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不再接话。靳媛可聪明了，又了解她，再多说，她可要兜不住了。

到了东林巷，蒙声让车夫去附近的酒馆暖和着，半个时辰后再来。

蒙声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来开门了。

“姑娘来了。”丫头行礼道。

靳媛惊讶道：“这不是你房里的丫鬟么？”

蒙声点头，道：“一个朋友来了京城，我让她住到这里来，派了两个丫鬟过来照顾。”

靳媛跟她进了门，院子到处飘荡着一股子药味。里面出来个姑娘，面色苍白。

“蒙姐姐。”那姑娘一看到蒙声，立刻扬起笑喊道。

蒙声走过去，扶着她道：“你这身子可是真不好。果真是医者不自医。”

小雪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靳媛，问：“这位姐姐是？”

蒙声回道：“这是毅亲王府的二姑娘，她前不久中了毒，我带她来你给瞧瞧。”

小雪仔细看她的面色，确实与正常人有些不同。即便上了妆，依旧能看出她唇色很淡，小雪又看了看她的手，指甲有些淡淡的乌青，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到的。

小雪道：“二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有少许余毒未清，我那儿有几样丸子，待会儿二姑娘带回去，每日睡前服下，一月后，可再叫郎中瞧一瞧。”

靳媛道了谢，又道：“我看姑娘脸色十分苍白，手很凉，可是畏寒？”

小雪道：“是常年的老病了，一年四季都如此。”

蒙声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两人已深陷棋局中了。

蒙声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委实无趣，于是转身去了灶房。

“姑娘怎么来这儿了。您快出去吧，别弄脏了衣裳。”丫鬟看到她进来，忙催她出去。

蒙声笑道：“我就瞧瞧，不动手。”

丫鬟表情一僵，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

蒙声的涵双院原本是有小灶的，前年才新修的。蒙声一次路过看到嬷嬷在里面炒菜，非要动手试一试。一众人好不容易劝住了，结果第二日蒙声自己趁大家不注意自己跑去灶房捣鼓，要不是奶娘发现得早，房子就烧起来了。

小丫鬟哭丧着脸，道：“姑娘，您还是出去吧。”

蒙声哼了一声，道：“我就看着，真不动手。我站在门边总行了吧。”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做完一顿饭，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

蒙声突然出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愣了一下，回：“奴婢细辛。”

蒙声又问：“进府多久了？”

细辛回：“奴婢是十岁岁进府的。”

“家中可还有亲人？”

细辛顿了顿，道：“没有了。我娘在我很小时就过世了，十岁时爹也去世了，后娘把我卖到了侯府。”

蒙声问：“你跟着小雪这几日觉得她怎么样？”

细辛微微笑道：“小雪姑娘很好。昨日还从街上带了很多零嘴回来分给我们。还会给我们诊脉，开些要给我们调养身体。”

蒙声笑问：“那你愿意一直跟着她吗？”

细辛惶恐不安地道：“姑娘，奴婢是侯府的人，绝不会……”

还没说完，蒙声就打断她的话，道：“你别紧张，我是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