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妻有喜,腹黑老公轻点疼
作者:毒一无二 | 分类:现言 | 字数:19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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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安葬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小皇帝渐渐长大了,手中的权力也收回来了,他用计夺去了肖生严手中的兵权,将他孤立,然后又赐给他一杯毒酒,送他一命归西。
小皇帝为了怕太后阻挠,做这件事的时候特意将太后送到温泉山庄修养,等她得到消息回来,肖生严已经躺在冰凉的棺材中,没有知觉了。
陆舒云扇了小皇帝一个耳光,哭着告诉他,他毒死的是他的亲生父亲,然后她躺在肖生严的怀里,抚摸着他已经僵硬的脸颊说:“生严,是我对不起你你,这些年一直没有告诉过你真相,孩子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小皇帝后悔不跌,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只得加封肖生严为皇父,派人修葺了一座规模很多的坟。
肖生严死后,陆舒云悲伤难耐,郁结于心,过了不久便也跟着去了,临死前要求皇帝将她和肖生严合葬。
因此,番邦王的坟墓中没有皇后,陆舒云则和肖生严合葬与皇陵一侧的一座山清水秀的山里。
这一世,肖生严孤苦无依,对陆舒云一腔爱意,最后一手照顾长大的亲生儿子竟然送给他一杯毒酒,可谓是人间惨剧了。
陆舒云做了这个梦后,醒来哭的不能自已,肖生严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媳妇儿,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难过了。”
陆舒云一边抹眼泪,一边问他:“我梦里梦到的前几世你都知道?”
肖生严点点头:“是啊,你做梦的同时我也在做梦,那都是我们共同的经历,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却不让我知道呢?”
陆舒云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难过,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对不起,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你那么可怜……”
肖生严脸色变了变,在梦中时,他觉得自己的确可怜,一直陪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是一醒来,看到她安静的睡颜,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的依赖着自己,却又觉得,其实这就是苦尽甘来,如果没有那几世的苦,他又怎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等到和陆舒云永世相守的时候呢?
“不可怜我一直在你身边,每一世都在,虽然都不得善终,但也曾经拥有过,又怎么会是可怜呢?媳妇儿,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对还自己不好。”说着,他抚摸着陆舒云的肚子,挑眉问道:“听说胎儿是会动的,怎么咱们的宝宝不会动?”
“这才两个月,能动不是成了小妖怪了?”陆舒云嗔笑道。
两人又嬉笑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当地是风景胜地,最出名的就是那片海,碧绿的海波一阵阵拍打着海岸,呼啸的海风吹拂到脸上,带来凉凉的湿意。
肖生严和陆舒云十指交缠,光着脚踩在绵软的沙滩上,在沙滩上印出两串脚印,海水袭来,将那两串脚印渐渐淹没,退潮时,脚印已经消失不见。
陆舒云手中拎着一个小桶,从岩石缝隙里寻找螃蟹,这里的螃蟹很多,就是随便找一找,都能找出许多来。
正是吃螃蟹的季节,陆舒云看着小桶里张牙舞爪的螃蟹,遗憾的咂咂舌:“真可惜,怀孕不能吃螃蟹,要不然,我非得吃个饱不可。”
肖生严接过她手里的小桶说:“就算没怀孕,女人也不宜多吃螃蟹,这种东西寒性大,吃了对身体可不好。”
“知道了,肖生严,我发现你挺有老妈子的潜质的,还没老就已经这么墨迹了。”陆舒云调侃道。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说我是老妈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肖生严举起双手,做出要抓她的样子,吓得陆舒云往后躲了躲,急忙喊道:“你不能欺负我,我身子不方便,你就不怕我有危险?”
好吧,孩子是护身符,肖生严无可奈何的放下手,长臂轻舒,将她揽入怀中,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你这女人,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有恃无恐了吧?”
陆舒云呵呵的笑着,一脸幸福甜蜜。
两人在海边溜达,悠闲自在很,被丢在家里的那个小的打来电话,随风老气横秋却又稚嫩无比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老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随风对自己爸妈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很不齿,可是,即便再不齿,他们也是他爹妈,有权命令他做这个做那个,所以,现在是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在外面东游西逛,悠闲自在,而他这个悲催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备受摧残,苦逼的呆在宫里,整天面对那一堆小山似的奏折,批改啊批改,没完没了。
陆舒云一听是随风,立刻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随风宝贝啊,最近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有没有和大长老学习,大长老那家伙本事多着呢,可不能让他藏私,一定要把他的本领学全了,到时候我儿子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宝贝了,知道不?”
随风很无语的看着话筒,本来,他打电话是想让他们快点儿回来,他实在受不了大长老那个老变态的摧残了,整天喝得醉醺醺的,除了胡言乱语,就是嬉笑怒骂,每个正形,有点儿为人师表的自觉性吗?
第四百二十四章 安葬
可是,看眼下这情形,他是不能开口了,有时候他真是怀疑,那是他亲生的爹妈吗?怎么感觉他们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呢?
看看别的小朋友,这么大点儿的时候总是幸福的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听着爸爸给讲故事,陪玩游戏,或者去游乐场坐坐过山车什么的,多好。
随风负着手,老气横秋的看了眼远处的滑梯,随心那个小屁孩兴高采烈的从上面滑下来,又爬上去,就那么个小儿科的东西,她居然玩的那么开心。
好吧,他爹妈之所以这么放心他,大约是因为他太能干了吧,就算他们现在带着他去游乐场玩,他也会嗤之以鼻的,很不屑懂不懂,小儿科的东西。
随风用鼻子哼了一声,无奈的瞥了眼远处玩的正开心的随心,心里想的却是,随心这丫头整天没个正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他还要这丫头做他未来的皇后呢,真是,宝宝等的好心急哦。
玩的正开心的随心忽然打了个喷嚏,从滑梯上滑下来,一溜烟跑到凌寒身边,拽着他的衣服说:“爸爸,有人念叨我了,您说,是不是我妈妈在念叨我?”
