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近来都在筹备科考这件大事。

世家科考定在三月初七，到时统一在集文殿考试。

蒙声一个人用的晚膳，挑了几个靳时爱吃的菜出来叫人温着。蒙声吃得慢悠悠，好长时间过去了，蒙声都心不在焉的。久到闲云开口道：“世子妃，菜该冷了，奴婢拿去热一热吧！”

蒙声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半碗饭，快速就着桌上的菜吃完了饭道：“撤了吧。”

“世子妃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闲云和看月耳语道。

看月摇头，道：“今儿世子妃肯定乏了，一会儿消了食就劝她休息了吧。”

蒙声进屋看了会儿书。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些闲书了。要是从前，她一天就能看个两三本，现在这些书要不是看月时时在打理，肯定都蒙尘了。

靳时说让她看看兵书，想要行军打仗，得先会纸上谈兵，不然就是有勇无谋，迟早会被人算计。

蒙声觉得有理，不过她也很久没有练过了。于是唤看月进来道：“上回老蒙送我的那把弓放哪儿了，给我找来，我要练两手。”

看月一面去取弓，一面嘀咕道：“这才吃了饭呢！”

蒙声听到了，过去把弓拿过来，道：“又不是要上天入地，不费力气的。”

“世子妃要是实在无聊得紧，奴婢陪您去园子里走走吧。昨儿种下的花儿居然没谢。”

蒙声拿着弓再抽了几支箭往外走，挑眉道：“再多嘴就拿你当靶子！”

看月无奈地跟着她出去了。

靳时回来就见蒙声在院子里练靶。好久没见这么轻松的笑容了。

从前她来王府做徒弟时便是这般轻快活泼的表情。现在看她，比以前懂事多了。从前她是很聪慧机灵，现在多了些稳重。

手法还是没忘，准头也不错。

“来来来，咱们来玩游戏。我一个人太没意思了！”蒙声吆喝似的把院里的丫头小厮们都叫过去。

看月脸色一凝，觉得要出事。

蒙声下一句就道：“咱把箭头去了，射果子。一个个轮着来，要是谁打到了人或者没打中苹果，就算输。当靶子的人可以提一个要求。我也参加。”

丫头们都不敢应声，看月嗔怪道：“奴婢们皮糙肉厚的射到了不要紧，可要是您伤着了，岂不是要了奴婢们的命。您可消停些吧！”

蒙声笑道：“怕什么，当靶子的人把眼睛闭上，也不知道射箭的人是谁，不然失手了回头得记恨上了。这箭无头，大家又穿得厚，打不疼的。”

看月劝不住，道：“那咱们离近点，别太用力了。”

丫头们都高兴起来，一个个排队。

蒙声道：“我第一个来。”于是站到了靶前，头上顶了个苹果，闭上眼。

都在商量着谁去，靳时悄悄进了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都安静下来。

靳时拿过弓，搭上箭，退到二十步外。

看月道：“世子妃，我们准备好了，您可别睁眼啊！”

蒙声笑，道：“别废话，准备好了就开始。”

无头箭破空而出，众人的视线都跟着箭的方向走，一个个屏息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