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zero留给大小姐的联络器。”罗熙揉着脑袋看着忱奕申，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没有知觉的凤雪月，低声说道。

忱奕申嗤笑一声，伸手摇了摇手中的手环：“你不用拿他来压我，早晚揍得他满地找牙！”

罗熙窒了一下，不知道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哪来这么强大的气场。

抿了抿唇，罗熙才看着忱奕申：“你对大小姐做了什么？”

而这时，手环上的灵灯亮起，对面传来了凤诏寒凉薄的声音：“雪月怎么了吗？”

罗熙脸色涨红，她没有告状的意思，但是现在听起来就像是她在向凤诏寒告状一样。

“出了点麻烦，你得来接她。”忱奕申倒是没什么自觉，随意的说道：“接受不了自己杀了普通人，灵觉有些崩溃。”

“发生什么事情了？”凤诏寒顿了一下，低声问道：“雪月心地善良，怎么会杀了普通人。”

这倒是没有怀疑忱奕申说谎，让他的脸色好了一些：“你们敢让她带着鸠进游戏，就应该知道她压制不了鸠的话，只会被鸠操控。”

凤诏寒很快明白了前因后果，凤雪月是被别的力量所操控引导了，但是鸠是什么？

突然，凤诏寒打翻了旁边的水杯，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环：“你说的是鸠！是那个女人的鸠！”

听着凤诏寒嘴里说出那个女人，忱奕申的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嘴角勾起一抹嗜杀的气息：“除了那一柄，还有哪柄神剑敢自称鸠？”

在凤诏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忱奕申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将鸠重新用神料封印起来变了另一个模样，就能改变鸠的气息，为你们所用了？

天真，鸠就是鸠，嗜杀残忍又血腥，这个世界上除了阿梦没有任何人能压制住它！

凤诏寒，你在凤家混得可真惨，妹妹都被人送去做祭品了呢，怎么你也想要阿梦留下的钥匙吗？”

凤诏寒的手按在木桌之上，正张木桌一点一点的化成灰烬，过高的温度让凤献止不住的颤抖。

他死死的握住手环，仿佛能看到拿着手环的那个人的模样：“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告诉那个人，想要钥匙就来试试看看，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忱奕申用力一握，手环在他掌心断裂，扎进了肉里。

鲜血滴落，落在了地上的凤雪月的脸上，被她的肌肤所吸收：“灵觉崩溃在这里没办法，我通知凤诏寒来接你了，在游戏结束之前，他要是来不了，那这就是你的命了。”

通讯器被丢在脚下，忱奕申转身，虔诚的目光落在苏墨歌的身上，温暖而又干净，完全没了之前残虐的气息。

脚下是血腥的沉睡少女，破碎的通讯器，在在这之外的，是同样沉睡的干净少女。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这一幕深深的刻在众人的脑海之中，在许多年后想起来，还能感觉到那时候的绝望气息。

一个人要爱的多绝望，才会浓烈到哪怕与世界为敌，也会对心爱之人露出这么纯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