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镜辞看她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即捏住她的下巴。

燕长笙被迫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她有点慌张起来：“干什么呀？”

说着，她要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上劫下来。

而连镜辞则更加用力：“你瞒着我什么事情？”

燕长笙咬着唇，不敢说话，却在心中着急让玛苏丽给自己出主意：“你说我要不要说实话！”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实话。你得知道，他到底喜欢的是谁。”玛苏丽满口高深莫测地说。

燕长笙心想，玛苏丽说得好有道理！

“师兄，其实有件事情，就是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一直没说。”燕长笙犹豫着，脸上满是小心地看着连镜辞。

“你说吧，我不会怪你。”连镜辞看她怕自己的样子，语气柔和了不少。

当年师尊把他当徒弟的时候，可从未对他这么凶过。

反之，在确认燕长笙就是师尊后，连镜辞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好一点。

“你说的啊，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生我的气。我是个好人，也是个无辜的人，这点你必须牢牢记住了。”燕长笙道。

连镜辞点头：“好，知道。”

燕长笙深吸一口气，做了心理建设之后，才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原来的燕长笙。虽然我现代的名字也是这个，但是真的跟原来的燕长笙没有任何联系，算得上，我们是两个灵魂，但共用了一具身体。”

“什么意思？”连镜辞猛地皱眉。

燕长笙还是有点怕，但却继续说：“其实我过来的那天，上一个燕长笙就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可我有意识的时候，就用了这个身体。”

“你说现代……是什么意思？”连镜辞问燕长笙。

“就是……几千年后的未来，或许不止几千年。”燕长笙解释道。

连镜辞沉默良久，但再次看向延长的眼神，却越发深邃：“难怪……难怪长得像你，却不是莲生金丹，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师尊啊。你才是……”

“嗯？”燕长笙一脸茫然。

“既然你记不起来，那我就告诉你吧。”连镜辞看着燕长笙，眼神深入寒潭：“师尊的金丹，说是天生金丹，实际是燕家人的血铸就，是一种邪术，让她拥有了天生金丹。天道从来都讲究因果循环。”

“所以……？”燕长笙小心翼翼地问。

“师尊当年游历三千世界，无意间闯入我与并莲生存的混沌之地。她来得巧，正好看到产生意识的我们被天雷劈打，她救了并莲，并莲成了她的劫数之一。并莲逃匿到九幽之狱，吸取邪气几年后，却第一时间摸着她的气息，找到了燕家。”

连镜辞说到这里，深深看了一眼燕长笙。

燕长笙已经意识到，并莲做了什么，因为她看见了。

“并莲杀了燕家所有人，并莲是天生的邪物，是从我身上诞生的。它是我邪恶的一面，被我抛弃了，那时的我，想成为被天道认可的真神，乃至于抛弃自身产生的邪念，却让它在身体上开花……结出不死不灭的邪恶种子来。”

连镜辞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

燕长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师尊当时神魂不定，我受燕家信仰庇护，原想着不管，可终究还是化成人形去见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