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高岭拧眉看着小李子说：“那你好好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在发作之前，你都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

“我……在莲儿来的以前，一直都好好地，什么问题都没有。”小李子坐在水盆里面，手臂挂在木桶上，缓缓抬起头，说：“难道是莲儿……”

“莲儿？”楚高岭缩了缩脖子，向后仰了一点，说：“就是莲贵妃边上时常侍奉的那个侍女吗？长得还是不错的……你不会是因为她……”

“不……”小李子有些迟疑，但是自己确实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之前都没有十分的关注过她，都可以说，连她的模样都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

“不可能的。我对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真的吗？”

“恩，我确定……”小李子说的认真，一点迟疑和害怕都没有。

楚高岭看着小李子坚决的表情说：“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可以说，但是真的没有……那就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了。”

小李子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捻在了一起，顿时脑海中回忆起了那股淡淡的，奇异的香气，好闻极了。

那是莲儿借自己擦汗的手帕。

“香味！”小李子后知后觉的说：“一定是那个手帕有问题！”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楚高岭上前，看着小李子豁然开朗的表情说：“什么香气？”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用过莲儿的手帕，只是擦了擦汗而已……但是那上面的香气，十分的奇怪，却十分的好闻，在我擦汗不久，便不能控制自己了。”

小李子坚定，一口咬死是这个手帕的问题，楚高岭看着小李子说：“你真的就是擦了一下汗吗？”

“恩，就擦了一下汗，甚至都没有认真的闻那个味道便还给她了。”

“虽然你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对这些催情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之力，但是只是这么匆匆的闻上一下，便……失神落魄成如此模样，这个药效可真是……太过恐怖了。”楚高岭看着小李子苍白的脸色说：“我试毒练蛊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发现有这么厉害的药品，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宫女可以有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莲贵妃，给皇帝用的。”

小李子低声说，眼睛定定的看着楚高岭，看到楚高岭略带慌乱的神情，点了点头，轻声说：“今日陛下去了莲贵妃的寝宫，留下了，莲儿说是换香带着殿中点燃了一半的香离开了，回来以后手上或者是手帕曾经碰过香料，所以留下了味道，被我闻到了。”

“那这么说，一切都是……缘分了。”

楚高岭的嘴角微微勾起。

“大人，那……宫内从来不让用这些东西的，要不要……”

楚高岭伸出手，制止了小李子接下来的话，眯眼笑了起来，脸上凶狠的疤显得更加的恐怖。

“不……不用去管她……让她做下去。”楚高岭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