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拉着蒙声到了河边才放手。

蒙声理了理袖子上的褶子，问他：“你今日怎么了？”

靳时靠近她，弯腰、低头，反问：“你说呢？”

他的气息扑洒在蒙声额头、鼻端、耳畔。蒙声微红着脸，想后退一步，却被靳时扣住。于是蒙声猜道：“因为昨夜的事？”

靳时又靠近她一分，说：“错。”

蒙声绞尽脑汁想了想，再猜：“那是邢老板惹你了？”

靳时再靠近一分，说：“又错。”蒙声觉得他要是稍微一动，就能亲到她的鼻尖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猜：“你吃醋了？”

靳时终于直起身，蒙声看猜对了，松了口气，忙解释道：“我跟付缜又没什么，只是好朋友，你吃什么醋啊！”

靳时说：“你这一路来没笑过，今日见到他却如此开心。你说，我不该吃醋吗？”

蒙声无语，“我见到他开心是因为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今日要是见到了陆少言或其他朋友我也会一样开心的。”

靳时不说话，蒙声也没话说了。她跟付缜清清白白，与靳时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靳时盯着河面不说话，蒙声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先开口了：“那你想怎么样？”

靳时从河面收回目光，看向她，说：“蒙声，不要拒绝我了。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蒙声懵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在一起，像夫妻一样过一段时间，若你还是不喜欢，那我们就算了。我不会再找你，你就权当给我一个让我死心的机会。”

蒙声有些生气，“靳时，试过之后我们就成了陌生人是吗？就算见面也当不认识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靳时说：“你一直说你不想嫁人，那我们就试一试，看看你会不会因此变得讨厌我，如果不会，那我就去你家提亲，如果会，那我就死心。”

蒙声抿唇，双手捏紧，靳时的想法太离经叛道了，她从未听说过人在出嫁娶妻之前还能与别人在一起的。

在她的思想里，要么就嫁，要么就不嫁，从来没有试一试这样的说法。若是两人试过之后却没成婚，那算什么？再说，她那日已经告诉过他，她回京之后就会乖乖嫁人，他要是喜欢，大可回京之后直接去蒙家提亲。

“我已跟你说过了，我会嫁人的，回京之后，我会全听我娘的安排。你回京后就去提亲吧。我不愿跟你试试，我想嫁给你，在兰城我就说过了。”

靳时愣住，“我以为你只是……”

蒙声打断他的话，说：“靳时，这一路来我发现，我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有很多话，在你面前，我会控制不住想说出来。

你靠近我，我会脸红，会心跳加快。有时候跟你在一起，我会想以后我们老了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大嫂跟我说过，你见到他，就开始想象你跟他的将来的时候，那就是很喜欢了。

所以，我是真心想嫁给你的。方才你说试一试，我很生气，因为我在想，要是你今日喜欢的是别的姑娘，你会不会也对她这么说。靳时，这样的做法太不公平了。若我们最后没结果，将来你娶了妻子，你要如何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