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养成:调教黑化男主
作者:二宫加糖 | 分类:其他 | 字数:9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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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之番外二
隔年,他成了最年轻的秀才,说实话,那些试题对他几乎没有难度,就连景炎帝在殿试上问他的问题都很可笑。
措辞稍微复杂,景炎帝就会不耐烦。
他十分怀疑景炎帝有没有听明白他的回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殿试结束后,景炎帝点他为榜眼,破天荒的对他大为称赞。
然后,往家里递拜帖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时的父亲成为了右相,官职仅屈居于一人之下,外人看来权力滔天,但在他眼里和以前并没什么两样。
今时不同往日,想和宋家攀上亲家的人很多,无论是父亲,还是仕途一片光明的他,父亲没有续娶的打算,并不是对母亲多深情,或多或少也就一点愧疚,房里只有两个姨娘,姨娘自知身份,也没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府邸重新整修了一遍,却仍是冷清,冷清到,女主人都可有可无,除了书房那盏会亮到后半夜的灯。
他没在拒绝那些愚蠢无聊的宴会,文人才子在茶楼作诗品茶,高谈论阔,简直无聊至极。
所有人都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一种是可以利用的,愚蠢的人在想什么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只要稍微给一点利益,就能称兄道弟。
花了几年时间,他在临安织了一张秘密的网,很多消息甚至比父亲还早知道,最近父亲明显很烦,大周内忧外患,国库吃紧,而景炎帝仍坚持修建汤池。
苟延残喘的枯朽老树靠着几根根须在苦苦维系,为何不砍断种上一棵新的?
袁卓抱病在闵行山休养,时隔几年,他再次前往闵行山,十安书院的规模比他离开时扩大了许多,不过老师招收弟子的质量仍和原来一样参差不齐。
在书院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一个女人。
她身边跟着两个俊雅不凡的男人,那个白衣男子的容貌尤其出众,但在他们之间,她一点没有逊『色』。
一双眼睛如一泓秋水,神采明亮,美人他见过很多,但她的美不同于任何一种,是从灵魂深处透出的自由随『性』。
原本昏昏欲睡的诗会因为她的加入而鲜亮起来,等他注意时,他已经看了她许久,甚至被那白衣男子警告『性』的瞪了一眼。
有趣。
那些刁难她的书生个个面『色』难堪,连老师眼中也有诧异闪过,看不出来,她文采不错,而且嘴巴还很毒。
她是个商户,却没有商人的斤斤计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话很衬她。
巧的很,她也是来郑十安的,第一次他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来到竹屋,久未练琴的他弹奏了一曲。
她听的认真,只是偶尔朝他看来的目光有些怪异,不似常在女子眼中见到的痴『迷』,而是一种探究以及单纯的欣赏。
那双眼睛很漂亮,干净而清澈。
指尖随心而动,弹奏的曲风和以往不同,随着跳跃的音调遨游于九霄云外,高高的抛弃,又沉沉的落下。
他让她给曲子取名,她身边的白衣男子『露』出明显不悦的表情,他不以为意,因为他想得到的,就从没失败过。
和老师谈生意的她神采奕奕,他专注的煮茶,却一直留意着她,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旦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就难以移开。
而他并不想移开。
至少,在他的好奇心消散之前。
老师的立场坚定,拒绝了他的游说,归根到底,老师和父亲一样,都太固执忠厚,没有连根拔起腐朽的勇气。
少了郑十安的助力会麻烦些,但并不妨碍他在做的事情,袁卓会成为他的剑,沈家会成为他的钱袋。
他和她乘了同一艘商船回临安,一边接近她,一边习惯『性』的想着怎么博得她的信任,意外的,她是个聪明人,却很好懂,吃软不吃硬。
所以,他上演了一场苦肉计。
随着他们的关系拉近,他对她的兴趣不减反增,她身边总是跟着几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个红衣男子是暗阁阁主吧?
