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向来是个忍不了的人，听着许清然明显带了玩笑意味的话语，张口直接吼出了声：“许清然！”

一出声，柒染一愣，许清然一僵，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人。

老者不为所动，依旧观察着手中的东西。

赛奥的眉心一跳，满脸无奈的样子让柒染略微有些张不开口的窘迫，脑袋一瞥，没在说话。

许清然友好的笑了笑，打了个圆场：“他容易暴躁，估计和我待时间长了，见谅。”

赛奥轻轻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解释，老者就先开了口：“没错。”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不由得愣在原地，除了早已猜出个大概的的柒染和许清然，赛奥最先反应过来，神情严肃，声音沉了下来：“您的意思是……”

老者苍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了鼻音，就只一个“嗯”，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明白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一道乖巧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

是老者身后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声线中性听不出男女，光线太暗，看不清长相，但如果与声线成正比，那应当是好看的。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柒染微微蹙眉没有说话，许清然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明显不打算开口。

赛奥应是向来只听老者的吩咐，此时更没有开口的准备。

老者应该是挺喜欢这孩子的，本来吸几口气就困难，没说几个字就要咳一咳，却还是很认真的解释：“这确实……咳咳……确实咳咳咳是……”

说了没几个字，老者便放弃了，对着赛奥招了招手，后者明了，解释了起来。

“这确实是我们的纸，我们的标志，百分百是我们的东西和人弄得。”

身后的人了然的点了点头，声音带了丝俏皮：“那就是说，我们自己人干的呗。”

赛奥微愣，苦笑一声：“也可以这么说。”

那人好像轻声笑了笑，复而再度开口，疑惑脱口而出：“还可以怎么说？”

这次没人在开口了，但答案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是，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明白。

“你们怎么又不说话了？”

柒染到底是忍不住了，刚要开口说话，肩膀上就打下一只手，看似轻飘飘的，实则只有他知道，力道重的很。

许清然含蓄的笑了笑，眼底是闪烁不定的光，话语意味十足：“还可以说……我们之中有叛徒？或者说间谍？再不济的话也应该是养了别人的人。”

简而言之，还有第三股神秘势力藏在暗处拨弄手脚。

所有人没有说话，这笑容虽然含蓄，话语却一点也不含蓄，直白的很。

赛奥回身微微低头，恭敬的对老者说：“您看……该怎么办？”

老者的嘴角一勾，透露着和蔼可亲的感染力，眼中透着笑意，声音沉稳有力：“我记得有个孩子的能力挺特殊的。”

赛奥一僵，陪笑道：“这些孩子都挺特殊的，不知道您说的是？”

老者笑了笑，直言不讳：“老了老了，记忆力不行，全换掉吧。”

语气轻松平常，却说的所有人一怔，赛奥微微一僵，嘴角的弧度都硬了几分：“全部？”

老者摸了摸手下的拐杖，看着明明一副笑像，慈祥的不行，话语却深沉，血腥：“我们也该添些新的工具了。”

说完，视线瞥过僵住的柒染和许清然，微微一笑：“你们就继续，计划还是不变。”

柒染和许清然对视一眼，前者藏下眼中的滔滔恨意，后者段位高些，一张脸看不出什么，两人都是微低着头，声音没有起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