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你成瘾宠你如命
作者:无心鸭 | 分类:现言 | 字数:2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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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噩耗夜至肝寸断
“知鹤,我们去医院,知鹤。”
“你滚开!滚开,不要碰我哥!”
不顾单之鹭的推搡,王施蓉艰难的将单知鹤搀扶到自己背上。
单知鹤捏住她的手。
“蓉蓉,别费力了。”
“知鹤,你别这样,你要做爸爸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单知鹤有一瞬间的怔愣,半晌,他淡然一笑。
“没用了,蓉蓉。”
似乎在印证他说的话,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蓉蓉,你爱他,所以我一直不敢靠你太近,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我所有的资产都在你的名下,这个孩子,你如果不想要,就让他随我去,我不会怪你。”
单知鹤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说话已经断断续续。
“我只希望,你跟鹭鹭,都能放下过去,好好活着。答应我好吗?好好活下去就好。忘了那些恨。”
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现实的巧合。
单之鹭一心想要江辞死,却亲手将子弹射进了亲哥哥的胸膛。
而王施蓉,一心和心爱的人一起赴死,却是自己不爱的人替她挡了子弹。
单知鹤在两个女人肝肠寸断的哭声中闭上了双眼。
单之鹭看着前方赶过来的高振,一把推开王施蓉,看着王施蓉跌倒在地,她疯狂的大笑着。
“哈哈哈,你满意了!贱人!为了他,我哥替你去死了,你满意了吗?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得安生!”
看着越来越近的高振,单之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抱起单知鹤,纵身一跃,跳进了那碧蓝的大海。
王施蓉瞪大了双眼甚至没有扯住一片衣袖。狂奔至悬崖边,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脑海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只剩下无声的轰鸣敲击着她的心。
什么都没有了,这世界与她再无任何关联。那她是不是也该消失了。
颤抖着双腿,正想跟着纵身一跃,随高振一起来的人一把抓住她,王施蓉没有回头,便陷入黑暗。
手术室的灯光已经亮了四个小时。高振低头靠在墙边,沈助理在一旁不停的打着电话。
艾爱一身湿透的从噩梦中惊醒。心跳如雷,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那悲伤的情绪即便醒了也还如影随形。
那压抑的心情让她有些忍不住想哭,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梦里的哥哥仿佛缥缈的即将离她而去。
艾爱擦了擦汗,用力按住胸口几乎要跳出来的心。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拨通了哥哥的号码。
持续的响铃声让她的手渐渐颤抖,为什么还没有接电话。
梦里悲恸的情绪还未散去,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艾爱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打完三个电话之后,她终于想起了还有沈助理。
听完沈助理的消息
艾爱拼命克制的情绪终于崩溃,她捂着有些犯疼的肚子,痛哭出声。
擦了擦眼泪,穿好衣服,终于打通了傍晚刚来桐京市的何岁言的电话。
江辞觉得自己的心没了,他漂在一片曼珠沙华的花海中,似乎缺失了很重要的记忆,河边的独木桥,似乎在指引着他走过,可是,冥冥之中,总是有个声音,让他不要去。
飘飘荡荡的走,不知度过了多久,他终于想起了那个心爱的姑娘。
是啊,他还有个爱人,还有个傻傻的满眼只有他的姑娘,没有他,她会哭鼻子,她会睡不着,她会不知所措,他还没有娶她,他还没有陪她走过那些她想看的风景,他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的飘荡。
那个他心爱的人,还在等他。
直到真正看到病床上那个不知生死的哥哥,艾爱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没有撑住,晕了过去。
“小爱!”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两口子躺在了一个病房里。
三天后。
艾爱已经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安心的坐在江辞身边,捏着他有些凉的手,一边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
“哥哥,心爱科技的智能车辆卖的超级火哦,你把公司挂在我的名下,现在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富婆了。你再不起来,我就去包养一堆小奶狗,花你的钱。”
“分公司的事把沈助理都快压垮了,你也不起来帮帮他。”
看到刚进来的舅舅和何岁言。
“舅舅说你要是醒过来,就答应我们的婚事,你求婚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娶我,你是不是想耍赖?”
何然放下带过来的餐食。
“爱丫头,先吃饭吧。不为了自己,也为了……”
话没说完,小爱将食指放在唇上。
“嘘!舅舅,我说过要等他醒来亲自告诉他。”
何然叹了口气。
“好,你先来吃饭,我让护士给他换药。”
艾爱点点头,听话的去吃饭,其实哪里吃得下,但是,为了他,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不能倒下。
还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年纪大的外婆和爷爷奶奶,如果她倒下了,舅舅他们该怎么向他们交代,哥哥的事又怎么能继续隐瞒下去呢?
所以她必须坚强,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在为她遮风挡雨,如今,她也该长大了,该她站在哥哥身前,为他遮挡住一切,安抚住亲人们的心。
每顿的饭总是难以下咽,哽着咽着,眼泪就呛出来了。
何岁言坐在她身边,默默的拿出纸巾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他会没事的。”
艾爱用力的点点头,他肯定会没事,他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好消息,还没有做爸爸,怎么能有事。
又是一个星期。
即便每顿都强迫自己吃了东西,艾爱还是日渐的消瘦和憔悴。
大部分时间,病房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艾爱总是一边给他按摩着四肢,一边陪他说话。
只是当满腔热血一直得不到一句回应,总会有个临近崩溃的点。
就如现在,按着按着,江辞的手臂又被眼泪打湿了。
“你为什么还不起来?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哽咽沙哑的控诉让人忍不住泪目,何岁言的手放在门把上紧了紧,听着房间里那委屈的哭诉,始终没有用力按下去。
一个多星期以来,她的悲痛他们都看在眼里,如果再这么下去,她的身子……
何岁言叹了口气,转身靠在墙上,摸出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