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年轻男子小声的喊道：“您感觉怎么样？”

“咳咳。”

老人家被年轻人慢慢的放倒在了床上，将被子盖好。

没了声音，气息弱弱的，带着几分颤抖。

年轻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极其的轻微，慢慢的走了出来，将房门半掩，看着楚子飞低声说：“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楚子飞摇了摇头说：“现在还没有调查原因。”

“……”

年轻人眼中带着悲愤，却一直忍着。

眼中的悲恸让赵西知看的心底一紧，立刻说：“不如去前面说罢，也好能够早些看到老医师什么时候回来。”

年轻人没有出声，被赵西知带着走了出去。

楚子飞看着赵西知带着年轻人离开，并未跟着去，而是挨个去了每间屋子。

自己略懂些医术，帮着几人将脉象看了，还算是健康。

只有……几个老人的身子，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

“……你还好吗。”

赵西知拉着年轻人走到了屋子里面，让他坐下。

窗户打开，屋子顿时明亮了不少，说：“我看你的情绪，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男子坐在椅子上，双手蒙住脸，痛苦的说：“我……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

赵西知低声宽慰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男子睁开眼睛，看着赵西知，眼睛微微泛红，看起来是想要哭的模样。

“我们也很想要出去，找人求助。”

男子绝望的看着外面的街道，语气幽微的说：“我觉得很无力，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没有一点的办法。”

“不……”

赵西知连忙说：“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们的。但是……我需要知道很多的东西。”

“你想知道什么？”

男子疑惑的看着赵西知问道：“大人……我们现在得的是疫病！会传染人的，会死人的疫病……”

“据我所知，青棉城，从未发生过瘟疫。来的一路上我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大多数的疫区会有的那种肮脏拥挤的环境，你们村子里面根本没有。”

赵西知回忆起来时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场景，村子里面的人。

虽然穿着不是那么的光鲜亮丽，但是确实所有的人都干干净净的，丝毫不像是常理中会出现的样子。

“怎么……”

男子疑惑地说。

赵西知说：“你们谁是第一个感病的人？”

“第一个不知道，但是最早是我的父亲和隔壁屋子里面的人。”男子低声说：“也就是您问的第一个人。”

“……”

思及那人当时的声音，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气息和精力了。

“只是，他的脑子有些问题，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所以刚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男子叹了一口气说：“实际上他是想和你们说话的。”

“……疯子吗？”

“疯子也不算是，傻子也不算。”

男子垂下头，没有说话。

赵西知看着男子的神情，大致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