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希一怔，看着她。

于小乔看着他，笑着，“既然，我们要这样一直走下去。既然，我们已是夫妻，既然，你都没法喜欢上别人。那么……”

她抓着他的手，“我们该这样，顺着可以走的路，一直走下去。”

苏凌希带着笑，带着她的手，低下头，吻在她手背上。

于小乔也笑着。

……

白司霆身上的仪器解除后。

他静静躺在那。

自从那一天，他的所有情绪，似乎都被挖走。

每一日，每一夜，都如吊着一口气的魂魄，在病房内，飘飘荡荡。

他下了床去，带着扯好自己的衣服，一步步，走向窗边。

他从那些人的眼中，可以看出。

日子，越来越接近。

似乎真的要没有多少日子了。

他其实很是期待。

他坐在了窗边，如一个垂垂老者，满头白发。

消瘦得，或许是自我衰竭得，早与曾经，判若两人。

他其实非常期待，一直在等待。

他晃动着那把老人椅，看着窗外，一片宁静。

他微闭着眼，嘴角，却带起了笑。

最近，他时常在做梦。

每个梦，都让他很高兴，只想一梦不起。

月光一点点洒下。

人儿，依附在他身边，“老公。”

她靠在他怀里，亲声叫着，轻轻黏着。

她抬起头，看着他，抚着他的脸，亲上去，“老公，你又瘦了。”

她难过的，轻抚着。

他看着她，带笑，“那宝宝，要好好看着老公练回来。”

“嗯。”她点头，用力应着，又亲过去，“我的大宝宝，要像从前一样。嗯？”

她抵着他的鼻尖，如此亲昵的蹭来蹭去。

“好。”

他揽着她，吻上去。

“唔……我来我来！”

人儿扭动着，亲着他的，亲了下去。

“老公……好爱好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

他颤着，笑着，“嗯，嗯。”他应着。

人儿蹭着他的颈项，黏乎的亲着，他的宝宝，他的宝宝在怀里。

“永远，永远，老公，我们要好好的，永远永远，在一起。我永远都会爱你，我的老公。”

“宝宝！”

他激动的伸出手，抱了过去。

一片空。

他满面湿痕的，绝望的睁开眼，看着这空荡荡的一切。

醒得太早，醒得太早了。

他呵呵笑着。

为何，又要醒来？

为什么，还要醒来呢？

他呵呵着，在这一片夜空中，苍凉得可悲。

……

这天晚上。

在床上，于小乔又贴近苏凌希。

她抓着他的衣服，抬头，看向他，“凌希，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

她的话语，让苏凌希怔怔的，一丝颤动。

于小乔凑过来，看着这张脸。

看着这张，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脸。

他们是夫妻，他们宣了誓，他们宣誓，会永远在一起。

会爱着对方。他们是彼此的另一半。

会一直一直，好好走下去。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爱人。

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这，才是她的男人。

曾经种种，早烟消云散。

曾经种种，曾经的人，早烟消云散。

他们该好好的，回报彼此。

她颤颤的，对着他的唇，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