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创业
作者:吔吔吔吔 | 分类:仙侠 | 字数:2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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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 五味杂陈
酒过三巡,严水寒扫视一周,见钟强父母、妻子都在,唯独两个儿子不在,疑惑道:“钟兄,你家小儿呢?为何吃饭不叫上他们。”
众人相视一笑。见严水寒不明所以,钟强转身,推开身后的窗户。一阵冷风吹入,众人有修为在身,又涮火锅涮得热气沸腾,也不觉得寒冷。
钟强的别墅靠近后山,推开窗户,后山一大半就印入眼前。整个后山一片雪白,形成一个大大的斜坡,那斜坡上的情景却惊呆了严水寒。
只见那雪山上,漫山遍野的小黑点,有的甚至急速往下滑。惊叫声,欢笑声,响成一片。严水寒修为高,眼力极好,见山上全是小孩,赫然连家主也在其中。
只见见他们每人身下都有一块特质的木板,木板前端成曲面,微微上翘。木板左右还有一个木制副手,可以放下插入雪中,用来减速。
满山的白雪,被划出了百来条长长的痕迹。数百名小孩或单人,或三两坐一块,稚嫩得声音惊呼着,狂笑着。山脚下,还有不少已经滑下来的小孩,正拖着木板,乐此不彼的往山上爬。
那家主此刻就如孩童无二样,前端坐了一个不知谁家的小孩,估计是年龄太小还不敢单独坐,后面还拖了一个,也正高呼着往下滑。
钟强见严水寒的神态,苦笑道:“今天但凡在杨家工坊里的孩童,都被家主带去滑雪去了。都玩疯了,谁还舍得回家吃饭。”
他说罢眼角含泪花,又唏嘘道:“这流云国,有哪家的家主,能把下人当人看待,又更是把下人的家眷、孩童真正当人对待。不,恐怕这整个天下,都只有杨家主一人了。”
众人均想起过往的遭遇,也是一阵沉默。
钟强又对自己几个曾经护院里的几个弟兄道:“几位兄弟,你们自己能感受到,我也不多劝。在坐除了柳兄弟是大家族出身,我们其余人是各个宗门弟子。宗门什么情况,大家各自心里有数。有的兄弟,是觉得杨家太小,留下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有些事,我不便多说。只能告诉大家,杨家绝非大家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现在家主正值用人之际,诸位又是能力、人品都过硬的人,所以我自作主张,想邀请大家能一起为家主效力,咱们兄弟也能长聚。”
钟强的话,说到了几位护院的心坎上。虽然很感恩杨少爷给他们离开的机会,但人是不容易满足的,既然会有自由,就会想到自由之后的发展。表面上杨家确实太小,做一个小家族的武者实在谈不上前景光明。所以加入杨家的武者,要么是像厉天钧、钟强这样感恩于杨少爷再造之恩,愿意以此生相报的。要么就是如慕容铁那般,厌倦了家族纷争,只求与家人相聚、平淡一生的人。
可众人逐渐发现加入杨家的武者,不仅获得了很好的待遇,家人也团聚。而且短短的时间,几乎人人修为明显进步了不少。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简直是难得的机缘。这些情况也让不少护院松动了。
当即,有两人就向钟强表示,日后定要立功展示实力,向家主宣誓效忠。钟强等人也高兴,如他一般,现在家人团聚一处,生活如意,自己的修为又有希望更进一步。他还有什么可求?唯一的追求,就是护卫好杨家,让杨家实力不断扩大,自己和家人不再如过去一般,能更好的生活。所以他才能主动的去帮家主招揽好手,杨家武者基本都和他想法一样。
柳风喝着高度白酒,此刻倒是有些黯然神伤。他立功不少,两年的时间,被减了一年多。开年后不久,他就会离开这里了。谁能相信,他做了奴隶,会是这样的经历。这里的人和事,竟然让他有些不舍。
众人对他也是理解,他是大家族的一脉分支,离主家远。他父亲就是支脉的家主,若无意外,他就是新任家主。被俘而没人救,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这是有人不想他家再执掌这一脉。他必须得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白白认命,让奸人得逞。
与在座的人相比,他的出身算是最好了。只是突遇挫折,落难在此而已。只要自己不认命,他是有机会翻身的。他虽是家族支脉,但比小小的杨家只强不弱,也算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这近一年在杨家的经历,让他感觉到别样的东西。
曾经他看不上的家族下人,相处起来却亲如兄弟。不禁让他想到自己在家族中,表面上人人尊敬,恐怕私底下却并非人心所向。自己没能回去,除了至亲之人恐怕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的生死。
每每见杨城不顾威严,蹲在地上和他们护院一起吃饭调笑。私下里也是人人对杨家推崇备至,不禁让他感叹过往的处事方式,心中暗自计划回去之后应该如何去做。
段元庆躺在舒适的床上,有些不愿起身。他的亲眷们也围着在身边,妻妾们愁眉不展。也不怪她们,她们都是普通人,连番变故,让这些女人心中忐忑。换了个环境,离开了青帮,也依然拘束的狠,不敢随意走动。只能战战兢兢地围着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两个五六岁的小儿倒是没那么多想法,见满屋的新鲜物事两人觉得新奇,楼上楼下跑了好几圈,完全没有大人们的愁云惨淡。
妻妾们或是担心他俩太吵,讲俩人拉进主房。俩人到底是孩童心性,静坐一会儿受不了,又不敢出去。便打开窗户往外看去。这一看,段家人顿时都惊呆了,后山上,满山遍野的小孩在雪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这欢乐的画面在梧州城可很难见到,看得俩人眼馋得不行,巴巴得看着段元庆,想让他放自己出去玩儿。段元庆也是感触颇深,难以形容,但又自觉人在屋檐下,还弄不清状况,始终没让孩儿们出去。
看着他们失望的眼神,流落至此段元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没有了往日的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