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的小蜜果
作者:帝乙归妹 | 分类:现言 | 字数:12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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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风雨
胡朔叫保安扭住汪燕胳膊、送往紫云洞,也叫王无回去、各自回去。王无胡朔说:“胡,你做事不要太绝。”胡朔右手握着电击棒,弯起胳膊竖起,左转右转奸笑道:“你闭门思过,还没有想通,跑出来,经理会怎么处理你。没有铐你,想你在保安待过。”胡朔看都不看他。
此时,杜三横已经坐起,可以站起来。他怒目胡朔,“你打我,我跟你没有完。”要动手,骏平富拉住他说:“我们先回去!”对胡朔说:“别嚣张,等着。”匀师傅对胡朔说:
“汪燕有什么意外,我们会找你们,大家动起来看。”胡朔也不看匀师傅,骄傲而自信地说;“随时奉陪!”他把电击棒竖在伸出的右手指尖上。这些人,他似乎不屑一顾。
东藩脸上流血,要动手,被胡朔劝住,已经回值班室贴上创可贴,他虎视着汪燕被架走,对伊莎说:“我来去。”转脸看着胡朔,胡朔撅了嘴,看着伊莎,使了个眼色,伊莎点了头,东藩走过去,也要抓手腕拧,汪燕说:“放开,我自己走。”她站着不走。
胡朔说:“由不得你,你在紫云洞干的好事。”她就是不走。往前走的这些人,三个师傅知道宫云的事,这些保安不知道。现在,他手里握着电击棒,量她跑不了,他看着王无,穿着别人的裤子,他在,她是不会跑的,在接近厕洞,胡朔叫保安在原地待着。
他要给宫云面子,让他下台阶,日后他一定会感激他。胡朔握着电击棒,一人带她开门进厕洞,外面却传来工友们的说笑声。宫云呆在里面,站不是、蹲不是。关键是风和冷,此时半夜两点多,又困,不能睡,引起头疼,胡朔带她来,就像黑夜见到了太阳。
为给他面子下台阶,胡朔叫汪燕给他开门上手铐,汪燕还是温柔地笑着走近他:“梅花香自苦寒来,宫经理锻炼怎样了?”把手铐“嚓”地打开了,门随即被宫云推开,顺手抓住她领子,狠狠搧了她两个耳光,胡朔把外门关上,怕别人看见笑话他。
“笑面B,你骗我,我叫你在骗。”胡朔走近来劝,他说:“这是我们家事,你别管,她是我老婆。我也要惩罚她。”说着,把汪燕推进厕所,又在里面拳打脚踢暴打,说:“我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骗我!小B你敢骗我。”尤其,对准她肚子踢,被汪燕拦住几次。
宫云保安受过几天培训,而汪燕一点不懂搏击,被他左脚臀部踢一脚之后,反过来右脚又是一脚,这是汪燕下面流血,她要抓住他,已经关上门,也是以手铐链住门。汪燕小产了,她和王无的爱情的结晶,掉下了万丈深渊峡谷。她躺在刚关上铺着几块板的厕所,欲哭无泪。
她想死了算了,活在世界上干什么?这方框栅栏就是个笼子,笼子最高点铺木板和塑料膜,外面三边1·5米高下面横竖木板,她想自尽,只有撞钢管。她对着竖的钢管撞击,宫云在里面听到明显的撞击声,他骂道:“小B,狠狠撞,撞死了我才高兴!”
汪燕说;“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我宁死都不会爱你!你死了这条心。你永远得不到!”
但是,她虽然掉了心上的肉,还有心上人的他在,还有,这些把她当姐妹、女儿看待的工友们在,已经站起来维护真相、维护尊严,她还有希望在,她不能死。她挣扎撑手支起腿,下边刀割一样痛,手伸去摸,湿漉漉的,她知道流产后,还在流血,她似乎看见殷红的血像蛛蜘网一样四散洇漫,也像血的螃蟹一样,抓住她心,钳住她心上肉,那可怎么办?
她明显感到体力虚弱的蚂蚁,在她血管里成群爬,吞噬她的残力,以前,她总是感到神清气爽、精力旺盛,有使不完的力气,现在,她抬手就得咬牙切齿,手上胳膊上像压了东西,力不从心,她突然感觉生命是如此脆弱,生死就在一念、就在往前一步。
她似乎看见他就在栅栏外的空气上,他皱眉伤心欲裂,就像她一样痛苦,他说:“我的爱,你要挺住,我们的路才开始。路旁有的是苍松翠柏、鲜花着锦。鲜花是会结果的,太阳是照着的,光是灿烂的,果实是沉甸甸的,芳香的,你的父亲、母亲等你回家。”
她眼皮也是沉沉的,她想必须遏止血流,再流她真的无力保卫自己。她解上衣扣子,又停止,衣服脱掉,丢人现言,以后没人尊她,而且还会引发狼的兽性。她手搭在脏污的木板上,胳膊撑起来,身子沉得似千斤,她再次跌倒,她匍匐爬了几步,就解开裤带。
她伤心地双手拍打自己眼睛,她解了裤带,一点一点退下裤子,就把裤脚管拧了,从下面翻上来,再狠狠(她用了全身力气)打了个结,就直喘气,她想:“我的血液是不是不多了。”洇出的血,终于停了,她也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一片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雷声惊醒,下身一动,就如刀割。大风,从东南上呼啸而来,就像无数散乱的鸟雀御风而来,风声惊天动地,汪燕从来没有感觉可怕,现在扑打在她皮肤上,像张开利嘴咬他、啄她,拍打她,鞭挞她,她从来没有感觉风如此疯狂。
也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坚强,她是一个越艰难越坚强的女人,刚才,她还怨天尤人,现在,她慢慢地从怯弱、无为中醒来。人的意志是人战天斗地的精神支柱,不能搬动的山峦,大众的力量就可以搬走它,不能取胜的顽敌,凭精神力量可以战胜它。
千章之文,望而生畏,有志者,就能完成,哪怕一分钱没有。她突然想和风搏击、想和寒冷搏斗,大雨点像子弹一样,在狂风里射击而来,抽打到她头上、脸上,她手摸到一个稍干之处,她跌定主意盘腿坐着,不让生的雨水侵透下面,那个地方,绝对不能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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