蒋穆过了好一阵子才把情绪缓过来，确认了方暮玖应该还在刚刚的幻境里面的，身体并没有受太多伤之后，她心里面的大石头也稍微放了下来，她对方暮玖一定能从里面出来这件事情抱有十二分的信任。

“那个……瑾瑜，你大概什么时候醒的？我又过了多久才醒过来？”蒋穆皱了下眉头，对时间的概念模糊了不少。

洛瑾瑜也面露难色，“这个房间看不出白天黑夜……也没有漏壶之类的东西，但是你在我之后就醒了，大概是比我多了一天左右。”

“嗳？”

蒋穆愣在原地，半晌，她赶忙问道：“那你在那个幻境里……过了多少天？”

“一天……将近两天。”

“我在里面过了四天。关于时间一定是有规律的……如果我在你醒来一天之后才回来，那很可能幻境里面的两天就相当于真实世界的一天。”她若有所思的说道。

闻言，洛瑾瑜点点头，他又把视线移到方暮玖身上，面露担忧之色，“……那，方师姐睡了多久了？”

蒋穆咬了咬下唇，“我也不知道……但师姐比我们早来好几天……这个没办法确认……不管了，我们要先看看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带着师姐离开了就不攻自破了？”

“没用的——”

忽然，跟着蒋穆一起从梦境里出来的画册传出了突兀的声音，随着这声音，那本画册中飘出一个灵魂似的东西，半透明，下半身呈云状态，依附在画册上。

下一秒，蒋穆的刀就抵在了那灵魂的脖子上，她警惕的看着这老人。

这老人白头发扎的高，长长的胡须垂落下来，跟下半身的云雾状的东西混为一体，眉毛粗浓厚长，看起来相当的有喜感。

他小小的眼睛圆溜溜的瞪着蒋穆，“有本事你砍过去试试？！”

蒋穆点了点头，刀直接划过了老人的脖子，没有砍到东西的实感，但是老人的头颅却飘飞了起来，跟身体分离，他伸出手去，把脑袋又安了回来。

“……”

蒋穆把刀收起来了。

老人气呼呼的看着两人，吹胡子瞪眼，“听好了，小娃娃！这里是虚无的空间！这里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是依附着我的力量产生出来的空间，也就是你们现在不在那个真实的世界。”

“而我，我只有在这里才能显现出真身跟你们讲话！这本书的真身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够精准的预测未来，但也是在你们行动的基础上去占卜。”

“我不会把结局告诉你们。但我有义务记载你们，这本书现在是空白的，那是因为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等你们这一生终结，这本书自然也就写满了。”

“我不是敌人，也不是友人，我是旁观者。我只是希望站在正义的一方把你们记载下来，为了让这个世界不陷入混乱，我会及时的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你们喊我千明长老即可！”

一语罢，那老人顺了顺自己的胡子，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