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里？”

安长歌边跑边问，说：“这个方向……”

“是往澧安走的。”

程海晏咳了两声，说：“快走，要不然一会儿可能会出事。”

“好。”

就在二人等待的一段时间，十八也已经冲进了林子里面。

车夫远远的守着自己的马，车上挂着提灯，林子里面穿堂出来的风声吓人的很。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被人从屋子里面拽了出来，还被留在了林子里面，现在这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然是吓得很。

马儿打着响鼻，不安的不断倒腾着自己的马蹄子。

“别怕……”

“我不怕。”

车夫一个大老汉裹着一声的棉衣，颤巍巍的靠在马儿的边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们回来了。

“人呢？”

十八猛地冲到了一块平地，说：“……这里……”

看着地上有些纷乱的脚印，自己一路追到这里，看来也没有什么痕迹了。

“该死！”

十八留下，自己原本一路上追着他们二人的脚步走到了这里，不过就在这里他们停留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

嘎吱……

碎叶被踩碎的声音，不断的在林子里面回想着。

难道是上了树？

不应该啊。

十八一抬头，就拒绝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每棵树的树干不过也就是小腿的粗细，不可能承受的了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就这样离开吗？”

程海晏被安长歌背着，低声说：“那……烛鱼和湛蓝怎么办？”

“成王不会难为他们两个的，现在先保全你我吧。”

安长歌没有分心，不断地寻找着路迹，说：“接下来呢？”

“直着走吧，前面会有一个镇子，先在那里找个地方睡觉吧。”

“好。”

“你当真……不去救他们吗？”

程海晏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这不是你的风格。”

“你够了。”

安长歌的脸色一冷，比起寒冷的冬日，比起天上的月亮，都还要冷上不少。

“……”

这一瞬间，程海晏顿时愣住了。

“你……”

安长歌脚下的速度越发的快了，直接冲了出去。

“你不一样了。”

程海晏垂眸，看着远处，说：“若是以前，你定然会去的。”

“我不去与他接触，你难道不开心吗？”

背着程海晏，终于出了林子，果真和他说的一样，不远处就有一个镇子，现在已经很安静了，说：“走吧，别让别人注意。”

程海晏垂眸，跟着安长歌进了镇子，就在农田的外面，有几间小的茅草屋子。

虽然有些透风，不过也是遮风避难的一个好去处。

“安长歌……”

躺在床上，安长歌坐在后面为了程海晏渡气，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安长歌也不想瞒他，轻声应了一下说：“就在落水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一些。”

“想起来什么了。”

程海晏悄悄地移开了视线，说：“是不是……”

“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我如何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