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苏瑞珂露，地精又调转枪口，开始主攻亚历山大。

“一看你就是天赋异禀的法术，我们这里有许多强大的法术卷轴和法器……”

亚历山大果断将它打断，“有异种法术吗？一环以上的。”

“什么？”地精呆了一呆。

“异种一环，或者二环。”

“……年轻人，饭要一口一口吃，太心急也吃不成一个胖子。”

“那就是说没有喽！”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心想以后或许可以将异种法术卖到地精这里来，不知道和占卜俱乐部相比，哪个开价高，多半还是地精价格低。但话说回来，占卜俱乐部走的是零售渠道，价格肯定不会低，而地精这边可以走批发，薄利多销。

就在这时，从外面涌进来一群人，直奔大殿正中的展台。当中的那位居然是熟人。

说它是人，似乎并不准确，它只是曾经是人。

黑帮的大佬班达尔。他是缚灵形态，一般人看不见，只是被簇拥在四名保镖中间。他是在守夜人那里注册的缚灵，守夜人的标记清晰可见，所以不会有人来查他。

保镖们跟地精议价，班达尔则找到了亚历山大，“小友怎么也在这里？”

“买点蒸汽机。”亚历山大老老实实地回应，“飞天扫帚更新升级，需要一点更强的动力。你呢？”

“买炼钢炉。”班达尔一脸的神神秘秘。

“你要进军炼钢业了？”亚历山大还真的吓了一大跳。

炼钢业可是资本、劳力的密集性产业，劳动力有的是，乡下还有大量的农民没有转成工人，但资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在这18世纪，资本金贵得很——在21世纪其实也一样。

真没有想到一个黑帮还这么有钱。

班达尔笑了一下，说道：“亨利的钢铁厂出了事，低价转卖给了我。他们的炼钢炉炸了，我得购个新的。地精们同意找银行向我贷款。”

班达尔可不是普通的黑帮大佬，而是缚灵大佬，继承了某位不知名的死灵师的财产，财富底蕴应该还是挺足的。事实上，亚历山大一直觉得，这位老兄的秘密职业搞不好就是盗墓贼，从墓地里挖出来的古董与资料，肯定有的是富商与法师想要，流动资金多半是不愁的。

听到亨利钢铁厂几个字，苏瑞珂露眼神一动，走过来问道：“你见到亨利了？”

班达尔吓了一大跳，“你能看得见我？”

“说得多稀奇。”苏瑞珂露撇了撇嘴，说道：“缚灵而已。”

亚历山大也不知道苏瑞珂露是不是守夜人，但他知道她是骑士团的圣骑士，能看得到缚灵并不算意外。

亚历山大把两人重新介绍了一遍，班达尔才回答苏瑞珂露的问题，“听说老亨利在爆炸事故中死了，小亨利来见得我，他说死了不少人。若非如此，价格也不会这样便宜，我只要贷点款购买个炼钢炉就行了。”

炼钢炉、蒸汽机这种大型机械是抢手货，二手货也能卖上价，所以用它当抵押，银行还是信得过的。

亚历山大知道亨利钢铁厂，他爸以前就在那里上过班，他小时还在厂子里玩过，地方还是挺大的，机器也不错，没有想到说黄就黄了。老亨利是个不错的人，小时候看到亚历山大还溃常抱他，送个苹果或者是梨来逗他玩。老亨利也不大，顶多五十，没想到就这样走了，太可惜了！

班达尔订了两个炼钢炉，居然还是燃素炉。

所谓的燃素炉其实就是普德林炉的一种变体，将煤与燃素混合，燃烧后形成的长火焰送入炉内，靠炉顶的反射作用加热生铁，炉底用铁的氧化物砌筑，由于火焰中的过剩氧和炉底中大量的氧使生铁中的碳和磷经氧化去除。

普通的普德林炉温只有约1400℃，生铁中的碳脱除到一定程度后，熔点超过炉温，金属呈半凝固状态，要靠人力搅拌才能使冶炼继续进行。但由于炉底和炉渣中含有大量的氧化铁，碳可以脱除到很低，成为熟铁；然后经反复锻打，挤出熟铁中的氧化铁渣子后，制成材料使用。

燃素炉原意是为了减少煤炭使用量而制作的，炉体加固后，可以添加燃素。燃素的热量非常大，能将温度提升至将近1500℃，甚至是1600℃以上。如果说普德林炉的钢是半凝固状态，燃素炉的钢就是半液态，从而大大减轻了人力搅拌的劳动强度，也大大提升了钢的品质。

地精本来已经要签合同了，但一位地精经理却拥有看到灵体的能力，在看到班达尔之后又非常热情地迎了上来，竭力推销另一件炼钢炉，还说可以打折。

“这是我们地精科技的最新杰作，新燃素炉，他的炉温非常高，轻易就能超过1600℃……现在是为了打开荷兰市场，你是我们的第一位客户，所以半价出售……”

看到那新式炼钢炉，亚历山大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分明就是燃素提取器，你要把它当作炼钢炉卖？”

地精经理那滔滔如流水的话语嘎然而止，脸色灰白的他飞快地转动双眸，干笑着说道：“原来客人这么博学，没错，它原来是燃素提取器。不过，我们在研究中发现，它在炼钢方面，能发挥的作用更大。”

“是因为燃素提取成功，但是纯化失败了吧。”亚历山大冷笑着指出关键。

地精经理更加感到尴尬，小声地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多少钱？”亚历山大多少还是有点心动的，这炼钢炉其实是顶不错的，在结构布置上要比同时代的炼钢炉强多了。

地精只是误打误撞，并不清楚燃素提取锅炉的结构布置与一种高压炼钢炉差不多。但自己只要得到它，使用变形术稍加改造，就可以获得相当强大的炼钢炉了。

这个时代可是魔法时代，虽然工业革命早就开始，但是规模远远比不上地球，钢铁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值钱的，尤其还是特种钢。

地精犹豫了一下，总算是报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价格来。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价位还差不过。但可惜是，它还是太贵了，自己买不起。

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办法。

当然不是找苏瑞珂露借钱，而是拉另外位一个人投资。

说实话，班达尔并不太相信亚历山大的说辞，不过，地精给的价格确实是不高。于是，在亚历山大同意用一件高阶法器作为抵押物来向银行贷款之后，班达尔也就同意了。

但是班达尔还是提了一个额外的要求，让他加快死灵墓穴的探索，顺便把汤姆与星美俩培养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