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小财神
作者:洗澡的兔子 | 分类:历史 | 字数:18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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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绝不姑息
“说清楚!”李世民愤怒的声音传来,沈安抖擞精神,将他知道的情况详细诉说。
也没有过多的添油加醋,就长孙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需要沈安再去润色。
谁听了都会火冒三丈的。
伴随着他的讲述,李世民的脸越来越黑。
长孙的狡辩,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别管他怎么说,李世民都不会相信。
他太了解长孙了,这就是个惹祸精,没有脑子的畜生,也不知为何,会托生一个男儿身。
说句实在话,他根本不愿意承认和他有姻亲关系。
把别人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卷包会,这绝对是长孙能做出来的事。
“你闭嘴!”他怒道。
沈安吓了一跳,还以为在说他,立刻闭紧了嘴巴,李世民立刻示意,让他别紧张。
他这话,明明是说给嗡嗡乱叫的长孙无宪听的,可长孙无宪急于辩白,根本没听进去。
“陛下,沈全他是自杀身亡,跟老臣完全没有关系!”他气急,口不择言。
“原来薛国公知道家父的死讯,我还以为,您一直没有收到消息。”沈安怼过去。
“我那是……我那是……”长孙紧张的都结巴了。
“我就是知道了又如何?”他这人脸皮厚的很,眼看无法抵赖,居然承认了,还反咬一口。
“沈全又不是我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勉强站起身,双手一背,咬紧这一点不松口。
他做这样的狡辩,完全在沈安的预料之中。
因为完全是实情,就算沈安再恨他,也不能说沈全就是他杀的。
长孙这人一贯的没脸没皮,但凡要点脸的人,怎么能做出陷害朋友的恶心事。
“薛国公好气魄,要不是你诓骗家父做生意,家父会倾家荡产吗!”
“你明明知道家父财力不足,还一个劲的骗他,家父出于对你的信任,才跑去永丰借钱。”
“现在,家父因为无力偿还欠债,投湖自尽,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虽然贵为国公,家父只是个九品下的末流小官,可从根本上来说,人命无贵贱。”
“你的命是命,家父的命也是命。”
“你必须付出代价!”他面向李世民,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谗言!”
“他说的都是谎话,没一句是真的!”
“陛下,微臣得到的消息,全是来自永丰钱库老板的招认,此人现在仍在大理寺收押。”
“具体情况,陛下一问便知。”
大理寺?
对,关窍就在这里。
李世民陷入沉思,他早就已经传令下去,命大理寺查封了永丰钱库,详细调查此事。
可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照理说,案卷早就应该呈上来了,可现在,毛都没见到一根。
他政务繁忙,没能及时察觉,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牵涉到长孙无宪,大理寺才一直按住不表。
对于长孙无宪,他吃酒玩乐,李世民可以忍,他调戏女人,他也不觉得是多大点的事,可以原谅。
他纵行贪墨,对他不利,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李世民也可以勉强接受。
然而,害人性命,还是祸害对他恩重如山的沈全,李世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你!”
他大手一挥,就揪住了长孙的衣领。
“你居然敢这么做!”
“沈全一辈子老实本分,可你却如此对待他,你还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李世民揪着长孙,他的咆哮,让长孙抖如筛糠,什么辩解的话都忘到天边了。
“你给朕滚出去!”
“滚!”
手上猛力一摔,长孙就跌到台阶下面去了,什么脚疼、脸疼,哪都不疼了。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老臣!”
“老臣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是冤枉的!”
沈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李治善意的眼神,就见他蹦下了台阶,轻飘飘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理不辨不明,只要把永丰钱柜的老板传过来,一问便知。”
“还问什么问!”
“他是什么德行,以为朕不知道!”李世民猛拍龙座,气的上蹿下跳。
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李世民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心里好像有一团邪火,总是憋在那里,怎么也发泄不出。
看到长孙无宪如此不争气,他更是恨得要命。
长孙也不是傻瓜,一看情势发展就知道,李世民是动了真气,酒也醒了,苦苦哀求,李世民就是不为所动。
“长孙无宪,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做的这些事,你对得起皇后吗?”提起皇后,李世民的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他多么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提到皇后的名字,若是皇后知道这件事,她还会为哥哥求情吗?
但不论皇后如何想,李世民都要依着自己的心思办事。
“陛下,原谅老臣吧,老臣真是无心的。”
“以后再也不敢了!”长孙顾不得脚上,匍匐在地,苦苦哀求。李世民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朕对你无话可说,你回爱州去吧!”
“什么!”
长孙傻了,自从返回长安,李世民的好脸色,让他一时忘记了,他有多么的讨厌他。
可是回爱州?
就那个不毛之地,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他这把年纪,再让他长途跋涉回爱州,说不定走到半路上,他就一命呜呼了。
此番从爱州回京,已经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若不是那白饶的妹妹死了,他恐怕就要一辈子呆在那个地方了。
可现在,只半年功夫,他就自己把这得来不易的机会给弄丢了。
他真是悔不当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便是了。
“陛下,老臣承认,我对沈全之死有责任,可也罪不至此啊!”
还狡辩,这个老小儿,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薛国公,你既然口称家父之死你不必负责任,可你明明知道,家父清贫,却还诓骗他一起做生意,还唆使他到永丰钱库借钱。”
“只是借钱也就罢了,饭馆呢?”
“到哪去了?”
“根本就没有开起来吧,钱还都让你卷走了!”
“我看,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诓骗家父的钱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逼死人命!”
沈安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