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她一心只想当寡妇
作者:薄云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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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想与我私会?
雪昼不想知道那么多宫闱密事,她只想当个傻子平安回家养老。
云谏听见雪昼的胡言乱语,眉头一蹙,然后很快又放开。他无奈的摇头笑,不解气的对着雪昼的头拍了下。
“天天都想什么呢,这是先帝赐给我父亲在宫中临时休息的地方。外边布了阵法,别人进不来。”
持正府国师这位置,对皇帝来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皇帝信任这就是身边人,皇帝不信任,那还赶不上个街头算命测字的瞎子。
前一任持正府国师云湛就属于前者。
皇帝甚至不怕他个正常男人祸害后宫,硬是在御花园边上找了个屋子给他做谈政事累了时的落脚地方,后来这地方给了云谏。虽然他并没有那么被信任,皇帝也没那么多政事,但屋子也没有收回去。
雪昼在屋子中转一圈,小屋不大,只有一桌一床,其余地方都被各式各样的书籍和龟甲挂签一类的东西沾满,雪昼盯着床上的缎子被笑,“别人进不来,不是更适合私会?”
“是啊……”男人的气息从她的身后压过来,一双手捏住她的腰。雪昼整个人跟着僵硬,突然想打自己的嘴。
现在这场面……感情他是和她私会呢。
男人掐着她的腰将她人转过来来,脸凑得更近,灰色的眸子半眯着,透亮的眼仁中似有欲色。
雪昼不怕,但身体不听使唤的后退,试图离男人远一些。
两人一进一退,步率节奏一样,如同在跳一种古老的舞蹈。
“咚。”雪昼瞳孔一缩,脚踢到了柜边,突然发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笑津津的,抬起胳膊朝她的脸伸了过来,雪昼一边偏头躲,一边抬手要将对方打开。
胳膊如期被击中,一个暗红色的影子从她的耳边闪了过去。摔到了柜边的桌子上。
是个箱子。
“怎么了?”男人单手将箱子打开,笑容更深。“莫非你真想与我私会?”
哦……雪昼的脸轰的红了,原来男人只是要拿箱子,不是要……
她臊的浑身发烫。
云谏还不准备放过她,拉过她的手,揉捏着继续道:“也不能叫私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拜过堂的夫妻欢好,叫共赴巫山……”
他越贴越近,呼吸触摸到脸上的绒毛,让人的心跟着痒痒。
雪昼被逼到绝处,一手紧张的握着身后的柜子,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女人娇羞,红霞飞面,含苞欲放。
云谏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平日素来凶狠的小豹子柔弱的和小猫咪般,心里无数绮念长了藤茎缠上他的理智,男人手上忍不住用力。
嘶……
细微的疼痛让云谏清醒了些,他看见女人的手渗了血,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都不见了。
雪昼只觉得手上凉,小心的张开眼,男人正拿着瓷瓶在给她上药。
药粉遇血即溶,药落上很快就消失了。
云谏耐心的抖着小瓶子,末了不忘用白布将其缠好。
“夫人手娇贵,可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雪昼撇嘴,留疤也是留在手心上,这小伤口可能都没有她握刀来的茧子明显。
不过?带她来这,就是为了手心这道小小的伤?
布带缠的严密,伤口的位置传来丝丝凉气。
男人开始收拾东西,手背上的伤口白中带红,他却像不知疼一样。
“你手上也有伤,怎么不上药?”
云谏垂眼,微微叹息一声。“一只手不方便处理,就算了。”说着露出委屈又忧伤的样子。
雪昼抢过他正要收的药瓶子,“我来。我有两只手。”
她笨手笨脚,照着云谏的样子给男人手背上药,可药不是多了就是少了,伤口时不时还被药瓶的边缘磕到。男人皱眉嘤咛一声,雪昼如遭雷击。
她满眼专注,小心翼翼,好像上药和绣花一样难,额头已经见了汗。
云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从头到尾,嘴角一直挑着,还时不时发出各种委屈疼痛的声音骗取女人的同情。
他挖了一个又一个坑,雪昼都是栽进去又爬出来,如今这个,呵呵,是雪昼自己跳进来的,她还没发现自己离泥足深陷不远了。
雪昼费了好大的力,连布带子都缠了三次,终于满意的擦了擦头上的汗。
“挺好!”她夸自己。
“确实很好,谢谢夫人。”云谏轻声慢语的回应。
雪昼的鼻尖亮晶晶,被手一抹,鼻头上细小绒毛被按下,肌肤瓷器一般。除去眉间的小伤疤,无一处不美。
辛苦得到了承认,她一对长眼都带上笑,望着人水盈盈的,仿若林间毫无防备的小鹿。
云谏心里的喜悦开成一片花海,早知道受了小伤就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他一定早就对自己下手了。
哎,想及此处,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就更舍不得放手了。
两人进了小院子许久没有出来,等在外边的小太监急了。
可那院子看的见却走不到,阵法邪性的厉害。
“你在这看着,我回去汇报,别打草惊蛇。”
消瘦的小太监从花丛中消失。
柳意轩,皇帝在屋里对着画像站了许久,好像那画能吸人魂魄,看了半个时辰,皇帝连眼都没眨一下。
“她是我们的女儿吗?”老皇帝一双黑眼亮的惊人,冲画中的女人言语。
没有人回应他。
刘安陪在皇帝身边,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直到外边有动静,才敢说话。
“影子回来了。”
“云大人带夫人进了持正小院,一直没有出来。”
皇帝毫无反应,刘安挥手表示知道,让人退下,自己上前。“皇上喝口水吧。”
男人的视线终于从画上移下来,一盏茶下肚,那个问了千百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说……她是吗?”
刘安交握在一起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皇上……柳妃的孩子……”死了。
皇帝似乎被人从美梦中叫醒,猛地一拍桌子。“朕不信。”
“那早产的小皇子皇上……您都看见了……”刘安终于将压在心头多年的话说出来,他不能让皇帝再这么下去了,柳妃已经成了挂在皇上脖子上的一根绳子,皇帝每多走一步,绳子就收紧一些,一直到人窒息,不死不休。
“不可能!”皇帝抬手给刘安一巴掌,力度之大,让人摔倒在地。
刘安扑通一声跪下,用膝盖蹭着到皇帝面前。“皇上!”
老皇帝眼睛通红,面容扭曲,恶鬼似的怒吼:“朕的孩子活着,那天,随可可在皇城抱了个孩子,一定是他偷了朕与柳妃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