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变大佬
作者:猩猩石楠 | 分类:古言 | 字数: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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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意外
小院安置好以后,琥珀按照自己的意思,将杂役婆子丫鬟驱散了一大半,名义上是感激父亲母亲的照顾,受宠若惊不敢如此靡张浪费。实则是在乡下住惯了,从来都是事情亲自去做,人太多反而拘手脚。
跟前只留了一个贴身丫鬟,另两个婆子和一个守院子做杂役的老奴,其他全部让送了回去。要不是那袁家大娘怕面子上过不去,说自己苛责这个外来的女儿,她甚至想把婆子和杂役都驱走才好。
袁老爷再次病重,折腾了这么些日子,强撑着身子安顿好琥珀,就再也起不来床了。大夫人虽在病床前应承下,可是这门子亲事实在是难说的很。又不是亲生的,便是庶女也赶不上,不过是外面认得义女,等老爷去了,这家里哪里还有人会为她说话?看着袁家的面子上来攀亲,也得看着将来还能走动才行。
琥珀自然明白这层道理,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对于父母和那袁老爷如此计议有些奇怪。看着两全其美的事情,其实不过是看起来光鲜,内里没有任何意义的一桩买卖而已。
不过好在袁家的人懒得理她,她亦懒得应酬,左不过多呆些时日等父母回来。在哪里都是过日子而已,只是有些思念乡下的自在,这京都什么都好,唯独不够自在,缺了那么股子山野灵气。
三日之后,她把身边人都收拾妥当,正准备出去转一转。却不想有人来访,清秀俊雅,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袁宅被唤做朝暮的年轻男子。
“出门去?”他刚推门进来,迎面撞见男装的琥珀。
“嗯。”琥珀歪头看他,不清楚他来的目的。
朝暮笑一笑,“等等再出去,我有事与你商量。”
“我?“琥珀听完朝暮的话,不觉诧异,“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
“第一,你又没有事情做,每日里闲着也是闲着。第二,袁老爷那边眼见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这边每日里的生活费用总要朝大娘要,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我父母留给我一些。”琥珀翻了个白眼。
“我大致推测一下,能有个十两银子?一两个月还好,只怕到年底,你就要吃土了。”朝暮掰着手指头算账,“京都米价都要比乡下贵上三倍,这还是平时,若是到年根节庆下,只怕贵上五倍也是正常,你还养着这许多仆役?再加上日常开销,夏秋两季的新衣,出去见人的花费,只怕十金都撑不过去。要我说啊,你是真不应该搬出来,至少在大宅,这些花费都落到各房账上,不管把你挂在谁那里,都不至于吃喝发愁。”
琥珀听得一愣一愣的,在家的时候,父母亲从未要她为过日子发过愁,如今也算开了眼。她亦聪慧,也从旁看过母亲算账,所以也能估量出朝暮说的并不夸张。
可是如今搬也搬出来了,总不能再开口舔着脸要回去吧?”琥珀自小没受过太大的委屈,自然是不肯低头的。
“怎么样?干不干?“
“我不做前堂之事。“
“自然,必不能让你抛头露面。“
“我就做到年末,父母来了,就离开,你不能勉强。“
“放心,我不是强取豪夺之人。“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些?“
“那日看你沏茶的手艺,我就知这样的事情不会难住你,我要开的坊子都是姑娘们在的地方,如果用男人,自是大大的不方便,所以必得找个女管家,且你沏茶手艺不差,还能帮忙教教姑娘们。我自然是觉得有利可图,才会来找你,你要什么都不会,我也不会用你。“
琥珀眼珠子转了两转,听他这么说,反倒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行,就这样定,工钱多少?“
“看成效,底薪五两银子,若是做得好,再加钱。“
“口说无凭。“
“立字为证。“
大唐国泰民安,也有那深闺女子出来做买卖,大家并不觉得比男子就差。傅朝暮想开的是一家茶楼,文人骚客去的场所,既可以饮茶诵诗,又没有酒楼的腐臭之气。
相比读书,他更喜欢做买卖,只是在父母面前藏的比较深而已。如今攒了些银钱,与父母商量好开一间茶楼,方便与京城圈子里的年轻显贵结交。父亲自是全力支持,见足不出户的儿子终于有了些长进,知道钻营之术了,大感欣慰。
朝暮那日见琥珀的茶道颇有些功底,便动了心思让来培训茶楼的侍女,再者男子服侍总觉得粗糙,所以这一间茶楼内里全部都是用的侍女,也算自家的一个特色。
“雨露阁?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名字?你这样和兰桂坊有什么区别?还茶楼,不报备青楼就不错了。”琥珀跟着朝暮来到新落成的茶楼,站在门口对着那牌子一顿牢骚,“换掉。”
“那叫什么?”
琥珀沉吟片刻,张嘴吟到:“舟帆不见钟声远,寺庙香烟绕殿云。梦寄秋闱孙姓后,乌啼月落继诗闻。留梦遗诗待秋闱高中,不如就叫遗梦坊吧。“
“有点意思,就叫遗梦坊。“朝暮转头看向这个娇俏女子,心里有所触动,没想到这乡野之地也可以走出如此钟灵俊秀的人物。
茶楼开业在即,琥珀一时忙的脚打后脑勺,她以为不过是来培训一下茶娘子,却不想从茶叶选取到内堂布置,甚至连店内众人一应饮食,无一不需要她操心,那个傅朝暮只顾着一应诗词歌赋,内外账目,真真是无奸不商,区区五两银子便把她用的个滴溜溜转。
虽然懊恼,但是看着自己亲笔签字的协议,上面模糊两可的说法,负责茶楼一应事宜以及临时性的差遣。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聪明十世,糊涂一时。如今推是推不掉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朝暮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两人无一天不在争吵,以至于茶楼内的人最后都习惯了老板与管家大着嗓门的发号施令。只是意见相左之时,没有一人认真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