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8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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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三个月又十七天
车厢里还算宽敞,只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个包裹还有食盒。
摄政王倒是不记得司未有这般贴心。
司未先笑着解释了,“食盒里有点心,小王妃若是饿了可以用些,都是姜少爷准备的。”
他又指了指包裹,有些懊恼地挠了挠脸,“包裹里是毯子和斗篷,方才我倒是忘了拿下去,夜间风大,披上暖和些。”
这人太过孟浪,又喊得是王妃,只是姜幼胭还来不及羞恼,便听见了他口中的哥哥。
是哥哥准备的,姜幼胭眼眶微湿。
司未已经换去骑了马,赶车的是寡言的暗卫。
烛火偶有晃动,方才还觉得尚算宽敞的马车此刻却显得有些逼兀了,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姜幼胭有些尴尬,并不多,在现代时男女平等的思想多少对她有了影像,不会像新时代女性那般落落大方,却也能坦然面对共处一室,只是略显尴尬。
好在帷帽也遮住了她的面色。
她伸手将毛毯盖在了自己身上,没有用点心,因为还不饿。
摄政王安然自若地靠在塌上,只当不知对面豆蔻少女的尴尬,她已经比他认知中的闺秀要大方许多。
幼时骄傲不可一世的孩子,长大后变得内敛稳妥的不在少数,三岁看到老这个老话在变化莫测的生活轨迹面前总算不上数。
正如,他自己。
早年乖张,飞扬跋扈仗着长辈的宠爱没少在京里闹得鸡飞狗跳;任谁也想不到会成了如今一副冷若冰霜阴翳模样。
也因而,眼前这个少女在他的记忆中愈发明朗,浓墨重彩,鲜艳得不的了。
若是她变得娇娇弱弱羞羞怯怯,又或者被教条管束与其他从不行差就错的闺秀相同,他定会失望些。
但,她没太大变化。
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那些事迹的,见到自己的目光有惊讶,却无惧怕,也无谄媚。
若说能救姜府的,定然是只有自己,讨好自己并不会落俗,而是审时度势。
摄政王的目光很平淡,似在打量又似在走神。
姜幼胭长睫轻颤,垂眸目光只落在自己的膝上的毛毯,毛茸茸的那一块温度很快便暖和了起来。
夜间风冷她已经感受到了,鼻尖有木犀花的清香,是属于秋季时令的香气。
似乎时间流逝与她在现代并无不同,如学长哥哥所言,都是一样的流速?
她在现代停留了三个月又十七天,从立夏到处暑,经历最热闹的盛夏。
姜幼胭想起不久自己前亲身参与的那场演唱会,全民票选的男团的诞生之夜,她还不曾和哥哥们好好的告白就离开了。
好在,她看到了四哥哥成为冠军的那一刻。
四哥哥会越来越好的,她相信。
大哥哥、二哥哥还有不提及自己梦想的三哥哥,大家都会越来越好的。
即使相隔两个时空,他们都会越来越好。
姜幼胭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回来了,她便应该把重心放在这里,爹爹还有哥哥。
不知她离开了多久,爹爹与哥哥可还安好?
姜幼胭稍作思索,便开口问道,语气恭敬,“王爷,民女有些疑惑。”
不知王爷可否解答?习惯了现代时有话说话的简单明了,转变问话的方式倒有些一时没转过来。
但眼前的人显然不喜欢文绉绉地措辞,一个略显冷酷的“说”便打断了她的话。
“说。”摄政王撩着眼皮,轻飘飘地看向她,目光清冷。
她抬起头目光专注地对着他,这也让摄政王更近地观察她,尽管,先前在教坊司便已经观察到了。
真冷!姜幼胭不可察地鼓了下腮,声音依旧带着礼貌恭敬,“哥哥和爹爹还好吗?”姜幼胭问道。
她细微的动作没有躲过摄政王的眼睛,只是不喜欢她的语气中的疏远与恭敬,仿佛他是他生生比她高出一个辈分般。
摄政王微微皱眉才作答,“都无事,姜尚书人还在狱中,但到底是帝师,谋逆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虽无证据却也轮不到他处置。”
他的音色与大哥哥极其相似,即便专注于他口中父兄是否安好,姜幼胭也难免走神,毕竟不久前自己还听过这个音色的温柔叮咛。
摄政王的话不少,不像大哥哥寡言。
他口中的他是当今皇帝吧?语气中毫无恭敬成分,倒是与传言中蔑视皇权并无不同。
姜幼胭微微愕然,却也没有觉得他大逆不道什么的,只是意外于他在自己面前的不避讳。
当然,在他眼中皇帝尚且如此,自己在他眼中许是同蝼蚁,无需忌讳。
知道爹爹安好,姜幼胭松了一口气,又问,“如今是什么时节?”
与那边的时间是否相同?
摄政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要问什么,目光中仍有些疑惑不解,凭空消失莫非只能用鬼神之论解释?
“三个月又十七日。”
他又补充了一句,“自你消失后,我和你哥哥便一直在寻找你。”
姜幼胭面容白皙红润,手指为白皙细腻没有做粗活的粗糙,他在看到她第一眼就注意到姜幼胭的精神气看起来都很好,显然,消失的这段时间,她也过得很好,没有受到伤害。
摄政王本不打算问她这些时日的境况,究竟是神秘消失还是他们没有发现的人为设计。
三个月没有消息是事实,不管她有没有安然无恙,这对于一个姑娘家绝不是好名声。
而他于姜幼胭而言,只有一个“未婚夫”的名头,她对他并不熟悉,还没有亲昵到可以打探的地步。
只有姜尚书和姜暮笙最适合询问,而后续则是他是否在他们可以信任倾诉的范围内。
对于发生过的事情摄政王并不在意,他只在意眼下,还有将来。
他并不想放弃眼前的少女,他不懂姜暮笙的顾虑,无论是因为他的脾性,还是他的图谋,他都不认为这会是自己的劣势。
他甚至可以认为自己是唯一能包容保护眼前的少女的人。
即便,他不能给予她爱情。
想到“爱情”这两个字,摄政王眉眼阴翳,唇角掀起凉薄的讽刺,周身都冷了下来。
三个月又十七天,那里是一样的。
姜幼胭眉心若蹙,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袖口。
只有两人的空间,再细微的情绪都不难瞒过对方,尤其是在摄政王本身气场便十分强大具有侵略性的情况下。
姜幼胭诧异地观察他,怎么无端端地气场便变了?他似乎很暴躁而又按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