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师兄这笑嘻嘻的样子，一看就是高兴了。”

燕柏看着程海晏高兴地样子，自己心情也开心了不少，说：“御张岚，你看怎么样。”

“……”

御张岚的手指捏着一枚黑子，桌前正放着一个下到僵局的棋盘，燕柏正一脸发愁的看着自己的白子，见到程海晏出来了，立刻转开了自己的注意力，立刻走到了程海晏的面前，说：“快来快来，看看这白子，该怎么下啊……”

“什么怎么下？”

程海晏看着桌前的棋盘，说：“让我看看。”

御张岚一听，含笑看着程海晏，眼神带着几分晦默的笑意，看着燕柏说：“你自己下不会，还找救兵吗？”

“什么叫找救兵。”

燕柏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将程海晏按在了椅子上，腿一翘也坐在了程海晏的身边，看着御张岚说：“这是本着棋术交流的心思，进行求教。更何况，这是我的师兄……那又如何。”

“你这可是在耍赖啊，小子。”

御张岚将子放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程海晏笑道：“你这次也是找错人了，你的这位师兄啊，对于下棋，也不过是略通。”

程海晏一听，笑了，看着身边一脸不信的燕柏，说：“我不过是凑个热闹的事情，下棋你也是知道的，我下的也不多，自然是比不上御张岚的。”

说着，程海晏便端起自己的玉碗，将粥慢慢的喝了下去。

软糯清爽，入夜喝些会觉得舒服很多。

蔡叔静静的守着三个人，待粥喝了差不多，便拿着下去了。

燕柏还在桌前跟着御张岚下棋，以燕柏的心智，完全是被御张岚掌控在手中，连他接下来要走的棋都知道，自然是怎么下都能赢的。

燕柏痛苦的挠着自己的脑袋，趴在了桌前，哀求道：“御张岚，我能不能不下了，我真是受不了了。”

“你不是说在这里待着太过于无趣了吗？这个东西，还不够吗？”

御张岚看着燕柏痛苦的模样，说：“我这里能玩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燕柏痛苦的躺倒在矮榻上，长长的喘着粗气，说：“师兄，快年关了，我也想出去，看看街上的热闹。”

“你不愿在这里陪着我了吗？”

御张岚轻轻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棋子，语气颇有几分忧愁，略带哀怨的眼神看着燕柏，顿时让燕柏想要哭诉的心情消失了大半，有些结巴的说：“这……我只是想着，出去看看，这雁胄城的年市是……是什么样子的。不是……”

程海晏扭过头去，看着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长剑，默默的说：“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话，明天可以随我和长歌去丹秋门。”

“如今年关将至，有许多的杂事，跑腿送货的事情都来了，闲的可以去挣些钱玩玩。”

程海晏仔细的看着自己的长剑，将上面的任何的痕迹都擦得干干净净的，看着十分锋利的刀刃，点了一下头，拎着长剑走到了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