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驾到:娇妻不上道
作者:莫轻寒 | 分类:仙侠 | 字数:12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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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药引
连棣拿着东西去了前面的时候,那边的大戏也基本上落幕了。
可以说,柯北桥那是真的相当了解荀千星脾气的,刚刚他赶过去的时候,果然已经看到她暴躁得抄起一条板凳就要砸人,吓得他赶紧上前去拦,只是很可惜,还是没有拦得住。
主要也是他手伸出去的半途又给收回来了,因为对面眼看被砸还不知道收敛的那人,一看到他出现还来了一句“你个哪里来小娘皮敢在柯家堡里横行霸道,看看待会儿城主怎么收拾你。”
那人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脸色蜡黄,就像是嗑五石散嗑过头了,他想着怎么着柯城主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他们柯家堡出事的,而且也看到他作势要来阻拦,就眼前这个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脾气特别臭的女人,肯定打不着自己,便那叫一个有恃无恐。
然而,事实总会告诉我们,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柯北桥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把手收回去了。
那条凳子就在那位精瘦的中年人脑袋上断成了两截,之后他就像竹竿一样在空中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了无声息。
其他人都沉默了,静静的看着手里还举着一半长凳挥舞,嚣张的喊着“不怕死的就上”的漂亮姑娘,所以说,这几天他们看到的严肃,稳重而威严的柯城主都是虚幻,真正的柯北桥果然还是几十年前,主城里传说的那个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柯大少是吧?是吧?没看到柯家堡的随便一个女子都是如此的暴躁孔武有力,超级板凳砸人眼都不眨。
那他们今天来又有什么立场,什么底气跟他要东西呢?除非你拿出足够好的筹码,否则就不要想硬碰硬了,毕竟这还在别人地盘上呢。
他们心惊胆战的害怕那板凳下一刻砸到他们头上,不是真的打不过眼前这个小姑娘,而是你没看到周围管家带着一群柯家堡的侍卫已经把所有人都包围了吗?虽然他们看到这个小姑娘的暴行,也都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但是明显的,下一课他们就眼露精光,那一副对小姑娘犹如滔滔江水的敬仰,根本就是力挺的小姑娘的好吗?
柯管家什么人,他的态度自然就是城主本人的态度了。
更别说刚刚明明那城主有时间阻拦,却收手了,这会儿更是一点不对这姑娘的暴行发表意见,自然是不欢迎他们的,说不定这会儿还想着怎么对付他们。
可惜他们猜错了柯城主真正的心思,他沉默只是因为,啊,内子的性格有些暴躁,感觉有些对不住大家,但是我不能当场说出来,因为老话说了,房东管妻,并且我要是现在不给她脸,她说不定当场就能回头打我脸,还有我就很好奇,你们当真一点都没有认出来她是谁?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女装而已,要是你们知道她是主城来的丹师,你们还敢跟她顶一句嘴?呵呵,真是一群欺善怕恶的人。
下一刻稳重的,严肃而威严的城主开口了,道:“好了,仔细伤到自己。”
然后就抬手温柔的将荀千星手里的东西拿了下来。
其他人:。。。你赢了,真的,城主,你躺赢了。
最后的最后,这群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连棣过来时,柯北桥已经十分礼貌的,委婉的拒绝了所有上门来打探百福丹消息的人,但是显然那些人并没有死心,他们的身后也跟组成的大势力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谈的,那些人反正死皮赖脸的在柯家堡住了下来,理由是,远来是客,并且他们觉得渔阳城是一个风水宝地,不仅出过灵石,就是这一届大赛第三轮里胜出的晋级者们全都是可塑之才,嗯,他们这群人商量了之后,想在里面挑些好苗子进行培养,可能会要继续耽误一些日子。
这样违心的理由都被他们说出来了,柯北桥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表面做出很高兴别人的赏识的模样,心里冷笑千万人骂他们虚伪一万次,就让柯管家安排客房,让他们收拾住下了。
回头一看,难得垂头丧气就像没了半条命的连棣,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知道厉害了吧?人家可是能破了渔阳城千年城门的主,就你还想讨得了好?
荀千星也觉得十分新奇,她的印象里师兄一直是不急不躁,万事不留心的淡定形象,可难得有今天这个样子,别说,觉得新奇的同时还有点窃喜,做人嘛,自然要有喜怒哀乐才好啊,你每天都挂着一副微笑的样子,不觉得很假吗?
书房里,柯北桥和荀千星很难得地坐在了同一排,面对着对面的连棣,问出了同一个问题:“你就这么容易被坑了?”
然后荀千星接着道:“我可从来不知道师兄你手里有那么多好东西呢,你分点给我不好吗?这么多好东西都足够换十个我了,而且这张单子,你真的确定有用吗?”
“别胡说八道。”柯北桥一点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转头皱眉看着连棣道:“你没有瞧出来我家那无泱先生实则是一个惧内,不,十分尊敬自己夫人的人?你难道没有从他夫人那边切入?”
连棣一下子拿出去那么多东西,还是有那么一点肉疼的,可是被他们这样异口同声的质问,又逐渐的恢复了原本的淡定神色,怎么样都不能在小辈面前跌份啊。
连棣道:“你们当真以为容易?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从他夫人那边入手,只要他夫人点了头,无泱先生自然不会多话的,可是,这么多天,你们只观察出来无泱先生从不敢真正反驳他夫人,却没看出来,,,”
连棣突然顿住了,柯北桥跟荀千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引了起来。
荀千星不耐烦得推了他肩膀一下,道:“你说话怎么说一半啊,赶紧说呀,还看出来什么?”
