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是你和朋友去爬山，一直以为自己是远胜对方，结果一个慌神，他就站在最高处俯瞰奇观怡景，而你还在山脚下徘徊。

这种挫败感，让人不得不产生一种‘跳梁小丑’的想法。

“他他真有这么厉害？”夏霜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如果沈降真是这样的人，那他还挺可怕的。

“我也是多年以后才知道，他的确能演，把所有人都骗了，包括一直把他兄弟的太子。”

“真的吗？”夏霜走上前几步，询问张婆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子实名惨兮兮。

张婆子：“你现在不怕我是你的假冒伪劣产品？”

夏霜沉默片刻，目光坚定看向张婆子，说：“我信了。”

如果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怎么会说出‘假冒伪劣产品’的话。

“那就好。”张婆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等会儿～”夏霜赶紧拦住张婆子的去路，“我还有事想问你。”

是关于孩子的事。

张婆子似乎猜出她想问什么，不等她开口，抢先开口：“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怀孕第五月，思朝为你诊脉，胎儿完全没有胎动，死在腹中。因为这个孩子，你（我）差点死了。”

提前知晓这孩子的命运，夏霜俨然已经被吓傻，本以为这孩子是活不了多久，可没想到还没生下来就胎死腹中。

这孩子投在她的肚子里真是造孽。

“这孩子是人为的？”

张婆子不假思索的说：“造孩子本来就是人为，难道还能机器代替？”

“呃……”

二十年后的自己说话怎么是沈降的语气。

话刚出口，张婆子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都是因为跟在沈降身边，才学会这种以口吻说话。

他死后张婆子已经把自己封闭，结果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在二十年前自己面前以这种口吻说话，真是丢脸丢到自己头上。

“咳咳！”张婆子清咳几声，镇定道：“孩子胎死腹中不是人为，纯粹是因为母体孱弱。”

夏霜抬起双手，白白胖胖，哪里孱弱？

“我……不对，是你后来查过这事吗？”

张婆子点点头，“查过，的确是这样。好了，时辰不早了，冬阳该回来了，我要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突然想起什么，再次回首，“沈苑这孩子不是沈降的儿子，他是沈家远房亲戚的孩子，他家人都死了。”

夏霜：“沈苑是刚才那位小男孩？”

“嗯。”

“哦！”

其实夏霜早就不在意那位小男孩，不管他是沈降孩子也好，不是也罢，日后若是沈降让他带那小男孩就带，若是不让她带，那就省心。

只是，夏霜没想到张婆子会解释这件事。

这件事，明明是那时候的她在意。

不过算了，本来就是同一人。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给夏霜送饭菜的是人沈苑。

这可把夏霜吓了一跳，想不到二十年的自己可以使唤这小顽皮。

夏霜接着食盒，“谢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张婆婆。要不是张婆婆，我才不会好心给你送饭菜。”沈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别提有多嫌弃夏霜。

现在都夏霜多少是有点脾气在身，“切～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当然。”沈苑不假思索的回答，他讨厌夏霜，至于原因那很简单，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逼死母亲的恶人。

若不是知道那人不是她，才不会给她这么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