那个丫头是个不安分的,三言两语就把那丫头收为己用了。
从海棠口中问出不少有关她的事,原来她不止经营了书局,还有『药』铺,首饰行,而那白衣男子是神医谷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沈家人。
彼时,她于他就像是闲暇时品尝的甜点,大约等同于……父亲养的那只鹦鹉。
一切准备就绪,只需要一个契机,上天是站在他这边的,契机很快就送到面前,粮食欠收,官员贪污,动『乱』一触即发。
自请去平反,不想,又遇见她。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平反一事水到渠成,只除了疫症蔓延的太快,而她也不幸感染了疫症。
疫症无法治愈,城中到处都是尸体,几个心腹拦着他去看她,他没必要冒险,为了一个宠物冒险,理智这么告诉他,但那几日,是他一生中过的最不安的几日。
有神医谷的神医,她肯定不会因为疫症死在这里。白禹在最后关头赶来救了她,宠物的命保住了,明明该松口气的,却因为听到屋内细微的呻『吟』声而陷入阴霾。
宋唯之番外二
他曾以为那是对宠物的占有欲,后来他明白了,可惜明白的太晚。
只要君临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
很快,利用乌木一事制造了北辽和大周的纷争。
就凭乌木觊觎他的宠物,就足以死上一百次了,乌木想娶她,景炎帝那个废物乐的送她和亲,她明显不愿意,宁愿求助于李承一也不愿来求他,他有哪点比不上李承一?
他的宠物该对主人更有信心才对。
叱咤沙场的少年将军也钟情于她,这不意外,那些男人他从没放在眼里过,尽管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却也不过是凡人,是凡人就逃不开七情六欲,无用的感情只会牵绊住前进的脚步。
重重打击下,大周皇室岌岌可危。
只要在『逼』袁卓一把,就能让景炎帝永无翻身之地,『奸』『淫』重臣妻子这个罪名在适合他不过。
然后,景炎帝身死,光元帝远逃,他手握重权,取代了昔日父亲的位置,站在高高的阶梯之上,俯瞰着偌大的皇殿和跪伏在地的文武百官。
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自己有的是耐心,他要的是名正言顺,被万民拥戴,所以必须先扶植一个傀儡,年纪尚幼,不学无术的周临明是个好人选,扶植他上位,自己成了摄政王。
接着,宠物当然得陪着一起。
湖心的风景甚美,而且没人打扰,知道她喜欢安静,便特意为她造了一座宫殿,布置陈设都是他亲力亲为,至少,不像相府那般冷清。
他以为她会喜欢的。
略施手段就把她带回了皇宫,安置在为她精心打造的宫殿里,唯一深感不愉的是那几个凡人在她心里的分量。
只听主人的话,才是宠物的本分。
欣柔那女人说过,她会成为他的皇后,这未尝不可,只要宠物听话,皇后之位,荣华富贵他都可以给她。
要磨平她的利爪并不容易,起先,她像浑身是刺的刺猬,一碰就炸,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想来她是不知道,冷漠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灵动有趣,生机勃勃。
后来,她成了一只猫,会假意顺从,把利爪小心的藏起来,如果是其他的对手一定会被她乖顺温柔的样子『迷』『惑』,可他是个耐心很好的猎手。
每日翻看暗卫呈上有关她的琐事成了习惯,在繁琐的政事中添了几分『色』彩,自己也因为她的存在而心情愉悦,看着一个宠物时刻想着如何翻出五指山,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知道她想逃离,无妨,他给最大限度的自由。
她会在天气好的时候逛花园,会在河边喂鱼,会去御膳房捣鼓各种新鲜吃食,会躺在柳树下乘凉,会给他摆一张冷脸。
渐渐的,焦躁在心里蔓延,并不是因为她处心积虑的接近周临明,也不是因为她对他的冷语相待,而是发现——
他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个认知让他烦闷,她从未给过他接近的机会,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拒之门外的那个,为什么?
催他大婚的折子越来越多,他故意对她说,看她满脸困『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可以给宠物一点甜头了,他这般想着,于是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想让你当我的王妃吗?”
