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朕宠爱余嫔，一是想拉拢佘家势力，二来是想护她周全，却不想还是害了她”

我吃吃一笑，直当开口，“都说伴君如伴虎，陛下这样，倒是显得不入了”

他听着我的话，眉眼稍稍松散，随即又皱成一团，一片沉默。

余嫔判决前一晚，我正受陛下邀请前来大殿与他对弈。才半局，就有公公前来通禀，余嫔求见。他手中欲落的棋子在半空顿了顿，接着被放回钵里，“让她进来吧”我闻声正欲退下，他叫住“世人皆不知余嫔何罪，只因是佘家叛心兀起，牵连了她，你留下吧”

我知道这事定另有隐情，却不知竟是那样。

余嫔进殿时我着实被她吓了一跳，蓬乱不堪的青发胡乱盘于脑后，步子一倾一斜，我对上她逢迎的目光，心里平定的心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许是认错了我，看着那深邃的目光，我调过身子，看着一局未结的棋。

陛下听着那慌乱的错步声，知道是她来了，头也不抬，“朕知道你来做什么，答应见你，不过是让你死的明白”

她慌愕，一张一合的唇颤抖得厉害，“臣妾斗胆，陛下为何如此心狠？！”音色凄凉惨烈。

他踱着步子走向跪于地上的她，一步更重一步，“心狠？若是从前或许朕还被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给弄混，可如今，你瞒着朕对她都干了什么？！”最后一句几近嘶吼，我眸色一闪，察觉到她被吓得不轻，嘴角撮了一抹笑。

“如此护她，到头来换了什么？”她轻笑，神色转变太快，嘲讽着当前的人。

他并不答她，圜转话锋，“华妃诞子时，你做的手脚以为能瞒着我？”他笑着竟是不再用朕，继续道“你让她落下病根，身子愈发不如从前，在这深宫，她待你如姐妹，而你呢？”

我掏出一枚棋子，落下的清脆声里掺着她下颌嚓嚓作响的骨声。

“姐妹？！我与她一同入宫，如今她有一女，我却落得如此下场，她是这样待我这姐姐？”

她顿了顿，狠历的双眼对上他，“我佘家势力庞大，你怕我日后打压她，便宠我无边，从前我以为你对我是真的上心，现在想来你不过是让我替她挡去妃嫔的暗算罢了！甚至大婚赐避子汤于我！！陛下倒是好算谋哪…”她咬牙切齿‘赐’字极为刺耳。

他微微勾唇一笑，“是啊，你佘家势力庞大，恐这天下不知哪天就姓佘了！你父亲一心叛乱，那避子汤是他不让你怀我宗室子嗣给予的，如此狠心的是他！”

她如雷注耳泪顺颊流下，心像是被针一丝一丝剐得钻骨疼，柔不经风的身子倾塌。

“没错，你本不受牵连，只因你伤她，朕就容不下你！”

后面他说了许多，一一释然他的作为，如何如何，我猜她一定没了心思细听，只凄凄一笑，他便吩咐内侍将她拖了下去。

殿内又复往日，他揉捏着眉宇，良久，开口“那日我派人查那男子，报说已自然了断”

话语那样平静，仿佛方才殿内发生的事与他无干。

……

途妖选的这个话本故事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