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了！”

帝江在她识海里轻轻的说，他的声音发生了一些变化，从之前的雌雄莫辨，过度的有点偏向于女性了。听到这样的声音，云汐微微一愣，心里竟莫名的产生了一些酸涩来。

她想，在远古的时候，帝江和鲲鹏应该是一对青梅竹马，那时候他们还未成年……

“我想变成女性了，我想变成你的模样！”

“哈？”云汐飘远的思绪，被帝江惊悚的话语拉回。“为何要变成我的模样，虽然我是一头狐狸精，天生就注定丑不了，但我长得并不是狐狸精当中最好看的！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变成我的模样？”

“他愿意把分身留在你身边，他一定很在乎你，很喜欢你！”帝江的声音很低落，仿佛在叹息。

“你误会了！咦！不对，你先前不是说不是他吗？”怎么这会儿又肯定了？真是帝江心海底针啊！

“我没有五官，我化形失败了，很丑！我不想让他瞧见我如今这般模样，所以不想待在那！”

“额……好吧！”可以理解！

帝江此时的情绪并不稳定，他不等云汐说完就接着说：“我真想马上杀了你，然后取代你，可他们说你得了娘娘的传承，我以后甚至可能要保护你，不能够动你！”

他们？

云汐看了眼周围沉寂的山石，拿不准帝江话里的他们究竟是谁，她纠结的抓了一把头皮，一脸无奈。

“我和北冥帝君真的是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怕帝江不信，扯下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那枚契约印记。

“我已经有伴侣了！”

帝江：“……”

他沉默了一瞬，紧接着问：“那你知道他喜欢的女子长什么模样吗？”

云汐无语：“他估计还没喜欢的女子，他刚刚让我带话给你。上古鲲鹏为守护昆仑仙境，战死在昆仑外的混沌虚空里了。北冥帝君是上古鲲鹏的灵识转生修成正果，但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他说，他或许真的是你等的那个人，但他早就不记得你了！”

“他……”帝江忽然不说话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彷如一个精致的木工雕像，还未来得及雕刻五官的那种。“原来他已经死了！”

帝江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很沉，死气沉沉的那种沉。

“他怎么能死呢？”

“战死的，应该是为了守护你所在的昆仑仙境！”云汐一向不会安慰人，但此时她想试着安慰一下帝江。“北冥帝君是上古鲲鹏的灵识转生，他其实也还是他！”

帝江点点头，有些麻木。

“他都不记得我了，又怎么还是他呢！”

云汐却笑：“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还能够再遇见他。对了，他一出生就是雄性，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是么！”帝江的语气淡淡的，又恢复了之前那般雌雄莫辨的模样。

“您喜欢那头上古鲲鹏对吗？”

“嗯！”

“那您喜欢的是鲲鹏本身，还是他和你一起走过的过去？”

“都喜欢！”

“若非要你选一样呢？”云汐笑看他，她想这个选择其实很容易。

“当然是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