他以为她会激动,开心,但她只是瞪大了眼睛,嘲弄而又冷漠的看着他,她说不可能,她说她不会嫁他,也不会有他的孩子。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他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却一而再而三的被她激怒。
第一次,他这么想杀人,杀掉所有在她心里的人,那个位置只能是他。
越来越在意她,这将会成为他的软肋,但他却难以控制这种情绪,他试过不去见她,不去听暗卫的禀报,却没有效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赢了,而他不喜欢输。
一开始,他就低估了宠物对他的影响力,亦或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自己和那些凡人并没什么不同。
媚烟那个女人总是擅自做一些愚蠢的事,因为蛊毒的缘故她面泛红『潮』,眼含春水的模样令他晃了下神,体内窜起一股难以压制的燥热感,并非没碰过女人,但他和父亲一样,对这方面并不热衷,所以当察觉到那股对她强烈的渴求一度让他惊诧。
不想忍,宠物是属于他的。
于是,他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对她道:“我可以帮你。”
然而她拒绝了,即使被欲望吞噬,只能靠疼痛维持理智的她拒绝了他,这使他自尊心受挫,更加强硬的重复了一遍。
她回视过来的眼神至今难忘,一种愤恨的,鄙夷的眼神,明确的告诉他,就算占据了她的身体,他还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被隔绝在她世界之外的旁观者。
多么可悲。
骄傲如他,怎么会可悲?
想到小时候养的那只鹰,不过是一个倔强的宠物,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驯养到她心甘情愿的雌伏于自己的脚下。
这是一场博弈,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最后一张宝图在她身上,她选了一个很好的时机提出交易,对宝藏他势在必得,如今国库亏空,沈氏也没什么油水,所以,一口答应了这个交易。
命运的齿轮似乎从这开始拐上了另一条岔路,明珠商行的覆盖范围远远超过他查到的资料,连沈家都吃了不少苦头的海运居然也有涉足,当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时候,恍然发觉,其实他并不了解她。
看着空空的帐篷,第一次感觉到恐慌。
很多第一次的情绪都是她来的,他被动接受,震怒之下他没去细想那恐慌从何而来,恐慌的是什么?
逃离的宠物抓回来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有种会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预感成真了,袁卓反水,内『乱』再起,而他被困在孤岛,和满地珠宝为伴,炸伤虽然严重,倒不足以致死,浑厚的内力护住了心脉,又有『药』材吊命,无非是伤势看起来骇人。
她想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宠物。
走到这一步,他们的结局只有两个,他很清楚。
成王败寇,他不后悔。
对她的执着也超出了自己的理智,城墙之上的她像展翅欲飞的鹰,不再是那个供他玩乐的笼中鸟,明明该气愤的,却该死的觉得那样的她美极了。
无法掌控的美丽,应该毁掉。
眼不见心不烦,憎恨她的人不少,憎恨使人陷入疯狂,就像那两个蠢女人,言语威胁加上恐惧轻易的就成了他手中的棋子,那一刻,他也是真心想杀了她。
她死了,他便不再娶,追封她为后。
心里疯狂抗议的声音被无视,他冷漠的看着一切按照他的设计进行,看着付羽疯狂的扑过去,然后——
心脏瞬间骤痛。
痛感遍布全身,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他后悔了。
上天终是站在她那边的,她在乎的男人一个个的死去,听到那痛不欲生的哭声,感到畅快的同时心脏却隐隐作痛,为什么?
他还是输了。
再花个几年,他可以东山再起,可却忽然倦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执着不再是那个位置,而是她,只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既然不能选择开始,那么就由他来选择结束。
她温柔善良,最后,他还是利用了她。
匕首没入胸口,她神『色』苍白茫然,他相信,临到死,她都不会忘记他了。
这样算不算在她心里有了一个位置?
她心很大,能装的下许多人。
却又很小,因为里面没有他。
骄傲如他,又怎会甘愿分享?
他们的结局,注定只有一个——
彼时,她于他,就是填补空白的颜『色』,他早就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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