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乐非常清楚，一旦他过早走入佩罗娜的故事线，在蝴蝶效应之下，佩罗娜极大可能错过食用灵灵果实的机会，那这样的佩罗娜对于他和他的野心……

只是刚想到这里，牛百乐已经从角落里抓起佩罗娜的小手在枪火声中狂奔起来，明明知道她应该不会死在这里，甚至不会受到伤害……

一边跑，牛百乐一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感受着他紧握着的小手止不住的在颤抖，她其实应该受到了伤害，她一直在受到伤害。

“呵！”自嘲一声，没有灵灵果实，自己的野心就会熄灭吗？

开什么玩笑！

那之后，佩罗娜便住到了牛百乐家中，他们姐弟之下，又多了一个妹妹。

同样的恶魔果实，不同的人食用，也是有可能开发出不同的发展方向。

渐渐将佩罗娜养成，牛百乐大概明白了在佩罗娜之下的灵灵果实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能力。

佩罗娜内心深处是一个非常胆怯、懦弱自卑的女孩儿，牛百乐甚至将严重伤害过她的恶徒绑到了她的身前，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一刀了结。

在原着中她的灵灵果实能够凝结出bug一般的消极灵，就是将她性格中自卑消极的一面无限放大，放大到足以感染任何人的程度。

即便是扬言要成为海贼王的主角路飞，和豪气冲云要让自己的名号响彻四海的索隆，这样的热血青年也扛不住消极灵的轻轻一碰。

这样的能力至少在伟大航路前半段的“乐园”，几近无敌。

消极灵之外，佩罗娜的灵灵果实第二个能力便是佩罗娜自身以灵体化出现，在不受任何伤害的灵体化之下，佩罗娜展现了她的另一面——期望。

与佩罗娜平日里的性格几乎完全相反，灵体状态下的她再没有了怯懦与自卑，变得骄傲且爱恶作剧捉弄人。

这是她内心的期望，像公主一样的生活，穿好看的衣裙；喜欢一切可爱的动物；大声嘲笑愚弄她的敌人……

公主嘛……

牛百乐知道自己必有一天会出海，姐姐喜乐和佩罗娜一定在他的船上，那时候，让她成为船上的公主又如何，等自己力量足够强大了，若是佩罗娜愿意，便做一个窃国大盗，让她成为真正的公主，甚至女帝。

可惜，命运总是奇妙的。

牛百乐早就明白，自他紧紧抓起佩罗娜的手的瞬间，他就完全改变的佩罗娜的故事线，也就是几乎放弃了获取灵灵果实的可能性。

至少，放弃了佩罗娜自己获得灵灵果实的可能性。

牛百乐做过假设，灵灵果实还是会出现在博客第岛的，只是不知道时间、地点、又由谁获得。

只能期望于获取灵灵果实的人不要第一时间食用，这样，才可能让他有一丝丝入手的机会。

这是最好的期望与最坏的打算。

一丝丝机会在现实中，其实就是没机会，牛百乐在内心已经放弃了获取它的可能。

可当四年前他下值回家呼呼大睡被佩罗娜摇醒之后，看到佩罗娜紧张兮兮从她用于在海边拾贝壳抓小虾的提篮中取出一颗恶魔果实之后，牛百乐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这是命运和历史的惯性？

又或者是命运的恶趣味？

如果是恶趣味，那命运……这家伙……这操（和）蛋（谐）的家伙……

真香！！！

感谢命运。

牛百乐率属于五大黑帮的齐奥家族，这个家族对地盘、权力这些并没有兴趣，从事的业务主要是交易。

军火、奴隶、奇珍……恶魔果实。

齐奥家族每隔三年会在博客第岛举办一次大型拍卖会，每次拍卖会至少会有一枚恶魔果实出现，因为恶魔果实是主要拍卖品，博客第岛的总部大楼之内便有收藏着一份恶魔果实图鉴，拍卖会开始之前，一定会将恶魔果实鉴定清楚，然后定出底价。

牛百乐升任护卫队副队长之后，有幸地跟在干部之后见过几次图鉴，下值回家后，他会立即将记忆中的果实图谱画出来，而佩罗娜也便见过了这些图鉴。

所以，佩罗娜在海边捞虾的时候，见到海中晃悠飘来的果实，第一时间认出了它是恶魔果实，价值连城的恶魔果实，出售之后足以让她买一切想买的衣服；收集一切喜欢的可爱的动物。

只是佩罗娜没有哪怕一瞬间考虑过要出售恶魔果实的可能，而是将它放在提篮中，用布盖好，深吸几口气，如平日一般慢悠悠的回到家中，然后紧张兮兮地唤醒牛百乐。

牛百乐看着毫不犹豫将恶魔果实递给自己的佩罗娜，心底一笑——这丫头没白养。

“百乐哥，你吃了它，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海了？”

海军在军力上的严重不足，导致了海贼世界有大量不法之地、不法之岛、不法之徒。

即便生于斯、长于斯，可佩罗娜对于博客第岛没有一丝好印象，更没有一丝留恋，这个完全属于黑帮的岛屿如同噬心的恶魔般，在这里呆长了，即便是牛百乐这样自以为是武斗派的坚强大心脏都会感到恶心，更何况佩罗娜？

出海！

对于家中的姐姐和佩罗娜，牛百乐从不掩饰自己出海的野心与畅想，他将在原着中的许多见闻当做传说故事讲给了她们听，至于故事的来源，他只推说是听总部情报人员讲的。

在这方世界，挑战大海绝不仅仅是男人的浪漫，它也包容着女人的畅想与烂漫。

我们——必然出海。

包括佩罗娜与姐姐牛喜乐在内，早以认定了这个期望，甚至将它变成了执念。

牛百乐接过佩罗娜递来的恶魔果实，幽蓝色的果皮透着诡异，却又有无限的吸引力，吸引着牛百乐慢慢剥开它，马上吃掉它……

牛百乐剥开了果皮，内里的果肉依然是幽蓝色的，转头看了看佩罗娜，笑道：“张嘴。”

佩罗娜瞪着大眼珠眨巴眨巴：“啊？”

她张嘴惊讶的瞬间，牛百乐已经将果肉前端塞入了佩罗娜口中。

“很难吃吧，”牛百乐笑着，又威胁道：“不许吐，一定要吃完。”

说着，扶着佩罗娜的手让她自己握住幽蓝色的恶魔果实，终于腾出双手，他伸了个懒腰，晃晃头似是终于睡醒，才看着佩罗娜一张难受的囧字脸，大笑道：

“我也好，你喜乐姐也好，我们很强，已经很强，虽然还不足以强大到可以出海的程度，但我们还会更强。”

说着，又给了佩罗娜一记摸头杀，又道：“你的体质和性格其实不适合学习我的武技，这几年来虽然很努力，但佩罗娜也仅仅是谭腿入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