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次变换。

燕长笙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有长大之后的影子，一个漂亮冷酷，一个温和斯文。

“居然是小时候的连镜辞和燕然。”燕长笙在心中想道。

而“自己”叫两个孩子站好，就走到一边坐下来，然后专心致志写复杂的符文，而这一页符文涂涂改改，应该是改良了很多次。

“师尊。”没一会儿，连镜辞就来到“自己”面前，脆生生的喊道。

燕长笙看着年幼的连镜辞，忍不住想，真可爱，想捏捏脸。

当然，她是不能付诸行动的。

“师尊在忙着，呐，这个给你，你拿去吃，吃完继续练。”燕长笙看到“自己”从乾坤戒里拿出一串糖葫芦。

连镜辞接过糖葫芦，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燕长笙想……所以，他第一次因为糖葫芦心动，也是因为年幼时，一直被自己的师尊投喂糖葫芦。

看到这里，燕长笙基本是明白了。

此时的“自己”就是那位高人，她有着天生金丹，但这天生金丹是奇怪的药物喂成的……所以，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天生金丹。

那位高人在修行的时候，可能到了一个混沌之地，发现了一株并蒂莲正遭受雷劫。

而她看黑莲被天雷劈打得要凋零，忍不住给它布阵挡了天雷，还给了它一点灵气，导致天生为邪恶的黑莲活了下来。

于是命运在这一刻，似乎就被绑定了。

并莲成为了那位高人的劫难……

燕长笙看着面前复杂的符文，却发现场景越来越模糊，而字也看不清了。

她清醒了过来。

“长笙，你没事吧？”一直在床边盯着她的连镜辞，立即开口问。

浑身都痛，但充满血脉里充满了力量的燕长笙，微微张嘴：“咳，嘴巴好干。”

“师兄给你倒水。”连镜辞立即起身去桌子边。

燕长笙看着他的脊背，抿了抿嘴巴，声音嘶哑地说：“师兄，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连镜辞倒好水，转身走向她问道。

“你和并莲是一株并蒂莲对不对？你们生于混沌之地……”燕长笙声音虚弱地说。

连镜辞端着茶杯的手用力，他紧紧盯着燕长笙，问她：“你都记起来了？”

燕长笙面带疑惑：“嗯？什么记起来了？”

“你还是没想起来，这是你梦见的？”连镜辞坐在她身边，单手将她从床上扶起，顺手将茶水递给她。

燕长笙靠在他怀中，喝了一茶杯水，才开口道：“我梦见的，我为什么总是梦见那位高人的事情？这次我梦见她给你糖葫芦，教你修行。”

“并莲得到师尊的灵气后，逃脱了天雷，然后坠入九幽之狱。”连镜辞缓缓说道，声音里有着些许温柔。

“那你呢？”燕长笙道，虽然感觉他当时有庇护的盾，但总觉得……有些违和。

并莲出生就是大人，而连镜辞，更像是从婴孩开始修行。

“我们本该不会有意识的，就算有千万年道行，有极大的先天功德，但其实也只是死物，在那种压制我们产生意识的混沌之地。但……燕家信奉青莲，所以我得到了人类的信仰之力，有了自己的意识。”连镜辞并没有回答燕长笙，而是决定从头说起。

“燕家……你的师尊也是姓燕的？”燕长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