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宁谷青说的很清楚，我早就知道你会忘记这一切的，我却想着，是不是还有回忆起来的机会。其实，或许我顺其自然的话，你可能……”

程海晏低下头说：“对不起。”

脸上愧疚的神情，令安长歌说不出话来，这一切，如果都是和阿晏所说的一样，自己忘记了这么多，那自己真的不能再怪他了。

说着，程海晏伸手，撩开了自己的外衫。

掀起自己腰上的衣服，看着安长歌认真的说：“你看，这是你当初说想要进皇宫看一看的时候，我替你挡的伤，严重到快不能活下来，多亏了药谷的人疗伤，我才活了下来，武功精进了不少。当时你害怕的抱着我，哭的满脸都是泪水，也是那个时候，你说了你喜欢我的……”

说到以前的事情，程海晏的脸上带着一些沉迷的表情。

仿佛以前的美好，还留着一样，语气也变得甜蜜了不少，安长歌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张牙舞爪的伤口，触目惊心。

难以想象，在医治之前，这里会是多么的血腥恐怖。

“阿晏，疼不疼？”

安长歌小声的问道，手指下意识的碰了一下狰狞的伤疤，说：“这……”

如果话是假的，回忆也是没有的，但是这个伤口却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的眼前，程海晏脸上一喜，用力的抱住了安长歌，说：“早就不疼了。”

安长歌感觉到了程海晏的心跳声，砰砰的，剧烈又有力。

“我……很抱歉。”

“不，你不用说对不起。让你出事，也都是我的原因，如果我当初将你保护的好好的，你就不会出事，就不会失忆了。”程海晏将下巴放在了安长歌的头上，却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

“是我心急……失了分寸。”

程海晏小声的说：“做了不合适的行动，我们失去了那么多的回忆，这么做，是真的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这不是我们下山时候的约定吗？”程海晏看着安长歌深情的说：“只是还有一件事，我们还没有做。”

“什么？”

“我们当时说好了，要去澧安的七里长街看灯会的。”

程海晏笑了笑，表情十分的宠溺，说：“如果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就去，听说澧安的七里街还有一个石桥，很久以前建造的，上面篆刻着好多诗篇，在傍晚提着灯笼去看，别有一番美感。”

“只是，现在外面太乱了，也不知道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乱？”

安长歌想起烛鱼和自己说的野兽乱潮的事情。

不知道程海晏所说的乱，是不是因为青棉城。

“你是说青棉城吗？烛鱼今天还跟我说了，那里野兽乱潮，百姓过得十分痛苦呢。”安长歌抬起头来，只见程海晏看着自己的眼睛说：“恩，你的师兄们也在那里，听说是受了你师父的命令，去帮助百姓去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说着，程海晏还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