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蓝很快恢复了脸色，又合上了盖子，冷冷的看着季漠。

季漠只是笑着，温柔似水，完美无瑕。

沐卿蓝也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季漠解释一下如今的情况。

季漠却好像并不明白，只是看着沐卿蓝，加深了笑容。

四目相对，沉默了好一阵，沐卿蓝都有些恍惚，是不是眼前的不是季漠而是楚天白。

这抹笑太完美，似乎能截取人心般，让人瞬间心动。沐卿蓝定了定神，忽然觉得，若是季漠是个女子，必定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哪怕半边脸都被冰冷的面具替代，他依旧是很好看的，他的笑依旧可以让人瞬间爱上他。

她忽然理解了楚白菲，不惜怂恿季琪造反，放弃太子妃的身份，也要带季漠回北燕。

也理解了楚汐白，一个那么小心翼翼的孩子就忽然变成了这个叛逆的样子。

沐卿蓝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下人都退出去。

把香料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麻烦季公子来解释一下。”

“娘娘不妨猜一下。”季漠并没有直接回答沐卿蓝的问题。

“若是让我猜，那就只能是你利用汐儿，害了我。”沐卿蓝知道这件事和季漠没什么关系，但还是故意这么说。

季漠笑出了声，似乎觉得沐卿蓝的话很有趣。

“所以，现在季公子可以直接解释一下了吗？”沐卿蓝也笑着，和季漠的表情无差。

季漠饶有兴致，一副欣赏的表情。沐卿蓝的聪明和楚白菲的愚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也难为楚天白怎么能喜欢着沐卿蓝，还能忍着楚白菲。

“可是若是这样就说出来凶手是谁是不是太无趣了，自从来到这北燕，可很少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呢。”季漠耸了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那季公子想怎么样变得有趣呢？”沐卿蓝也似乎有了兴致。

“拿一个人的命让这件事变得有趣吧。”季漠笑得邪气。

“谁？”沐卿蓝有些惊讶。

“堇绣。”

“为什么？”

“因为她并没有脱离了这件事的嫌疑。”季漠忽然严肃了起来。

“方法呢？”沐卿蓝也沉下脸，看着季漠。

“你若信我说的，就留着堇绣的性命，你若不信我说的，就让楚天白拿去堇绣的性命。”季漠眯着眼看着沐卿蓝。

“好。”沐卿蓝觉得季漠并没有开玩笑。

“不知娘娘对这盒香料的味道有没有印象？”季漠缓缓开口。

“有。”沐卿蓝沉着脸。

“这是我宛越国最好的香料。”季漠看着沐卿蓝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季漠本就是无情之人，来到北燕时身无一物。”季漠接着说道。

季漠明显看见沐卿蓝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季漠觉得很满意。

“告辞了，季公子。”沐卿蓝抓起香料的盒子，走到门口，并未回头，却道：

“多谢季公子解惑。”

“娘娘不必客气。”季漠笑了一声。

跟聪明聊天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所有的话你都不需要说明白，他就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