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
作者:爱笑的暹罗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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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师父
“好好好。”
郁欢扶额,“条件是未经我允许,不许再上阵。”
“啊?”
“啊什么啊。”郁欢抬手给了他一个脑蹦,起身,在镜台前坐着,“久病在床,是时候出去吹吹风了,你陪我去。”
阿桑闻言忙过去替她描眉,点了口脂,没更多装饰。
燕诚贞唉声叹气,“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来。”
他虽不懂局势,但父亲也同他讲了许多,终归姑娘是不会害他的,也是事事为他考虑着的,他若是再不懂事,给家族添麻烦便是傻瓜了。
行至院门,余善问道:“可要备马?”
“不必。”郁欢摇头,“随意走走。”
她回首,看着耷拉着脑袋的燕诚贞,敛不住笑意,幸得五妹还在族学,不然这俩叽叽喳喳得吵个不停,非得把她烦病。
大门外。
远远便瞧见一袭月白色长袍的兰君,他身旁跟着高霖,看上去,就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女,遥遥相望,两人的心里都泛起一阵酸涩和欢喜。
终是得偿所愿了,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燕诚贞慢悠悠地跟在郁欢身后,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啊?为啥要走路,小爷腿都酸了。”
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都要走到平民窟了。
郁欢淡淡道:“找你师父。”
“师父?师父!”燕诚贞一喜,随即又耷拉着脑袋,否定道:“不要,我就要你教,那些个都不如你。”
这时,走到一个平民住所,她敲了敲门,两长三短。
高霖急忙跑来开门,“小姐。”
郁欢颔首,带着燕诚贞走了进去,郁末在院里拿匕首雕刻着木头,当真看不出曾今的模样了,“末。”
“嗯。”
郁末应了声,逐渐红了眼眶,“那日围剿后你杳无音讯,我真怕你...”
“都过去了。”
郁欢走近,拿起一旁的小木槌,掂了掂,往燕诚贞肩膀来了一下,“粗制滥造,做这些苦工作何,好好享福便好。”
“那是小木人,多做些,到时烧了,便作祭奠。”
郁末仍旧细心雕刻着手里的木头,沉声道:“你总觉得血海深重,能抵一些是一些。”
“傻子。”
郁欢把小木槌放下,笑道:“真难看,对了,给你带了个烦人玩意,你若觉得对我有愧,便好好教他武艺,他自幼习内息,底子不差。”
郁末还未说话,便听燕诚贞嗷嗷道:“我见过他,那个雨夜,跟着你的,他也会飞檐走壁,师父,弟子在下,见过师父。”
郁末苦笑,他是真羡慕这小子,“真是有缘。”
郁欢颔首,岔开了话题,“那药查出成分没,我的毒,能解掉了吧。”
闻言郁末神色一凝,蹙着眉头,道:“不是药,是毒,那日你中乌头毒,郎中说隐下的毒像授魂,此丸便是授魂。”
郁欢拧眉,“怎会。”
“我怀疑你的毒已经解了。”郁末低声道,握紧了手里的刀,“结合那些日子他的不对劲来看,他应是知晓的,所以以药为名,重新给你下毒,神不知鬼不觉,你依旧受牵制。”
“解了?”
郁欢不信,这刻入骨子里的观念怎会轻易更改,她道:“会不会是试探我。”
“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接二连三的试探,便是声东击西,他既把药给你,一是确信你不会有所怀疑,二是试探多了你又以为是试探。”
郁末抬眸望着她,“若不信,去趟药王谷,若还是查不到什么,那毒便是解了。”
郁欢脸色越来越阴沉,“罢了,距离毒发时间也不远了,届时看情况便知。”
瞒天过海。
他居然如此骗她,骗得她好苦,前世那般忠心他亦还要用毒牵制,所以最后武功被废的那么轻易,也是这毒的功效。
“听闻你的婚事,你真打算...”
郁末削木头的手微慢,轻声道:“若这毒真解了,便再也不受牵制了,你可以一走了之的。”
燕诚贞闻言不悦地蹙眉,“一走了之,说得轻松,逃了赐婚,整个郁氏都将遭灭顶之灾,师父,你不懂君臣,虽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却背着沉重的责任。”
“也罢。”
郁欢敛眸,“只是在东宫多有不便,许多事恐还得慢慢来。牵扯深远的隐秘一旦查清,这京都怎得都会留有一席之地于我。”
郁末眼泛泪光,“风波渐起,你身在漩涡中心,我很担心你。”
他现在是好过了,可那是她拿命替他博来的,往后的路他也无法陪她前行,空余一份真心,当真是最无用的。
气氛霎时隆重了些,燕诚贞闻言拍了拍胸脯,坚定道:“我会是后盾,只要我还站着,哪怕天塌,我也能撑起来。”
“行了,幼不幼稚。”
郁欢嘴角微微翘起,望了眼这无云的蓝天,所有的烦恼在这里似乎都消失不见,她爱这种自由的滋味。
忽地,响起敲门声。
郁欢蹙眉,示意高霖去开门,她挡在郁末身前,凝眸望着那扇将开的木门。
门露出小缝,高霖探出脑袋,谨慎问道:“敢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郁小姐,祝家邀您一叙。”带刀侍卫面不改色道,没有无礼地推开门,而是拱着手,静静等候着。
“阿桑,走吧。”
郁欢缓缓走过去,拍了拍高霖的肩,少女身形娇小,个不算高,手扬得老高,才足以让她扶着。
不远处,豪华的马车停在街道,窗帘露出一角,眉清目秀的祝封正瞧着她,食指在唇中停留一番。
马车内,杯盏里的茶冒着腾腾热气。
祝封正打量了高霖一番,没有多问,只是把一只珠钗放在矮桌上,道:“初次见面,多有鲁莽。”
郁欢颔首,问道:“祝公子怎得寻我到了这处。”
“世间的眼睛有很多,您自以为隐藏很好,其实旁人一览无余。”祝封正淡淡饮了口茶,那珠钗仍在桌前,她没有要收的意思,“祖父一直都在等你,闻你病愈,想是已有了决断。”
“难为祝老对我多有惦记。”
郁欢捻了捻指尖,道:“祝公子难道就不担心那些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