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激化，今日咳血了。”

程海晏语气沉重的说：“蔡叔已经去了药谷，或许今日他们就启程去澧安了。”

“这么严重？”

“恩。”

烛鱼听着，虽然对御张岚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不过一想到他身上的病，命不久矣，心里也觉得不怎么舒服。

或许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

烛鱼不出声，看着眼前的街景。

人也没有前一段的时间多了，或许是因为马上要过年关了，大家也都买够东西了，都在家里面休息了。

程海晏低声说：“所以，以后丹秋门就都交给你了。”

“……”

安长歌点了点头。

宽敞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个街上，安长歌拧眉。

很快，便到了丹秋门。

丹秋门的大门已经落了锁，程海晏下马，牵住了安长歌的马儿，扶着她下来了。

说：“走，咱们从后面绕过去。”

“人呢。”

烛鱼小声的说：“以前我也不见过人这么少。”

“不知道。”

程海晏笑了一下，牵着马儿在前面走，烛鱼撅着嘴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马儿，这待遇还真是够差的。

叩叩——

程海晏将马儿绑在树下，烛鱼也跟着，安长歌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很快，便有一个姑娘家的开门了，看到安长歌陌生的样子，小声的说：“这位姑娘……您是？”

“我是……”

程海晏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姑娘一看到程海晏的脸，立刻就知道是自己人了，让开了位置，程海晏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在外面？”

“最近雁胄城没什么人，丹秋门的人也就学着他们的一样了。”

姑娘有些害羞，低下头，脸边红了一层。

安长歌偷偷笑了一下，看着程海晏，没说话，和烛鱼搀着胳膊进去了。

“程大人……您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来查些东西，你下去吧。”

姑娘一听，害羞了起来，含羞带臊的走了。

安长歌和烛鱼二人进了屋子，只见几个姑娘家坐在里面，吃着东西。

“……”

气氛一瞬间凝滞了起来。

几个黑衣姑娘放下了手中的吃的，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张扬的姑娘，起身，说：“敢问……姑娘是？”

“民女安长歌，这个是我的小丫头，烛鱼。不知道姑娘是……”

安长歌上前，朗声介绍到。

一听是安长歌，几个姑娘家顿时脸色变黑了不少，立刻起身，向着安长歌拱手行礼，说：“见过！见过门主。”

“起来……不必拘谨。”

程海晏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着。

好在安长歌这个名字他们还算是都记得，要不然还真是够让人尴尬的。

安长歌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眉眼清冷的姑娘便直起腰来，仿佛是不屑给安长歌行礼一般，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方才上前询问的姑娘瞪大眼睛，瞧着安长歌说：“门主……您长得和我想象中的一定也不一样。”

“……啊，是吗？”

安长歌本想接话的，烛鱼小心的拽了安长歌的外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