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过，心像被扭着一样的疼。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刚刚就真切的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能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哭，看着她委屈，无能为力。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爱着彼此，却只剩下眼波流转，再无触碰。

把你拥入怀中的人再不是我，而是别人。我永远保留爱你的资格，却也永远失去了你。

不过，还算“美好”的是，那双映衬着光芒的眸子中，有爱或者恨，没有疏离。

季漠嘴角的鲜血闪烁着妖艳的光芒，季漠的瞳孔慢慢收缩，微微眯起，左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一丝笑意。

“漠哥哥。”楚汐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季漠抬手用衣袖抹去了血痕，楚汐白借着月光看着季漠，迷离的眼神，整个人都是虚幻的。

楚汐白不自主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季漠。

“漠哥哥，你没事吧。”楚汐白把头埋在季漠的怀里，小声问道。

季漠没说话，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白色的身影。

楚汐白微微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季漠，她忽然觉得她抱着的好像并不是季漠，这个人在月光下模糊的像个泡影。

楚汐白看见季漠衣袖上的血，又看见不远处地上的血迹，慌乱的松开抱住季漠的手，关切的看着季漠。

“漠哥哥，你怎么了？”

季漠无动于衷，表情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什么。

楚汐白顺着季漠的视线看过去，正看见慕容云樱回眸淡淡一笑。

楚汐白有些晃神，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若是季漠笑起来也该是这样的。

“那个人……就是菲姐姐一直说的慕容云樱吧……”楚汐白试探着问着，一边观察着季漠的反应。

“嗯。”季漠简单的应着，却也算是有了反应。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楚汐白夸赞到。

“她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季漠看着楚汐白，笑着。可是楚汐白知道这抹笑容不是给自己的。

它只属于哪个名字的主人，温柔，全是宠溺。

楚汐白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对于季漠喜欢慕容云樱这件事，在她见过慕容云樱之后就知道自己输的很彻底。

可是听到季漠说出这句话，还是觉得难过。

自己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自己，满心满眼都别的姑娘，没有半点自己的位置，他的温柔和他的笑都是出于礼貌，无关爱意。

季漠眼神转动，看着那个紫衣男子，向自己笑了笑，然后向着自己走过来。

“汐儿，你先过去宴席那边，我随后过去。”季漠看着楚汐白道。

“嗯……你自己小心点。”楚汐白向回走，路过紫衣男子瞟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宇文衍？”这么多年没见，季漠有些不敢认。

“季漠？”宇文衍走近却也不太认识如今的季漠。

两人有些激动的相拥在一起，多年未见的兄弟，就算分隔的时间再久也没有冷漠。

“漠，你这些年受苦了。”宇文衍拍着季漠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季漠笑着，觉得有些暖。没在季琪嘴里听到的话，在宇文衍这听见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高兴的是朋友还是朋友，悲伤的是兄弟却一直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