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霸总对我蓄谋已久
作者:一只晚晚 | 分类:现言 | 字数:10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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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温裳找到盛总了
天空一片浓稠的黑,气压低沉,倾盆大雨将城市倾倒。
室内只开了一盏柔黄色的壁灯,光线很暗,温裳缩在角落处,耳边是连绵不绝的雨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雷声。
她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环住双腿,抱紧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发抖,眼角有泪水滑落。
“阿琛……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每一秒,对温裳来说,都是凌迟之疼,她心如刀割。
温裳从角落处抬起头,视线从厚重窗帘的缝隙中穿出去,看着漆黑一片的世界,面如死灰,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将盈眶的热泪憋了回去。
不一会儿,雷声骤停,温裳像是发了疯一般站了起来,冲到阳台处,雨水随着风刮过来,将她的裙摆染湿。
这里是五楼。
刚刚黑衣人把她压上来时,她已经记下了楼层。
阳台的栏杆被雨水冲刷过,还沾着水滴,温裳的手按在上面,借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的广告牌霓|虹灯和路灯交映的亮光,认真地看着建筑的结构。
她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她要爬下去。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阿琛在等她,她要过去。
温裳快速到房间,取了两条浴巾还有几张备用的薄被单,将被单绑在一起,再利索地拴到阳台的栏杆上。
一切准备就绪,温裳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翻上栏杆——
千钧一发之际,文倾惊慌失措的声音骤然响起。
“小舅妈,别!”
文倾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眼前发生的一幕,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间,正好看到温裳要越过栏杆。
窗外的大雨停了下来,依旧飘着连绵不断的小雨,温裳一身狼狈,头发和衣裙全部被打湿,像是一朵被水冲过的玫瑰,娇弱得一碰就要碎了。
她夸在栏杆上,准备逃跑。
温裳转头,看到文倾的那一刻,原本无神的眼眸忽而亮了起来,“文倾?”
文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将跨坐在栏杆上的温裳拉下来,神经未定的她都吓出了眼泪。
“小舅妈,你你你冷静点,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楼……”
“不,我没有跳楼,我只是想要离开这里。”温裳看着房门已经开了,走廊的灯光从门口的缝隙泄进来,她快步地往外走,“倾倾,谢谢你,我得走了,阿琛在等我。”
文倾哭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她被感动了。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温裳为了盛琛,居然差点连命都不要,要从五楼爬下去。
幸好,她来了。
文倾原本是在宴会上做侍应的,端酒的时候,发现两个黑衣人把温裳给带走了。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盛老爷子的人,知道有人又要棒打鸳鸯了。
文倾一番打听,才知道盛老爷子要用强制的手段逼盛琛就范,干脆就给老爷子喂了上头的烈酒,偷了房卡就跑了。
两个黑衣人是盛家的保镖,自然是认识文倾的,他们对这磨人的表小姐束手无策,最后被忽悠地放行了。
见温裳要走,文倾快速地将一张房卡塞到她的手里,“小舅舅的房卡。”
温裳感激地看着文倾,“谢谢。”
她看清了地址,转身就往楼下走,高跟鞋还扔在阳台上,她赤着脚就跑了。
下了楼,宋城正好着急地走过来,“温小姐,我联系不上盛总……”
他刚接到温裳的电话,便匆忙地赶过来,一直在找人,他都慌得火烧眉头了。
看到温裳一身狼狈,裙子还湿哒哒地滴着水时,宋城吓坏了,“温小姐,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星光酒店。”温裳快速地上了车,见宋城还有点迟疑,“快!”
宋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快步上了车,顺便打电话安排了救援。
星光酒店离得不远,大约十分钟就到了。
车子一停,温裳就冲了出去,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宋城走上去,“温小姐是盛总的未婚妻。”
保安人员虽然不认识温裳,但对盛琛身边这位姓宋的秘书,还是很熟悉的。
一听到是盛总的人,立马就放行了。
“十三楼,403。”温裳进了电梯,站都站不稳,一直频频抬头看着电梯上的楼层显示器。
她淋过雨,头发湿哒哒的,刘海有点凌乱地黏在额头上,脸色发白,一双杏眼里全是慌张,娇唇失去了血色,看起来像暮色下没有了生机的蔷薇,带着凋零的脆弱感。
在宋城的记忆中,他没有见过温裳这么狼狈的时刻。
“温小姐,马上就到,没事的。”宋城看着有点于心不忍,温柔地安慰温裳。
“叮”一声响,电梯的门开了,温裳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冲到403的房门时,温裳忽而顿住了,捏着房卡的指尖泛着冷白色,手背有浅浅的青筋凸起。
她忽而怕了,她怕一打开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盛琛和安琪共处一室……
她不曾怀疑过盛琛,可她信不过那叫安琪的女人,一直野心勃勃,她对盛琛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了。
她手中的房卡按到门上,耳边响起了“咔嚓”一声微响,门开了。
温裳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盛琛都是迫不得已的。
身后的宋城在温裳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已经无奈地闭上眼,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文倾给他打了电话,大体的情况都说了,他默默地为盛总祈祷了好多次。
温裳推门而进,涌入鼻息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安琪衣衫整齐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到温裳走进来时,依旧维持着木然的状态。
“阿琛呢?”温裳看到地上有一滩微干的血迹,冷着脸问。
安琪看着温裳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知道大势已去了,忽而露出了笑意。
“温裳,我到底哪里比你差?”她不甘心地问。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刻,盛琛宁愿自残,也不愿意碰她一下,依旧避她如蛇蝎。
盛老爷子明明说,这种药性很强很强,强到让人瞬间失去理智。
地上有一个破碎的花瓶,碎片溅了一地,有一块瓦片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色。
那是盛琛在差点失去理智时,砸碎了花瓶,用碎片深深地刺穿自己的手心,利用剧烈的疼痛来保持清醒。
温裳没有搭理安琪,忽而听到了浴室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凝,快步地冲向了浴室。
“阿琛!”
温裳的话音才刚落下,浴室的门打开了,一身狼狈不堪的盛琛站在门缝处,意识有点模糊地看着她。
“裳裳……”盛琛低声地咬着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