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胖啊，你不用怕，既然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我一定会解决利索了再走，只不过......”李大爷欲言又止。

“大爷，只不过啥啊？”小胖子问，

“我说做什么，你得配合我才行，不然......我也没办法，只能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你了。”李大爷末了还微微一笑。

“哎哟，大爷，我刚才不都说了嘛，我从小就爱当雷锋，其实这件事跟我有没有关系无所谓，主要是为了给以后的客人们一个安全的环境不是？”小胖子说的倒是很真诚。

雷宝泉呵呵一笑，转过头对李白说：“这小子跟你一样能吹。”

“胖子！”正在李大爷和小胖子说话时，楼下一声叫喊，是老板娘来了。

“哎呦喂，老板娘来了，我得赶紧下去了，咱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小胖子说完，急匆匆地往楼下跑。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有耳朵没耳朵？这么大个店你就扔在这儿，也不怕有贼？又跑楼上给人家帮忙去了？”楼下老板娘声音洪亮，语气很刁。

李白喝了口水，说：“我就觉得这老板娘像有病似的，你们觉得呢？”

“我估计她也觉得你有病。”雷宝泉笑着说。

四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吃了早饭，坐在房间里各做各的。李大爷对着窗口盘腿打坐，像是在坐禅，按他的说法，他要静一静；雷宝泉用手机跟孙铎交流着昨天的案子；李白和金国两个人没有什么事，忽然金国说：“我们好几天没上你那个网站看看了。”

他这么一说，李白才猛然想起来，来了这几天，光顾着忙这边的事情，帖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李白拿出手机，上网进了那个帖子，那帖子现在仍然是交流人数最多的帖子之一，李白几天没上，一上来就发现里面炸开了锅，留言竟达几千条。

“这两天怎么这么热闹？”李白也奇怪。

随后，李白和金国在一旁对着手机把之前网友留言的那些信息大概地看了一遍，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天帖子里又讨论起双面女子的事件，而有人在帖子里说到24路公交车的司机昨天无缘无故地请假了，据说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

李白看完很纳闷，问一边的雷宝泉：“雷叔，这帖子里说24路公交车的司机昨天请假了？曹峰吗？”

雷宝泉暂时放下手机，回答：“哦，对，是他，昨晚我坐车回来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司机替班的，说他好像是生病了。”

“什么病？”李白问。

“他也不知道。”雷宝泉答。

“那你打个电话问问啊，咱们跟他那么熟了，怎么也要问候一下。”李白说。

雷宝泉无奈地一笑：“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

“我？我没有啊，你没有吗？”李白愣了一下。

“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打了，还说跟人家熟，连电话号码都没有，熟什么熟？”雷宝泉想起昨晚那个司机讽刺自己，现在也不失时机地讽刺一下李白。

“难道真的是受了双面女鬼的影响？”李白自顾自地说。

“应该不会吧，咱们这几天也总见面，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应该是感冒或者身体不舒服吧。”金国说。

李白撇撇嘴，和金国接着往下看，然后就看到有人说昨天在云港城到舒港镇的路上，一个货车司机吓死在驾驶仓内的事。

“雷叔，这里怎么有人知道昨天的事？”李白和金国都觉得奇怪。

“嗯？”雷宝泉凑过来看了看，说：“可能是今天早上新闻说的吧。”

李白看了看那条留言的发送时间，说：“不对啊，这是昨天下午五点多发的。”

“我看看。”雷宝泉也没想到，确认了一下，果然是昨天下午五点三十二分发布的消息。

“难道……”雷宝泉若有所思。

“难道这个人当时在现场？”金国跟雷宝泉想到了一起。

李白“啊？”了一声，说：“就是说，这个人没准是警察？”

“有这个可能啊，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我昨天跟他们办案一起回去的，那个时候都下午快两点了。”雷宝泉说。

李白又往下看了看，说：“这个人讲了很多当时现场的情况。”

“那就应该没错了，一般人不可能了解的这么细致。”雷宝泉坚信这是当时在场的办案人员。

“有意思，这里的网友还有警察。”金国笑着说。

“你问问他是谁，没准我们认识。”雷宝泉对李白说。

李白找到那个人，点开他的头像，此时显示他正在线。李白兴奋地给他发了一条私信，问道：“你好，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现场情况的？”

对方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才回了一句：“我当时就在现场。”

李白笑着对雷宝泉和金国说：“没错没错，他说他在现场。”

“快问问他，是不是孙铎的人。”雷宝泉几乎认识所有局里的人，除了上个月新来的几个。

李白忙敲了一行字发了过去，问：“那请问你是警察吗？”

对方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故意不回，整整五分钟，没有回应。

“这人逗我玩呢？”李白不耐烦地说，“难道肚子疼拉稀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肮脏，可能人家有事呢。”雷宝泉说道。

这时，对方头像晃动起来，李白马上点开，上面出现一句话：我当时在现场，是案发现场。

几个字不多，却重重砸在李白心里。他有些不知怎么回复，想了一下对雷宝泉说：“雷叔，他说他在现场。”

“我知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问他叫什么。”

“他说的是案发现场。”

“我知道，刚才不是……你说什么？！案发现场？！”雷宝泉叫道。

“对，好像是这个意思。”李白也有点恍惚。

雷宝泉这下可坐不住了，凑到李白身边，说：“快！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李白打字问道：“你说的案发现场，是指当时死者被害的现场吗？”

这次，对方没有等待和犹豫，马上回复道：“是的。”

守着手机的三个人顿时异常兴奋，这就是凶案的目击证人了！

“你能仔细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吗？”李白又问。

对方犹豫了一分钟，回到：“我有点害怕，不知道怎么说，我怕那东西报复我，你们能帮我吗？”

三个人看到这句话都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害怕？害怕凶手报复吗？可是……那东西又指的是什么？

“没关系，你有什么困难就说，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李白马上回到。

对面也是立刻回复：今天下午四点，在云港城友好路的“夏日咖啡店”见，我穿一件黑色外套。

雷宝泉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说，非要当面说。

“没准，这是个骗子。”李白忽然说道。

“那万一他真的是目击者呢？”金国问。

“嗯，宁可错，不放过。我们下午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搞什么鬼。”雷宝泉说。

李白看着在窗边打坐的李大爷，说：“可是李大爷这么岁数了，跟着咱们折腾来折腾去，不太好吧？”

“那你留下，我和金国去吧。”雷宝泉说。

“不不不，这次我得去。”李白马上要求道。

“为什么？”

“呃…第一，我是站长啊，跟他联系的都是我，我没理由不去啊？第二，我实在太好奇，实在等不了你们回来再告诉，昨天你去办案，都把我好奇的不行。”李白说道。

“那…金国留下？”雷宝泉看了看金国。

金国一摊手：“我无所谓，不过在出谋划策和即战力上，我觉得我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雷宝泉点点头：“也是啊。”

“我有个办法。”李白说。

“你说。”

“雷叔，你留下，我和国哥去。”李白笑道。

雷宝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可以，不过先说好，以后有什么事都是你冲在前面。”

“行啦，三个大老爷们，嘀嘀咕咕废话真多，都去吧，我自己在这儿能行。”离三个人挺远的李大爷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李大爷，你看我们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这样，我们下午去了之后，晚上马上回来，怎么样？”李白笑着说。

李大爷点点头，继续打坐。

“那你告诉他，我们下午一定去。”雷宝泉对李白说。

李白给那人回复道：“下午我们一定按时到，你怎么称呼？”

许久，那人没有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