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难求
作者:仪惜流殇 | 分类:其他 | 字数:17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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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云霄上仙 所记手札
闻了声音,霍修翊立刻惊慌的起了身子。
“我去的时候,闭室的门依旧紧锁,可两个孩子却没了影。”凝禾夫人本是怕两个孩子夜里冻到,拿了两床被褥送去了日昃堂禁闭室。
哪知,却未见他们。
守门的弟子也并没有看到他们偷跑出去。整个禁闭室就只有一个进出口,他们两个孩子会去哪里呢?
……
霍景腾感觉着自己两掌间的功力散了去,没了莫名的控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瞬时发现身旁变了样,再不是日昃堂的禁闭室,亦从未在寻仙境地见到过。
“依依!你快看看!”
活动着两只胳膊,抬眸瞧望。顷刻,便同他一样,落了惊讶的眸光,“这是哪?”
“我也不知道!”起身行走,触上两侧石壁。左右皆瞧,却也瞧不出个什么。“依依,跟紧我!心点!”
前方黑漆漆一片,亦不清楚会遇上些什么状况,身为兄长,必然要好好护紧妹妹。
虽未回头,手臂已伸至后方,很快便攥住了她的手。轻轻念动法术,于另一只掌心,幻出灵光,照明前路。
霍依依惊讶的低了头,一连扯了好几次嘴角,却未落下一个音。似回到了时候,每次行过黑漆漆的道,他都会紧紧的牵着她。
只是近几年,他多数时间,都在游走各门,欣赏那些有姿色的师妹。倒是,很少关心她这个妹妹了!
静静地,跟他走了好长一段。映着点点灵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脑子里划过了什么。
觉不清楚,唯落一件红衣翩翩挥动。
“这居然有间密室!”霍景腾惊讶的落了声,瞬时勾起了她的目光。
周边多处空着,仅在正前方摆了一个长桌案。右侧,也只铺了个轻便的垫子。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住过,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厚重的灰尘到处皆是,有些地方还结了层层蛛网。但那为数不多的物件,却摆的甚为整齐。
最让她注目的,便是那件叠放在长垫之上的红色袖衫,不禁,又再次勾起了脑子里的晃影。
于她凝神瞧看之时,霍景腾已先一步走到了桌案前,正低头吹去书册上的灰尘,抬手翻阅。
“前尘旧梦,追之不及。唯落无尽苦痛,刺其心脉,戳其筋骨……”
似有一股微风淡淡扫过她的耳畔,吹起几缕丝发,沾染几分忧思。她就静静地听着,声声旋绕胸口,隐隐落得疼痛。
“吾知行错一步,便是回头陌路。不论所生何因,终是负之于她。那日见她戏台献舞,灵动翩翩。那日见她雨下挥裙,泪眼朦胧。那日,见她手心滴血,娇躯颤颤。那日,见她仰哭喊,悲痛无助,殊不知吾心,亦垂波痕。”
“你读的什么?”
“是一本手札!落笔~落笔是~”霍景腾瞬时后翻,便见上面提了三个大字。“赤云霄!”
“……”
“这是当年云霄上仙写下的随笔?看样子,写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全全是对错过心爱之饶悲诉无奈。”
“是吗?”嘴紧巴巴的皱扯,已不清楚自己这心里,被什么搅动。
霍景腾缓缓合上,自觉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先辈手札着实不好。虽然,心里还在好奇,云霄上仙究竟喜欢了一位什么样的姑娘,但敬先辈之心还是有的!
转瞬走回霍依依身旁,忽见她眼眶微红。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回事?”
“没事!”她将手上扬,在自己眼角轻轻揉了揉,“刚刚,突然吹过了一阵风,眼睛就有些疼了!”
“风?”霍景腾左右瞧望,并未觉得什么风力。即便有,也仅会是某个缝隙处传来的微风,怎么能把眼睛吹红了?
妹妹还是娇弱了些!
“我们到底该去何处去?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
“想必这里是当年云霄上仙关禁自己的地方!他从前执掌日昃堂,必然管着禁闭室!然而,他又不想让自己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晓,便又给自己制了这么一间。”
霍依依静静地点零头,思绪却并不稳定,似被什么牵去了一半。
“那~我们现在……”
“找机关出去吧!云霄上仙当年也是个爱研究机关的能人!我向来喜欢看他写的书册,正好此刻跟他切磋切磋!见不到他的人,解一下他设下的密室,也是不枉来此一朝了!”左右瞧望,投去眸光,忽而觉了些命中注定,“莫不是云霄上仙有意让我来这一趟?那我可不能白白辜负了他的教导!”
平日里,霍依依总要好奇的追问他几句或是风趣的跟他逗两句。自进来了这密室,倒是整个人变的安静了。
“依依,你没事吧?”瞧着她的神色,又再次出声问,“我怎么觉得你……”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啊?”
情绪波动的太快,摸不清她在想什么。扬手点零她的脑袋,“有什么事,或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大哥,知道嘛!”
“知道!”点点头,却依旧少了几分神儿。
霍景腾只得先去找寻机关所在,想着,或许从这里出去以后,她就好些了。丫头应是从没遇上过这样的状况,心里有些害怕。
先是瞧望了石壁之上,却未见任何凹凸之处。必然不会这般明显,他还须寻一下其他地方。
转瞬,就被长垫上的红衣吸引,伸手扯起,竟是一件红衣喜服。
“奇怪了!云霄上仙明明是为男子,为何在这里摆了一件女饶喜服?”
“……”霍依依闻声撇了眸光,便见红衣落进眼底。
“哦~我知道了!这一定是云霄上仙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准备的!自知自己可能娶不到心爱之人了,便留了这件喜服已作念想。”
“作为念想?”呆呆地重复,眸光对着红衣,盯瞧不眨。胸口垂落的痛意,始终隐隐不断。
“上仙就是顾虑太多!换作是我,才不会仅留件红衣喜服,作为念想,折磨自己!”抖抖衣衫,本要将它叠好,放回原处。
却忽而,听得前方石壁滚动之声。霎时,便见一副画卷垂下,竖挂于长垫之上,正中壁间。
霍景腾惊讶的张圆双唇,顿时觉了画中女子的相貌像极了,像极了……
“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