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媛也不再与她寒暄。

“你可知此次女学进学考试的第一是谁？”

唐昭媛进了殿，蒙声才转身来问靳时道。

靳时：“是谁？”

蒙声道：“是司农寺卿家的姑娘，与这位唐昭媛是嫡亲姐妹。不过那篇文章，并不是唐镜月自己写的，而是唐家大公子的代笔。”

靳时皱眉，却也明白这其中缘由。蒙声道：“正是因为唐镜月和周代虞占了两个名额，所以我和王大人招了七人进国子监。这样算来，也算公正了。”

接下来的半月让蒙声对唐镜月的印象完全改观。

她以为唐镜月找自家大哥代笔写下原稿是因为自己肚中无墨。

可是半月来，王景荣已经夸了她好几次。连温如初也说她聪颖异常。尤其是记东西记得极快。王景荣说过一遍的，她差不多能一字不漏叙述出来。

“既然唐镜月是有这个能力的，那她当初为何还要作弊？”

王景荣把学子们新写的文章给蒙声看。

这是王景荣临时出的题，是不会有时间去准备的。唐镜月的文章与唐家大公子的完全不同，但是文采并不输大公子。

王景荣道：“唐镜月虽有才，可是也少不了文人的傲气。在女学她并不爱说话，别的姑娘一起说话时她都是离得远远的。”

蒙声虽然每日都来国子监，可是皇帝不许她在国子监待太久，还特意准许靳时早日回家来国子监接她。每日还不等到学子们下课蒙声就回家了。

对于皇帝这么反常的关心，蒙声总觉得不习惯。今日靳时还没来，学子们下了课在后院用午膳。

“我去看看她们。”蒙声起身道。

“阿声。”蒙声才进门，温如初就看到了她的身影，朝她招手道。

“蒙大人。”众人听到声音都起身向她行礼。

蒙声笑道：“都坐吧。”

蒙声找了找唐镜月的身影，果真是独自和丫鬟在一旁用饭。

温如初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道：“我带你过去吧。”

相比和其他人，温如初和唐镜月的关系还算不错，即便是下了课碰见也能点头笑笑。

蒙声道：“我自己过去便好。”

走到唐镜月面前，丫鬟朝她行礼，唐镜月却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蒙声在她对面坐下，道：“唐姑娘，你的姐姐唐昭媛让我给你带句话。”

唐镜月才认真地抬头看她，却也没有问她是什么话。

蒙声继续道：“唐昭媛说让你在女学多多与别的姑娘说话，不要太过沉闷。”

唐镜月冷哼了一声，低头道：“这才不是姐姐会说的话。”

蒙声忍不住一笑，道：“唐姑娘，别家的小姐们都有说不完的话，喜欢说说坊间笑话，谈谈胭脂水粉的事，怎么你喜欢一个人待着呢？”

唐镜月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在进学考试时舞弊吗？”

蒙声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识破了你是舞弊？”

唐镜月低声道：“王大人在我们上课第一日讲了大哥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