柯北桥也是一年有屁快放的表情,这关子有什么好卖的,整天神神叨叨的。
连棣有一些玩味而牙酸道:“你们就没看出来,他夫人却是一个更宠他的?是,今日我本来都已经肯定她夫人动心并且已经决心要点头了,原本以为这交易已经成功了,可谁知道那无泱先生突然翻脸,说不要便不要,还自以为是地拉着他夫人唱双簧,他夫人就一脸嫌弃的配合着。”
柯北桥道:“竟然动心了,又看出来只是唱双簧,那你再加把劲不就好了,不然就是压压价也行啊。”
连棣脸色就变的更加微妙了,道:“最怪异的便是这一出了,他夫人便是一脸嫌弃,我却能从中感受到她对我手里的品无香立马一点心动都没了,无泱先生演的起劲的时候,她甚至一眼都不带看我手里东西的,反而满眼的看着她夫君作,就像双手鼓掌喊加油,我是真的肯定品无香对那时候的她而言可有可无,最后谈崩了,她也不在意,就只要她夫君做了开心,我。。。”
连棣突然说不下去了,特么的,我也好想要这样一个夫人啊。
荀千星默了会儿,才道:“你还别说,你不提我倒没察觉,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通很多时候的小细节,我就说上回的时候,我都听着小夫人对背书偷懒的无泱先生放狠话说,再也不给他买哪家哪家的烤鸭了,可是回头吃午饭的时候,桌子上就多了两盘的烤鸭,一盘整的,一盘切了片没包的,最后那两盘子其他人谁也没有能动,全进了无泱先生的肚子,还有上次我听小夫人生气说再也不给无泱先生做衣服,可是回头下午我就看到她在太阳底下绣花了。”
柯北桥眯着眼睛也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道:“我一直觉得他夫人的存在感挺低的,不过照你们这样说,我忽然想起来,他们进了落霞苑以后,因为不习惯有人伺候,所以就拒绝了一切下人进入院子,除了固定的来领工钱,院子里其他的一应事务应该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先生的衣服料子虽然不是挺好,可是每次他出来的又都是相当体面的感觉。”
书房里的三人都安静了会儿,连棣才又重新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些东西并不是无泱先生所出,而是他的夫人,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证据罢了,可能他们夫妻二人都很奇怪,会将自己原有的东西看做是你对方共有的,将决定权放到对方的手里。比如若是无泱先生本人的东西,那他极有可能会看着他夫人的面子往外给,而如果是他夫人的东西,那么她夫人便会看着他的意思,决定要不要给出去,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尽量的去哄无泱先生开心咯。”
荀千星深吸一口气,安慰道:“也是难为你了,师兄。恭喜你,你察言观色的本领又上了一层楼。”
连棣:。。。我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得意的夸奖。
柯北桥道:“的确,连兄不愧是当年南嘉学院入学第一名。”
连棣:。。。我微笑着接受你的补刀,希望以后你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连棣迅速转移话题道:“那么接下来咱们需要做的就是验证这张医单的真假了。”
柯北桥深色也跟着凝重起来,道:“好,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连棣道:“这里头需要的药材我基本上都有,但是药引却是一个问题。”
“是什么?”
“心头血。”
“什么?”柯北桥愣了下,“心头血?”
“是,心头血,还必须是高阶修者以上的人的心头血,修为越高的人的心头血,能发挥的作用越大。”
心头血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普通人如果取心头血的话,十有八九都会死,而对于修者而言,心头血是仅次于丹田炼珠的东西,一旦出了心头血,轻则修为倒退,重则非死即残,他们可不像神仙那样,总有着千秋万载的时光去恢复元气,在修者的世界里,至多不过千余年,一旦修为倒退,加上弱肉强食,也就等于修途走到头了。
所以根本没有谁愿意去冒险,这个条件算是很苛刻了。
荀千星脸色不过是变了一下,然后就很随意的笑了笑道:“所以说他们给了这个方子,到底是真是假呀?就像是在开玩笑嘛,心头血哎,是不是影响修为不说,就是剜心之痛,根本就没几个人承受的来好吗?说不好听的,我自己现在都不是一个高级的修者,又怎么能够去牺牲另一个高阶修者救我这样都快沦落到下阶的修者,哎,师兄你可不要信它,我怎么觉得这方子就像是一个邪术,我跟你们说要是你们想去剜别人的心取心头血什么的,我绝对不接受,我宁可立马去死。”
连棣也故作轻松地道:“是啊,我也觉得这方子有些夸张,还必须得是高阶修者以上的心头血,就是你师兄,我也不过才刚刚踏入高阶,除了要么捅捅自己的心,根本就打不过其他高阶修者呀,当然,为了你这么一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不可能出我的心头血的。”
实际上也是荀千星灵力流失这种情况都已经几十年了,只怕这药引需要的心头血已经不是高阶修者的就够了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荀千星说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怕她师兄做什么傻事,就算不是为了救她,她也知道他师兄有时候就是一个炼丹的疯子,极有可能为了尝试炼制这样古怪的丹药,不顾一切得去寻找心头血,不管是杀别人会犯天谴,还是捅自己伤身体,她都不希望这样。
所以得到了师兄的保证以后,她也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仔细的看那张单子。
连棣目光复杂且怜悯的看着荀千星,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
却没有注意到她旁边的柯北桥突然陷入了沉默,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纸张,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