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哪里的问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

安长歌说着，问的烛鱼一怔。

什么事情……要瞒着她，什么事情。

烛鱼慌了，看着安长歌那质疑，充满怒气的眼神，有几分紧张。

急忙追上前来的程海晏听到了安长歌的质问，急匆匆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站在了后面。

脚步声戛然而止，扭过头去，只见程海晏气喘吁吁的站在身后，看着自己，安长歌的手指蜷住，却不动声色的立刻扭回了头，下山去了。

“……”

“对不起……现在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程海晏看着安长歌远离的身影，捏紧了手上的药筐，喃喃的说。

“现在知道，一切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吗？”

宁谷青的话仿佛是在耳边，一语成箴，程海晏这才明白，当初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将成为自己一生的羁绊。

“对不起……”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都是为了你好。

程海晏将药筐放到了药房，连带着腰间挂着的锄刀一并留下，然后在井边洗了洗手，便往厨房走去。

安长歌回了屋子，烛鱼也算是终于将安长歌逗笑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时间已近中午，日头渐高，药谷的人终于也开始休息了，程海晏在厨房里面忙前忙后，尧鲸早早的就饿了，准备去寻些吃的先，刚进厨房，便看到了忙碌的程海晏，朗声说：“呦……这不是程海晏吗？怎么在厨房里面和一个妇人似的在做饭啊？”

程海晏瞪了尧鲸一眼，看着一身鲜红的他，就觉得堵心，说：“去一边的……”

“啧，这么绝情？”

尧鲸被程海晏搡了一下，扶着桌子也不往上凑了，伸手拿着桌子上放着的糕点，说：“说说，哪根筋搭错了，来这里干活了？不陪着你家的安姑娘说话，自己自个人来这里找什么不痛快？”

厨房里面热得很，一般人都不喜欢在里面待着的，尧鲸更是这样，要不是饿了，才不愿意来这里呢。

“闲着无聊不行？”

程海晏拿起刀，切着案板上的青菜，下刀又快又狠，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尧鲸挑眉笑道：“你可别说，习武的切起菜来都比一般人看起来舒服多了。”

“要是你的话，也差不了多少，要不也来干一会儿？”

“我可不……”尧鲸摇了摇头，一口吞下自己手上的糕点说：“人能享福，非要受什么罪？不是傻子吗？”

程海晏也没回答他，闷着头切菜，尧鲸想了想，突然说：“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家安姑娘，往公子房间去了。”

程海晏的刀一顿，迟迟未放下，尧鲸缩了缩脖子，嚼着口中的吃的，支支吾吾的说：“是不是你没劝住她啊。”

“恩……”

程海晏轻声哼了一下，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心情不怎么样。

“劝了半个月，还是没能拦住哦。”尧鲸无奈的说：“反正都是早晚的的事情，早死晚死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