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不想生了，当年的白公子确实让人报以很大的期望，白将军自己也说过，就是想好好陪养出一个孩子，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若是能够培养出一代大将出来的话，那就丝毫不算有什么损失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个就跟养兵一个道理，贵精不贵多，我记得那会儿你父王还夸奖过他呢！”

姬无尽听着她的话，笑容也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等到她说完才道：“娘你都分析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没有想通呢？既然白问启是这么想的，那就说明他对于将自己儿子培养成一员大将的愿望很强烈，白公子在那年摔伤了腿之后，他的这个愿望就算是落空了，那么问题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他和白夫人的年纪都不算大，就算是再生一个，也完全没有问题，这说明了什么？”

秦素给他这么一说才算是完全明白过来了：“你是说，白问启其实一直对白公子很内疚才会选择不生的？”

“没错，而且白公子自从废了腿之后，就完全颓丧下去了，一个人从最耀眼辉煌的时候坠落谷底，本来就容易让人对生命和生活失去信心，白公子便是如此，而白问启这么做，就算是一种鼓励，告诉他，他作为父亲，仍旧十分看重他。”

秦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个白公子对白问启还真的应该会有点儿用。”

她笑了笑，心里有些兴奋，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但是这个白公子如今颓废如日，而且整天待在屋子里不肯出来，我们怎么去跟他说？而且，虽然很多年前我倒是经常看见他，也时常跟他说说话，但是自从他出事之后，却再也没有接触过了，我跟他说，他也未必……”

“所以说，娘，这会儿就要有另一个人帮忙了。”

“谁？”秦素有些烦躁，一件事情要扯到这么多人，让她觉得很复杂，而太过于复杂的事情，她都不想处理。

“娘你不用烦，这个人，是你的人。”

“谁啊？”

“二姐。”姬无尽看了看别的地方，然后才重新看向秦素。

“霜儿？！”秦素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公子爱慕二姐，这事儿娘你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的，而且，二姐她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

“如今白公子已经二十又二了，但是却仍旧没有成家，一方面是白氏夫妇还没有怎么给他张罗，另一方面便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愿，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过问过他的事儿，他心里也是心灰意冷的，因此，若是此时他一直以来心里爱慕的人突然间……”

“你要让我将霜儿嫁给一个废人？！”秦素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姬无明，“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她可是你亲姐姐！”

姬无明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却沉吟着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秦素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