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的游戏出了BUG!
作者:比方每天挨打 | 分类:其他 | 字数:2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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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都在努力走剧情?20
“他就继续当他那孤家寡人去吧。可别来碍眼……我现在看,看见他就心烦……”
说完,趴桌子上彻底昏睡过去。
李奕僵在门口,面无血色,指尖冰凉。李奕僵在门口,面无血色,指尖冰凉。
段衾忍不住用胳膊肘抵了一下胡言乱语的林定北:谁能帮忙把这完蛋玩意儿嘴给缝上……
好死不死,段衾一抵,林定北好似没骨头似的往一边倒下去——
一刹那间,段衾还没来得及站起身——
只见李奕瞬间冲了上去,伸手接住了林定北即将倒下去的身子。
末了,好像还借势扶着腰,把醉得人事不省的林定北搂在怀里。
气氛一时诡异至极。
段衾觉得今天自己在这儿貌似太不合适。
他在酒楼时间已经不短,当朝民风又极开明。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但他只是没想到,皇上竟也心怀此意。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定北对李奕的态度实在不算好。
也不知道,林定北清不清楚李奕这份心思。
正当段衾心里感慨世事弄人的时候,李奕突然取下了自己的披风,递给段衾:
“劳烦段卿,把朕的披风盖在林将军身上。”
段衾一时有些震惊了:
李奕对林定北可也太上心了!
但行动上却不敢耽搁:“遵命。”
接过披风,正要往林定北身上糊,却被李奕抬手拦住了。
段衾愣在当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奕想干什么,直到他亲眼目睹——
李奕将林定北打横抱起,似乎是怕惊醒了他,动作极其轻柔地帮怀中的林定北调整姿势。
等确定怀中人睡舒服了,这才一扬下巴,示意段衾将披风盖上。
段衾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的给林定北披裹好披风。
动作极尽小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万一动作太大,把林定北惊醒了,他们三个都不好过。
盖好披风后,李奕这才又搂紧了怀中人,往门外走去。
段衾窥他面上神色比刚刚缓和了许多,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跟着,却听李奕吩咐道:
“随后收拾一下,来将军府。”
这下,段衾知道自己该何去了,当即领命:“臣遵旨。”
齐福似乎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见李奕抱着一裹着皇上披风的人出来,还以为是哪家姑娘。
正纳闷着哪家姑娘能长这么高的个子,骨架看着也不小。
离近了却突然发现——
这这这……这不是林将军吗???
“……陛下可真是体恤臣子。”
齐福感慨。
李奕没跟他废话,言简意赅道:“去将军府。”
路过一个装饰着牡丹雕花的木门单间时,李奕突然停下,被里面传来的阵阵谈话声绊住脚步——
似乎是朝中几个大臣,而且显然是喝醉了。
大臣身在烟花之地,这本没什么。
牡丹花下醉,人间最风流。人各有志,倒也不必强求。
绊住李奕脚步的,是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中——
“这新皇李奕,一天到晚端着臭脸,真不知道是给谁脸色看!”
“哼,朝里一般都是追随先帝和太子的人,有几个真心服他?脸色好看倒怪了。”
“用那样的手段上位登基,也真不怕夭寿啊……”
“要不怎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呢,轼兄逼宫,啧啧啧……”
“好歹治国还是有点脑子,没断送了大燕就成。”
“哼,这就目光短浅了吧?没断送大燕,你再等几年看看?就凭他能复兴咱们燕国?”
“嘘……讲话可要小心!”
……
齐福有些听不下去了,一撸袖子,正欲破门而入,李奕却伸手拦将下来:
“实话而已,不必计较。走吧。”
神色沉默而隐忍,好像早已经麻木了,习惯了这样的议论。
齐福叹了口气,无奈的往前走去。
马车上。
齐福在车前赶马,思及刚刚的场景,不由得安慰李奕道:
“醉鬼的酒后胡言罢了,皇上莫要挂怀。”
李奕在马车里,好像隔着帘子也隔了声音。没有听见,并未答话。
齐福也一时不知从何劝起。
车内。
李奕到了车上也没松开怀中的林定北。
还维持着方才横抱的姿势,只是这会儿双手紧紧攥着盖在林定北身上的薄毯。
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抓着的不是薄毯,而是一根救命稻草,紧攥的双手用力得有些发白发抖。
身居高位,孤寒也凄凉。
他知道自己登基的姿态不那么好看,也没几个人看好自己。
他知道别人说他阴狠毒辣,不择手段。
他从不反驳,因为事实本就如此……
他不觉得自己委屈,只觉得周遭寒冷得刺骨。
只有抱紧怀中的人,才能感觉到——这冰冷的尘世间,原来还能这样暖。
很快,将军府已经到了。
裴伯开了门,领着怀抱林定北的李奕进屋去。
“小少爷,这是怎么,喝这么多?”
裴伯看着面色醺红,闭眼昏睡的林定北,满眼心疼。
林定北从小就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酒桌上也很少能让自己醉到这样昏睡不醒的地步。
不过心疼归心疼,他还没瞎,面前站着的可是当今圣上。
方才迎门的时候因为着急,李奕免了裴伯的礼,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了。
眼下他岂敢再开口多问,只是吩咐周姨去厨房准备些甜口的醒酒汤。
李奕伸手试了试林定北的额温,有些发烫。
林定北此时仰躺在床上,被李奕细心调整好了睡姿。
可眉头还是皱着的,眼睫不安地颤动,连呼出的气息也微微灼人。
想必他现在难受极了。
“裴伯,劳烦备些水和布巾来。”
————
“至此,也就是有了个林定北,领地得收;
有了个李奕,国安得治。
有了这两个绝代风华的英雄,我大燕国才能国定民安地休养生息,恢复往日生机啊!”
惊堂木一拍,说书先生捋了把花白胡子,满心宽慰地啧啧长叹。
底下的听众也纷纷附和,感慨连连。
此时,二楼雅间里一袭靛青色装束的男子懒懒地向楼下说书台子望去,眉头微皱,低声斥道:
“一派胡言。”
一旁轻抚箜篌的歌伶听闻此言,也向楼下望去。
但见他生得清秀俊美,此时情绪不见有什么波澜,只是眉目舒展,便觉温润如水。
歌伶名作段衾,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伶,年初一首《关山月》,嗓音悠扬婉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时间在燕都声名大噪,红极一时。
多少人以听段衾一段《关山月》以表附庸高雅,身份显贵。燕城里的达官富贵们一掷千金也难见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