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乔的眼眶红了，他说的是，放手。

他说，是放手，而不是解除约定。

于小乔看着他，“苏凌希，你何必这样呢？”她红着眼眶，“你何必呢？明明不需要这样。”

苏凌希伸手，拂开她的发丝，“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于小乔咬着唇，“我都这个样子你，你明明可以更好，更好的。”她摇着头。

苏凌希皱眉，“哪个样子？你还是这个样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于小乔，永远都是曾经的那个样子，永远都像，曾经说着，要嫁给我的小女孩。”

于小乔差点破涕为笑，“你还在说那个小女孩，都这么久这么久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这是我从未想过的，可以这样看着你，从不能做的。”

那天，他把她抱回家，他也曾这样看着她。

很快，她便在那个男人怀里，在她爱的那个男人怀里。

他从未想过，可以这样看着她。

而此刻，却是用兄弟的……换来的。

他垂下了眼。

于小乔看着他，“你只是想照顾我，对不对？你也只是想把我当成一个娃娃，好像一个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够被摆放在家里的娃娃。”她的眼泪掉下来，就像他一样，“然后会发现，我这个破娃娃一点用也没有。”就像他一样。

苏凌希慌的，拿过手帕，去拭她的泪，“小乔，我会让你做你想做的事，你想好好上班，便好好上班，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他看着她，“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于小乔，明白吗？”

于小乔的泪还是有很多，一直往下掉，“曾经，我是愿意的，我爱那个男人，我愿意在他怀里，我上着班，我也时不时去找他，想让他高兴，我就是想要他高兴。”

她哭出声来，“我想让他开心，我就想那样和他在一起，要他的全部，接受他的全部，我以为，那就是永远，那就会是永远了。”她抽泣出来。

苏凌希搂着她，擦着她的泪，“过去了，便让它过去。是他无法……无法珍爱你。”他低声说着。

于小乔点着头，抽泣着，“对，是他不爱我，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所以，我会好好过我的，是他突然的，可以不爱我不要我，是他毁了对我的一切，是他白司霆，变了心，变得那样，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会好好过我的人生，往后，我都会好好过我的人生。”

苏凌希轻拍着，点着头，“那么，我想娶你，于小乔，我想让你实现你曾经的诺言。”

于小乔怔的，抬头看他，她又掉着泪，“我不想耽误你，苏凌希。我都这个样子了，不想让你……”

苏凌希看着她，“可是，我无法爱上别人，我想娶曾经说要嫁给我的那个小女孩。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们可以相依，相伴，直到，那个小女孩，寻到她的爱情。”

于小乔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

曾经的洁癖，恶劣，清冷，变为了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