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临。

回到安全屋后，柳浪明显感觉到识海里那些模糊的方向在慢慢变动。

花小兮与柳布丁在一起，林森柳浪阿卡司则在客厅。

“也就是说，您能够对低阶司狩造成极为致命的伤害？”林森问道。

“是这样，不过我要学的还很多，战斗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很难。”回忆起白天的失败，柳浪还是有些沮丧。

“与司狩作战极为危险，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林森说道。

阿卡司也说道：“你的能力必须得隐藏的很好，因为作为造物主，尤其是一个还没有暴露身份的造物主，你有一个天然的优势，便是他们下意识的会将你当做普通人类。”

“这便是一层伪装，接近目标可以靠敏捷的身手，也可以靠足以让目标忽略的伪装。我会慢慢教你哟。你想学的话。”

柳浪点点头。

家园系统需要海量资金，这代表着自己必须得利用自己的修改能力，慢慢在这个世界逐步扩大影响力，获得足够资金。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

而威名系统需要击杀司狩，对于司狩，自己许多方面都还是一片空白，要以普通人的力量打败司狩，要学习的地方很多。这同样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

这般想着，柳浪忽然觉得游戏进度还是很慢的。

又过了一阵子，柳浪忽然接到了电话。

蒋华打来的。

内容让柳浪有些意外，原本柳浪以为自己帮蒋华搞定了一个大单子后，蒋华最近会很忙，顾不上自己。

但没想到蒋华居然打来了电话，让自己这些天离开百川。

柳浪笑了笑，无法无天之日结束后，自己是得好好的，谋些钱财。

简单地与蒋华随便交流了几句，柳浪再次表明了自己的会参加年会的想法。

蒋华告知昨天一天发生了许多谋杀，新闻也在连番报道，这使得当地人购买保险的欲望提升。

柳浪认为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只是不晓得记忆清除后，是否大众的认知依旧如此。

柳浪问过林森，关于司狩无法被记住这件事。

就如同他猜测的那般，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存档清除，而所谓存档，包括声音，文字，画面以及各种能够构成记忆的元素。

就好比被黄沙催眠的三个普通人，他们的潜意识被修改，但当三天的时间一到，会连同这种催眠效果一并移除。

这种绝对的删除简直就跟格式化一样狠厉，柳浪很好奇，无法无天之日结束后，到底新闻会怎么报道百川市。

……

……

明天便是平安夜，但是如今的百川夜晚并不平安。

识海里司狩卡槽统计栏里，关于司狩总量六千九百三十的数字在不断减少。

一天一夜过去，已经有一百三十多名司狩死去。

柳浪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想到那些npc或者也是真实的生命，想到司狩正在不断地作恶，他便有些难受。

他认同阿卡司的话语。认同阿卡司那种恰好在做着与正义殊途同归的事却并非正义的态度。

但就是觉得烦躁。

这个时候原本睡在他旁边的柳布丁忽然坐起了身子。

“你干嘛？”柳浪不解的看着柳布丁。

“闷，想出去走走。”柳布丁忽然说道。

“你疯了？外面到处都是司狩，你一个小女孩……不行，太危险了！”

柳布丁白了柳浪一眼，眉眼里那种鄙视的意味丝毫没有掩饰。

不顾柳浪的阻拦，柳布丁走出了卧室。

花小兮正在客厅，抽着女式烟。

柳布丁看向花小兮，小脑袋歪着，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

“闷，外面吵，出去走走吗？”

花小兮有些不解。

“出去走走吗？”柳布丁再次说道。

花小兮迟疑了几秒，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说道：“我去补个妆。”

“好。”柳布丁便等着花小兮。

几分钟后，花小兮走了出来，看起来并无变化，只是唇色色彩冷了些。

柳布丁觉得有些好看。

“晚些时候，教我化妆。”

“你要化给谁看？”花小兮有些意外。

“柳浪。”柳布丁想了想，好像只有柳浪一个答案。

“你是化给谁看？”柳布丁又问花小兮。

花小兮说道：“出门杀人，我比较喜欢冷色调的口红。”

柳布丁点点头。

于是末楼事务所的两个女人，便在大晚上，走出了青铜屋，前往掩藏着无尽犯罪的与厮杀的百川市夜色中。

……

……

波旬是小丑的狂热粉丝。

他的真面目无人见过，但在司狩界，波旬很容易辨识，因为他的脸谱，便与dc里哥谭市头号反派小丑一样。

昨晚的歼灭战让百川整个城市都警戒起来，其他城市的警方也在迅速赶来中，原本在大杀四方，正是最爽快的时候，波旬被一个人扫了兴致。

那是一个背扣着围巾，穿着汉服顶着一头浪人一般的散乱长发，手中按着弧刀的男人。

作为五号造物主阵营中，喜怒哀乐中的乐，又是紫级司狩，波旬实在没想到，居然有司狩敢正面找自己的麻烦。

在杀戮了十数名警员后，那名刀客天降一般杀出，波旬本以为这是额外的乐趣，但没想到，那名刀客的实力极为强大。

交手十数回合，竟是胜负难分。

利用自己的能力，波旬离开了，他不想惹来其他司狩的纠缠。

“无趣，守旧，追寻正义的傻子，总是会让游戏变得分外无聊。”

自说自话的波旬，手里拿着c4炸药，正在大街上晃荡着，他走过的街道中，偶尔能听到缥缈的警笛。

但波旬依旧这般，无所顾忌的走在大街上。这次，他的目的是前往百川警局。他在许多街道的店铺上贴上了c4，为的是将整条街道一起引爆。

就好像小丑前往哥谭警局一样，波旬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

“喂，这是你的c4炸药吗？掉我家店铺门上了啊。真是的，这么危险的东西，就应该收好啊，随随便便放在我店铺门口，明天我还怎么做生意？”

波旬顿住。

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三个人，气息上看，都不是特别强大，但却本能的让波旬感到有些危险。尤其是为首的两人，一人腰间系着一把剑，一人背后背着一把剑。

说话之人，手里拿着波旬贴在了店铺门上的c4，那神情看起来很随意，就好像……手里拿的是一块砖头。

极远处，柳布丁与花小兮正商量着前往哪个地方杀人。

两个女孩子最终用剪刀石头布的方式，决定前往百川警局的方向。

（会加快一波进度，尽早回归生活日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