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列强合作的好处，就是有个说风就是雨的强硬爸爸。但是在叫爸爸的时候，却只能做一条老老实实的舔狗。

西欧联盟国不止没有答应路易斯的技术支援请求，还在合约的条款上加码，要抽干R国的血。

路易斯伸手扫开面前乱糟糟的文件，烦躁地靠到椅背上。

咚咚，两声清脆短促的敲门声。

路易斯扯松领结，说了声“进”。

洛愔推门而入，走到了桌前，顺服地低着头。

路易斯敲了敲桌子：“上这来。”

洛愔站在那不动，低声问：“王公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也知道我是王公，是这个王宫、这个国家权势最大的人，”路易斯又扯了两扯领结，忽的厉声呵斥，“我让你过来！难道听不懂？！”

洛愔低了低头：“有什么事，请问王公大人吩咐。”

路易斯长长吐出一口气，脖子靠在椅背，仰头望着天花板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雅。”

“我在问你的真名，全名。”

“阿雅就是我的全名。”

“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还想留在这里，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王公大人，我是被丢弃的人。”

路易斯坐直起身，看进洛愔的眼睛里。

在那双眼睛里，没有慌张，没有波动，看不出任何说谎的成分，却流动着丝丝悲戚。

路易斯看不明白那里面的东西，直直地盯着看，看了很久。

洛愔不躲也不闪，眸眼半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路易斯转开眼，假咳了一声，声音又严肃起来：“现在又想装可怜来博取同情了？阿雅，你很厉害，你知道怎么笼络人心。”

洛愔抬起眼，触到路易斯的目光又马上惊慌地躲开去，将头垂得更低：“阿雅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王公大人责罚。王公大人是公主喜欢的人，阿雅不敢在王公的面前有任何造次。”

“你不敢造次？呵呵，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

洛愔越发地低下头去。

“我让你到这来。”路易斯又敲了两敲桌子。

洛愔稍一犹豫，慢吞吞地走过去，停在了桌旁。

“看着我，头低下来。”

“我不敢……”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洛愔拽紧自己的衣角，看向路易斯的眼睛，一触及目光又马上躲开去。她的拳头越发拽紧，咬着唇很努力地逼迫自己转回脑袋，看着路易斯的眼睛慢慢弯下腰去。

路易斯抓住她的脖子，把她的整个脑袋都按在桌子上。

响亮的一声砰，洛愔痛得惊呼。

“不许叫！别人还以为我对你怎么了！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看不上眼！”

“王…王公大人……”洛愔脸色煞白，眼里涌起泪水。

“你别给我装！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演技！”

洛愔闭上了眼睛，一行泪从她的眼眶滑落。

路易斯手上更加用力，声音里也透着狠劲：“说话！你给我说话！”

“王公大人，我没有什么话说。”

“哼呵呵，说！是谁派你来这里的？派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