凌寒将这么软软的一个粉团子抱在怀中,心底某处柔软的一塌糊涂,听她提起自己的妈妈,他的一双星眸中满是悲伤。
他看着随心,良久,才点点头,勉强笑道:“是啊,是妈妈在想随心呢,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看望随心,随心这么乖,妈妈舍不得离开你太久的。”这话虽然是在对随心说,可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顾暖这一失踪,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些年,他花了很多时间,派出很多的人手去寻找顾暖的下落,却依旧杳无音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牵挂无边的女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带着绝望,带着不甘。
他对不起她,而已对不起从小就没有母亲的随心,只能将父亲的爱加倍送给随心,希望她像其他家庭美满的小朋友一样,生活没有遗憾。
随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拽着爸爸的衣领,稚嫩的声音响起:“嗯,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仅舍不得随心,也舍不得爸爸。”
凌寒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悲色更浓了些。
陆舒云还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已把视线移到随心身上,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
“臭小子,你听到你妈妈说话没有?”肖生严见光是陆舒云在那儿絮叨,那边的随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当即来了火气,接过电话问了一句。
随风悠悠的声音传过来,一点儿都不紧张:“老爸,你操心好老妈的身体就行了,管那么多不累吗?我要是不在听,何苦打电话呢?”
肖生严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儿子这性子不知像了谁,四平八稳的,就没见有过着急的时候,不知道等他长大的时候会不会为媳妇儿着急。
想到这里,肖生严开始期待起来,儿子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呢?都说儿媳妇像婆婆,若是娶个陆舒云这么招人喜欢的,大抵也是不错的,不过,就不要像他们两口子的命运这样了,一波三折的,也怪累的。
肖生严和陆舒云在海边呆了几天,陆舒云就觉得腻歪了,两人重新乘上直升飞机,飞往普罗旺斯,他们在那里还有一处城堡呢,宏伟壮观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一样呢。
到达普罗旺斯的时候,薰衣草刚好开花,紫色的薰衣草带着漫天的芳香开满城堡四周,每当来到这里,她的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听说,这城堡是一位伯爵留下来的,伯爵和他的女人不得善终,两人的爱情故事凄美而动人,陆舒云却总觉得这城堡和她有着莫大的渊源,说不定,也是她和肖生严十世中的某一世呢。
若说她和肖生严那十世中的故事,真是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自从肖生严在第三世被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毒死后,陆舒云梦到那些场景就不那么悲伤了。
她觉得,身体上的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苦,经历了亲人的背叛和迫害,还有什么能伤的到她呢?
相比来说,后面几世的故事就很平常了,第四世她是个克死未婚夫的寡妇,救了身受重伤的肖生严,两人日久生情,可偏偏,寡妇有个婆婆甚为刁蛮,十分蛮横的不允许寡妇再嫁,婆婆家有一座贞节牌坊,都是她家历代寡妇赚来的,要想将贞节牌坊延续下去,就必须让陆舒云坚决守寡,直至孤老终死。
这种非理的要求实在让人难以理解,陆舒云又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暗中的就和肖生严好上了,两人的事情一直延续了好几年,就在他们想要将一起私奔的前一天,事情被揭发,村里的人将两个人拉到大街上,要将陆舒云浸猪笼,那是对不守贞的女子最残忍的惩罚。
肖生严为了救陆舒云,被愚昧的村民乱棍打死,陆舒云最后躺在一条小船上随波漂流,留下了一条命。
第五世陆舒云是个大家闺秀,家里给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远近闻名的才子,两人在上元节偶然见了一面,互相倾心,只等着婚期一到,就共结秦晋之好。
大婚那日,陆舒云满怀期待,肖生严送走宾客后,来与她洞房,结果,事情还未成,就赶上招兵,当时蛮夷兵临城下,兵士数目不够,必须强征壮丁。
肖生严年轻体壮,自然在被征兵的范围内,陆舒云含泪送走丈夫,两人一别数年不见,家里的婆婆公公先后去世,陆舒云带着行囊前往边关寻夫。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边关问到肖生严的下落,本来相见有望,谁知,就传来了肖生严战死沙场的消息,死不瞑目啊。
陆舒云含泪给丈夫整理遗容,安葬,然后在墓穴旁边自尽。
这一世也很悲苦,陆舒云觉得自己的下场还不如肖生严呢,好歹,肖生严还有她给收尸,可她却死后无人收尸,尸体估计也被野狗叼去了。
到了第六世,那就更悲惨了,肖生严是一个清官,不知怎的得罪了皇上,被施以宫刑,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就成了太监,作为他老婆的陆舒云就生生忍着后半生守活寡的惨状。
肖生严被放出来后,虽然保留了官职,却从此成为废人,抬不起头来,夫妻两经常受到邻居们的指指点点,日子过得极不舒心。
来到城堡后,陆舒云站在三楼的窗户旁,望着窗户外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薰衣草花园,心里有个淡淡的疑惑,不知道是谁将这片薰衣草种在这里的,每年也不见人搭理,薰衣草依旧长得繁茂,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