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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中情深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0万

第269章 什么事情总得有个度啊

书名:疫中情深 作者: 字数:2237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8:46

“何花,走吧,回去休息。”吕伟反复劝说了三四次,又挽着她的胳膊往前拉。

何花仍然不肯迈步,只是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吕伟急了,生怕何花精神受到过度的刺激,抑郁症加重并发作。

他向朱艳梅使个眼色,朱艳梅不肯过去帮忙,却将外衣脱了扔给吕伟:“喏,给她披上。”

吕伟接过衣服,往何花后背披。

“从披前面。”朱艳梅提醒道。

吕伟站在何花侧后,经朱艳梅这一提醒,他才移步往前一点,发现何花胸前掉了一颗钮扣,露出了部分胸罩,知道是刚才那一声“嘶”的结果。

于是,他将朱艳梅的衣服从何花胸前向后披上,盖上她的胸部,衣袖从脖子围过去,在后脖打上一个结。

“回房间休息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吕伟再次劝道。

何花仍然不理他,呆呆地仰着头,木偶似的。

吕伟看看朱艳梅,朱艳梅一脸茫然。

吕伟略一迟疑,忽然弯腰抄起何花的双腿,用力将她抱起来,噔噔噔地跑进电梯。

朱艳梅惊讶之余,也跟在后面跑进了电梯,并且摁了按键。她知道,吕伟要送何花回房间。

到了何花房间门口,吕伟将她放下来,搀着她的胳膊,对朱艳梅说:“找她的房卡。”

朱艳梅去搜何花的口袋,何花扭动身躯,“嗯嗯,嗯嗯”地叫嚷,并扬起没被吕伟搀着的那只胳膊。

吕伟眼疾手快,赶紧将何花双手捉住,担心她再次打朱艳梅。

朱艳梅在何花裤袋里找到房卡,打开门。

吕伟牵着何花双手,将她一步一步往房间里拉。

何花一次迈动一只脚,机械地被动地挪动着步子。

走到椅子前面,吕伟按住何花双肩,将她安置在椅子上休息。

随后,吕伟嘱咐朱艳梅看好何花,他去走廊上打电话叫来刘道清,向刘道清简单介绍了事情原委,要刘道清与朱艳梅一起守护好何花,他自己去向马新仁汇报,寻求帮助。

刘道清建议说:“还是再叫一个女清洁工或者女消毒工来帮忙吧,我一个男的,不太方便。”

吕伟说:“朱艳梅负主责,力气方面的事你出把力,她力气小,不一定奈得了何花。再说,牵涉到何花的病情和我跟朱艳梅的关系,不宜动静过大,传出去影响工作。”

刘道清答应了,不再说什么。

刘道清进了房间,吕伟示意朱艳梅出去,向她讲明思路。

朱艳梅点头同意,嘱他快去快回。

马新仁听了吕伟的讲述,感到事情比较棘手,沉默良久,问道:“你怎么这么有女人缘啊?不仅离过婚的朱艳梅喜欢你,连年纪轻轻的漂亮大学生也喜欢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背后下了什么功夫?”

“呃,马老,天地良心,我什么功夫也没下!我也不知道她们喜欢我什么。”吕伟委屈地说,感到马老对他产生了误会。

“难道是如今的女人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是喜欢大叔呢?年轻的帅哥多的是嘛。”马老象问吕伟,又好象自言自语地说,“你既不是富豪,也不是明星,更不是大官,医学家还算不上,她们要在你身上投资吗?投资什么呢?要金钱没金钱,要地位没地位。”

面对马老质询的目光,吕伟感觉身上热烘烘的,很不自在,搔了搔脑袋,说:“马老,要说与何花有什么的话,我只是在她出现感染症状后,与另一个开饭店的老板,叫作刘劲竹的,一起熬夜照顾过她。在她连续高烧不退后,送她去医院检查。她住院后,我又是她的中医主治医生。发现她有抑郁症状后,想方设法开导她,在微信上给她讲笑话。这些都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呀,没有什么特别。这些事,都有别的医生和技师作证,那些笑话故事,还是我老家来的几名技师集体收集整理的民间故事,我只不过转发给何花,不是我的功劳。”

马新仁一直死死的盯着吕伟眼睛和面部表情,听完吕伟的话,他微微笑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实在是感到迷惑,对现在的女人捉摸不透!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业务能力强,肯学肯钻。她们喜欢肯定不只这么简单吧?象你这样的业务水平和能力,在大城市里不多的是,而且那些西医更加赚钱,中医基本上是穷人,利润低嘛。”

“对,我也有迷惑。”吕伟附和道。

“我之前找朱艳梅谈过,就是听说了你与她比较亲近后,当时不知道她是离过婚的,也不清楚你夫人牺牲的事。当我了解情况后,也支持她。她说她父亲是农村考大学出来的,准备退休后回农村养老,母亲是城里的。她对城乡间的情况非常熟悉,也有心理准备,跟你回农村或者留在城里开诊所,都能够适应。她也谈了你们年龄的巨大差距,她认为只要两人感觉好,年龄不是问题,觉得男女相差二三十岁已经很常见了。我觉得她的想法不是心血来潮,是成熟的。所以支持她。”

“哦,谢谢您!”

“朱艳梅的想法有道理,我能够理解。现在不少城里人愿意找乡下人,说乡下人纯朴善良可靠,尤其是在城里受过感情创作的人,更加向往乡下那种世外桃源的生活。至于何花的想法我真是理解不了!如花似玉的年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唯一和你有共同语言的可能就是医学了,但是你是中医,她学的是西医,怎么还爱得这样死去活来的?!”

“呃,呃,我,马老,她……”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管说!”

“马老,是这样的。还有个情况您可能不知道。何花其实,其实跟朱艳梅有一个情况是差不多的,她以前也有个男朋友,谈了快两年了,去年冬天才分的手。”

“大学生有男朋友不是什么稀奇啊,跟离婚完全是两码事嘛。”

“嗯,如今大学生谈恋爱是很普遍。但是,何花她认为她跟朱艳梅差不多,她与男朋友是一起生活过的,跟离过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哦,唉!”马老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我们那一代人对包办婚姻深恶痛绝,总以为自由恋爱是件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真没想到,如今完全能够自由恋爱了,却自由成这样了,反而更加不好了!看来,什么事情总得有个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