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她一心只想当寡妇
作者:薄云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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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画布
土财主对骗吃骗喝的家奴说,你吃吧,我什么都没看见,啊?问我为什么?就是乐意!
有钱任性。
皇帝就是这样的状态。
雪昼揣摩皇帝的心态,光看人的眼神试图从中得到什么。
慕锦华的眼中只有坦诚,一个作为君主的坦荡。
刘安借机推门进来,打断两人。
白太监端着托盘,上边放着一壶茶,另一侧放着一封印着持正火漆的折子。
刘安朝着雪昼微微一笑冲着皇上。
“皇上!”胖手将折子递上去,然后熟练的将东西放在桌上布置好,边说边用眼角瞟坐在皇上对面的雪昼。
雪昼知道有正事,翻了个白眼起身要走。
“别走,我们还没谈完呢!”
雪昼惊讶,看看信封又指指自己。
刘安明白的拿出托盘里的空茶杯,也倒了茶给雪昼。“公主喝茶。”他感觉到皇帝心情不错,小心的安抚:“是国师送来的折子,估计是有事情发生,您还是等一等的好。”
雪昼起了一半身,被话硬生生按回椅子。余光看见信上的飘逸的字,是云谏的笔迹。
她扬起下巴悄悄看过去,零星看见几个文绉绉的字眼。
皇帝一目十行,发现雪昼在偷看,将折子推过去。“你自己看!”
雪昼只觉得看的头昏脑涨,没了兴趣。“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一些日常事情,和有人刺杀他们之类的小事。”
“哦……啊?刺杀?小事?什么时候刺杀都变成小事情了?”雪昼仔细看折子,字写得漂亮工整,但是连在一起雪昼就看不懂了。
晦涩难懂,但没有一个字提刺杀。
她认真寻找,忍不住担心,“一定是宋太师,他一天天的就想让云谏死。”
皇帝本来想告诉行,刺杀之事是瞎说的,但是听见雪昼提到宋逐流,“为什么是宋太师?”
雪昼恨得牙痒痒:“因为他们有仇!”
“前些日子朕还看见国师夜里去了太师府,怎么是有仇呢?”
皇帝黑眼透亮,似乎什么都知道。
雪昼不仅吸了一口冷气。她眼珠乱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让云谏多活几天,敷衍:“就是感觉吧……”
皇帝和云谏打起来,她于情于理都应该站云谏。
皇帝真的将过雪昼的话放在了心上,他叫人进来:“太师最近在做什么?”
高瘦的太监进了屋子,一眼看见雪昼,雪昼避开栖梧的视线。想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了,又挺直腰板直视对方,风水轮流转,栖梧又能怎么样?
栖梧的视线在女人身上一扫而过,对皇帝行礼,尊敬的叫了声:“主子!”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朝气,不像在持正府装腔拿调,整个人看着和宫里多数的太监相似。
“太师府最近找了一批工匠,进去后都被留下没人能出来。因太师府中有流云宗的人,探子也不敢进的太深,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雪昼一拍桌子:“皇上,他们一定在做双发弩,宋逐流一定是要图谋不轨,皇上你还是早点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栖梧露出惊讶的样子,脸上贴合的假面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子。雪昼这女人还是那么傻,开口就是对宋太师斩草除根……
皇上也愣住了,但是他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哈哈大笑。
江湖人报恩报仇哪里用这些弯弯绕,将杀了宋太师说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皇帝的笑意更大,也是,毕竟只长了一个脑袋,对个流云宗的杀手来说,容易的厉害。
“你想到太简单了,捉贼要捉赃,先确认他们在做什么,然后才能动手,你这么贸然,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就不能一并拔出了。”他下了几年的棋,不能因为光徒解恨就动手。
雪昼突然脸色一寒,露出担忧问:“流云宗的宗主在太师府,几乎不可能避开人。”
栖梧默不作声翻了个白眼。“杀掉,除了那个孩子,队里有几个身形与流云宗两人相似的画布,可以易容代替。”
雪昼只觉得后背汗毛耸立。“杀了?不行!”
流云宗对她和师父确实不好,但是毕竟是家。鹿中原、安阳君、鹿宝宝,谁也不能说杀就杀,他们不会站着等着被人砍脑袋的。
“说了不能杀,伪装成别人进去吧。”皇帝很是听劝。“至于画布,别心疼,没了可以再培养。”
雪昼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抓住了关键:“画布是什么?”
她忍不住打量眼前的人。
太监栖梧只有一双眼和名字是熟悉的,他的脸型表情每个和当初去持正府里的栖梧都不一样,但易容过的脸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毫无破绽……
花时做到那么好的易容面离得近都很容易看出来,她凑近他,微微扬着脸打量:“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是贴了画布?”
栖梧被突然的靠近吓的后退半步,内心好像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身体紧绷是情绪激动的防备,他一双眼睛飘忽不定,求饶似的看向皇上。
皇上垂眼解释:“画布是个代号,他们就是画布。”他扬眉看雪昼,“若是好奇你可以摸摸看。”
雪昼哦了一声,也不客气真的上手。
栖梧的假脸上是一种滑腻的手感,隔着能感觉到下边传来的温度。边缘处理的很好隐藏在耳根后,若是不仔细感觉还摸不到,她用指甲在上边刮动,一块小小的皮翘了起来。
雪昼能感觉到栖梧的紧张,骗她时面不改色的人呼吸都急促了。
手下的边缘很难抓,用力才能撕起一点点,能感觉到面具和人的皮肤容为一体……
男人脖子有青筋迸出来。
这一定很疼。
“别撕了,那面具是一次性的,一个工匠做半个月才能做出来一张。”
“这么好的手艺,我也想要。”她恬不知耻的提到。
“你的脸没经过处理,用不上……”
栖梧感觉女人的手从耳后挪开,突然松了一口气,脖子上已经能见到潮红和细密的汗。方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怕主子对他说,将面具撕下来给雪昼看,他那被磨平的“画布”展现在雪昼面前……
不管是怕吓到女人还是心疼面具。
他谢谢主子给他留下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