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变大佬
作者:猩猩石楠 | 分类:古言 | 字数: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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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白蛛
有了库存,琥珀便将雅曼入梦之事提上日程。
朝暮最近睡的很好,他一度以为入梦的事已经结束了,且太子那边因为马上要登大宝,刑部的事情也多,总之是两头跑,忙的每日回家倒头就睡。
青柠为他配的安睡香仍旧习惯每晚睡前点着,也不知是香的作用,还是真的累倒,总之睡得极是安稳。就除了一点,面对琥珀的时候,莫名会觉得有些陌生,会突然之间想不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得快点了,朝暮现在已经开始失忆了,当世记忆一旦出现缺口,即便不再入梦,也会慢慢流失。”
缀画与若菱虽担心,但也不得不表示同意,因为朝暮有一次竟然将她们的名字叫混了。若菱最近频繁进出太子府,见着雅曼已经完全将身边那个小丫鬟完全调整了记忆,现下虽有些呆呆傻傻的,但眼见着完全听命于雅曼了。
“她已经学会调整记忆了,进展十分快,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本事?”若菱十分不解,“坊主,她好像比你学的快耶。”
“滚。”琥珀忍不住骂,“我都没处学去,你们两个,白跟着坊子这么多世,居然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还好意思来说我?”
“诶?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诶。”
“好奇怪,那个雅曼从哪里学到的呢?”
是夜,三人终于准备妥当,若菱从雅曼之前三世记忆中抽丝剥茧,终于找出一丝与建成有关的记忆。说来也是巧,却是关于毕连海转世的记忆,因为毕连海利用建成,最后抛弃她,最终导致建成失心变为游魂。当他失去建成之后,便发誓用放弃自己的男人身份,以此向建成赎罪。
却不想雅曼那一世纠葛中,偏偏与毕连海是自幼相识,后来得知建成横刀夺爱,因爱生恨,三人那一世产生不少纠葛,这便是后话了。总之,雅曼本以为后世再见,与毕连海可以再续前缘,却不想十世下来,毕连海竟然从不理睬她,一心一意为建成修心,直至这一世修得一心送还建成,令其不再受苦。
那建成也是命定的贵人,即便失心,却不与其她游魂一般,在世间游荡,而是转世为人,竟世世生在贵人之家,也许与毕连海的修心有关,总之并未曾受过苦。
可见,这世间女子,若是被那负心男子伤了,只要肯如苦行僧一般修心祈福,这女子也不必在世间受苦游荡。建成洒脱,即便得知了所有缘由,也只是哈哈一笑,重新投入新的生活中去了。毕连海赎罪完毕,也踏实等待下一世恢复正常,偏偏三人之间,只剩下一个雅曼反而深陷其中,不得解脱,如今还在苦苦挣扎。
“她给的三世记忆,与建成无丝毫关系,应该是刻意避过了。偏偏她遗算了一点,就是毕连海,每一世都与一名和尚或类似和尚的男人纠缠,以至于积累了诸多怨气,最后竟至沉睡在命河之底无法转世。”若菱笑说。
“和尚?”缀画呲牙,“什么鬼畜的恶趣味!”
“你知道她留下什么了吗?”若菱突然问,“就是那丝记忆,才让我发现不对的。”
“什么?”
“她把毕连海第一次遇见建成的记忆改成了自己的。”若菱掩饰不住兴奋,“可是她从没吃过那样的苦,所以改的不伦不类,想骗过毕连海,结果每次都会被揭穿。”
“这么夸张?”缀画睁大眼睛,“原来她一直在学怎么篡改记忆?怪不得,坊主比不过她!”
“什么屁话!”琥珀生气,转而问若菱,“细节是什么?我需要了解一下,避免入梦的时候被她骗过。”
若菱取出一直瓷瓶,刚刚解开木塞,四下里便升腾起一片浓重的雾气,有个小姑娘娇嫩的声音在喊:“妈妈,妈妈…”
夏天出生的时候,右锁骨处有一块花形的胎记,小姨说那是蛤蟆大人找媳妇要用的标记。
“瞎说,只听说过青蛙王子,没听过还有蛤蟆大人!”五岁的夏天嗤之以鼻。
“哟,你还不信?你的蛤蟆大人会在你18岁的时候驾着花车来接你的。“小姨点着她的鼻子肯定的说。
“真的吗?蛤蟆大人长什么样?会很帅吗?“夏天瞪大眼睛看着小姨。
“帅,帅的满脸包!哈哈哈。“看见夏天瘪瘪嘴要哭,小姨大笑着跑出了门。妈妈追在屁股后面骂:“你个瘟神,又来逗我家宝贝,晚上不要再来蹭饭。”
“臭小姨,我要打你屁屁,哇——“夏天窝在妈妈怀里一边哭一边赌咒发誓要向小姨报仇。
夏天没有来得及因为蛤蟆大人事件向小姨“报仇“,因为这一晚小姨没有来她家吃饭,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
十三年后,考上大学的夏天从孤儿院走出来,突然想起小姨的话:”等你18岁,你的蛤蟆大人就会驾着花车来接你的哦!”驻足回望,锦江孤儿院的木牌因为掉漆字迹早已不甚清晰,院内几间寒酸破败的旧瓦房。
夏天心里突然涌上莫名的心酸,她抬手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水,背起洗的泛白的双肩包与院长挥手告别,心中默默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和苍蝇蟑螂睡在一起。
沿着田间的小径前行,走过熟悉的小镇,天色很早,家家闭门安静异常,夏天轻松地穿过石板铺就的街道。穿过最后一片稻田,走过城边杂乱的棚户区,终于来到县城最繁华的街市。
转过狭窄的街角,车水马龙喧嚣着扑面袭来。身后是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眼前却是未知的将来,她突然有些胆怯,低头看着自己半旧的鞋子,那已经是慈善机构捐来衣物中最好的一双。
马路干净整洁,路边是擦得崭新的落地玻璃窗,不远处的十几层大厦前人流密集,无数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在广场前川流不息。她退了两步,躲回巷子里,悄悄蹲下来捡起墙角的一片树叶,一点点蹭去鞋子上的泥巴。走之前已经狠狠刷过,只是那本该洁白的帆布面仍然泛着年月的暗黄,越发映衬着不合身的运动服寒酸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