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歌轻轻一笑，看着不明所以的忱奕申：“我很高兴，你也有了喜欢的人。”

然而忱奕申脸色一变，避开了苏墨歌的视线没有说话。

“时间还长，总会找到办法让她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的，毕竟这个世界拥有无线的可能。”苏墨歌轻轻一笑，看不到忱奕申眼底的晦暗和痛苦。

忱奕申的手死死的握在扶手之上，满心的荒凉：“我知道你喜欢凤诏寒，一直都知道，没有答应他也是因为和我的婚约。

但是，龙小梦，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你怎么做到所有的温柔都吝啬给我一分一毫的？”

“阿缘……”苏墨歌怔住，不知所措的看着忱奕申，没想到他会这样将两人之间的那层玻璃纸给捅破了。

忱奕申扭头看着她，眼底带着一抹阴郁，还有一抹心灰意冷的荒凉：“我陪着你十四万年，在凤诏寒死后又陪了你两万年，帮你安定整个神界。

陪着你穿越空间的撕扯，陪着你来到这个世界，陪着你降生，陪着你找到凤诏寒，又等了你六十年，而你却用一个衍生人格对我，你可真残忍。”

苏墨歌看着忱奕申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他一声一声沙哑的控诉，只觉得心口发疼，难言的疼痛。

突然，忱奕申先笑了，望着苏墨歌：“我怎么会奢求你的回应，你对全世界温柔，却唯独对我一个人残忍。

背叛你的全世界你都可以原谅，却唯独不曾给过我一丝希望。

龙小梦，既然你这么说了，你就要完完整整的把苏墨歌还给我，现在还不到你出现的时机，不要再占据她的身体了！”

忱奕申嘴上说的薄情，但是苏墨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十六万年的陪伴，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一声叹息，眼中的琉璃红色褪去，纤瘦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向着忱奕申倒去。

脸颊靠在忱奕申的胸膛以上，没有看到那双浅茶色的眼睛里失去的神采。

忱奕申自己都唾弃自己，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说的不就是他这个样子吗？

这么残忍的人，他竟然还担心她会因为过度消耗意识而受伤。

“忱奕申……”头靠在忱奕申的胸口之上，苏墨歌的声音轻弱，带着一抹刚睡醒的沙哑：“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忱奕申声音很轻，轻到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他收敛眼底的自嘲，伸手揽过苏墨歌的肩膀，感受着她身上偏低的体温。

“好多，有你，有我，有大家，还有她……”苏墨歌闭上眼睛，靠着忱奕申。

虽然他身上的温度很低，但是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好像终于找到了归属一样。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是精神领主留在你身上的残念。”忱奕申拍了拍她的肩膀，任由她靠着。

“嗯。”苏墨歌低低的应到，感觉到身体异常的沉重，还有疲惫。

她没有去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了，他也没有去问这个‘她’是谁。

两人只是相互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