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一点点垮掉的。

变坏堕落也不是在一夜之间，其原因大都是为了钱。

不好去批评或怎样，我们不过都是在自食其果，只是这个果的种类性质不一样罢了，有善果也有恶果，还有没有结果。

看着她们聊的很投缘，何万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枯燥。可他始终面挂浅笑，坐姿慵懒随意，一脸痴情地盯着林思瞧，悠哉游哉地小酌着，不插一句话去打搅她们。

被他当成了下酒菜，林思心里有些反感。她移了好几次都没避开他的眼神，骂了他好几次，可何万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还说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不准看她。

桃姐在旁边劝她，让人看又少不了什么，就随他看吧。林思这才不再去理会他，果断当他是空气。

两人聊着聊着，林思忽然就问桃姐，“你有小孩吗？”

“……生过。”

林思听懂了，她有小孩但孩子不在她身边，“那孩子呢？”

林思密切的注意着她表情，看到了桃姐眼底划过的那抹痛苦，正当她纠结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就听到桃姐继续说，“送人了。”

林思抓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她眸里乍现一股恨意，不过背过去拿酒的桃姐没看到。

当桃姐转过身来，林思还是面色平和的问她，“是个女孩吗？”

“不是，是个大胖小子。”桃姐手上挑着酒，嘴角挂着笑，应该是想起了她的孩子。

听到这里，林思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平静地问，“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送人？”

桃姐口气轻松，仿佛是在说着别人家里的事，“跟着我，他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嘲笑他，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希望有我这样的母亲。”

“他也这样想？”林思的神情有些动容。

桃姐听此又是一愣，语气很淡然，疲惫的眼神里布满了悲伤，“小时候肯定不会，长大就会了。”

“他是不肯认你吗？”林思有些气愤。

“我没等到他长大。”桃姐的声音有些哽咽，满心的悲伤终于抑制不住了，“在他四岁那年，死神带走了他，大概上帝也是怜惜他，不想他在这世间受苦吧！。”

这时，林思才注意到桃姐戴着的诸多廉价戒指中，有一个图形是基~督教的十字架——知道她信基督教。

听到这里，林思复杂的心情里又增添了一股子伤感，略带同情的问，“生病了吗？”

“不是，”桃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空洞像是在回忆当天的死亡场景，“是意外坠楼。”

林思没有在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试图转移话题，让柜台给了她两个酒盅，有模有样地调着酒，虽然速度不快可也是花样百出，玩得溜级了。

“你也会？”桃姐被她隐藏的技能惊到了，失声问道，“你也是调酒师吗？”

“不是，”何万有些生气，立马替她答了，“她是画画的。”

桃姐意识到自己的话使得何少不高兴了，讪笑着，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