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当时刚好我肚子疼，闹肚子，匆匆忙忙找地方去了，也就跟着一起掉下河堤了。”

“都掉下去了？”阮成君讶异道，“是新修的堤？当时是什么时候？”

“当时已经是八九月份了，洪水早就过去了，那些水涝不严重的地方早就修好了，我们修的就是龙山口那一段。”

“既然都过了汛期，就算是掉下去，应该也没有很大的问题啊！”阮成君疑惑道，“当时那种情形，岸边的人应该很多吧！更何况，兴田县既然靠河边，你们当初还有航运，不少人跑码头的，不可能不识水性，怎么会就出了大事儿呢？”

“要不怎么说是妖怪呢？”李老头接着道，“那河堤是很久前就已经修好了的，我们只是在加高，按理说那样牢固的河堤，怎么会突然间就倒了呢！可是它就是倒了，整个河堤上的人都全部掉到河里，然后等我们去拉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人只听到惨叫生，根本就不会浮起来，也不会挣扎，没有一会儿就像是消失不见了似的，我们大家都给愣住了，等到回过神来去捞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捞不着。”

“什么？”阮成君和游离同时惊讶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老李头，“怎么可能？！”

“所以才说是妖怪，刚刚才听到奇怪的声音，然后河堤就倒了，这些人就不见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还到下游去打捞过，根本就没有影子，看上去倒真的像是被妖怪吃掉了。”

李大婶接过老李头的话，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伤感，眼眶都跟着红了：“都是附近的乡亲们，大家嫁女儿娶媳妇，扯来扯去都能扯上点儿关系的，这一死，就是上百个人。”

阮成君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后来怪事儿越来越多，来了几任官员，都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又有一年，也是在修建堤坝，莫名其妙的水里头突然间出现几百条蛇，结成团，在水里游过，生生掉了几个人下去，立刻就被那些蛇给撕咬没了。”

“蛇？！”阮成君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什么蛇会有这么厉害？”

“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蛇，都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没一会儿又都不见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似的，只是水里头还是可以看到淡淡的红色，而且那几个人也回不来了。”

老李头的话有些沉重，停在阮成君和游离的耳朵里，不是个滋味，那边李大婶，看着他们的样子，也有些心疼：“这世上有没有妖怪，还真是不好说，大妈现在是相信了，那洛河如今都已经荒了，任由它发大水也好，淹良田也罢，总之是没有人再过去了，这些年，奇奇怪怪地消失在洛河上的人，实在是不少，还有那楼下村。”

李大婶提到楼下村，阮成君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姓张，要找的人是楼下村的大哥：“楼下村怎么了？我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