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班的时候，不能掺杂个人情绪，其余时间，方柠眉头都舒展不开来。

作为她丈夫的王战，是体会她心情最深的人了。在方柠不用值夜班的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王战便温和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柠侧身，王战伸手搂住她，方柠轻声说，“我真是没有办法了，天空他太倔了，我....我......现在他医院都不住了，完全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在不来找我看检验单，还总是躲着我。我上次在医院看到他，他的脸色真的太差了。”

“如果你真的想找他，还怕找不到他吗？”王战微笑道，“既然你选择了支持他，那就放好心态，不要再这么愁眉苦脸啦！人各有命嘛，啊柠，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真的够多了吗？我为了他做了医生，到最后却救不了他，还要看着他这般挥霍自己的生命。”方柠皱起眉头，更加难过了。

王战捏捏她的脸颊，“够多了，真的够多了，你救不了他，可是你也救了很多人。啊柠，你是为了天空做的医生，但是你做了医生之后，为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而是所有你的病人。”

方柠轻点了两下头，叹了口气，才闭上眼睛，心下一直慌张。总觉得再见到天空啊，就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

“哥，我在楼下等你，下来啊！”

洛星在楼下等得焦急，终于看到了一个人走下来，差点就....认不出他来了。

“哥，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你.....”洛星拉着他冰凉的手差点哭出来了，“到底怎么了啊。”

天空勾勾唇角，“没事儿啊，就是最近太忙了，胃口也不好，所以脸色就不太好吧。”

“你也知道你自己脸色不好？”洛星生气了，“洛天空！现在，就和我去医院，我要你赶紧住院，我不同意你再这么下去了。”洛星抓住他的手腕，天空纹丝不动。

他现在还不能去医院啊，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洛天空，你是想急死我还是想气死我！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了！跟我去医院，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求你了。”

天空表情还是一丝不变，“你饿了吗？去吃饭吧。最近新开了一家店，味道还挺不错的......”

“我不是过来吃饭的，你就回答我，你到底去不去医院！你是选择这个学校，还是选择我！”洛星眼睛通红，瞪着他。

天空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把她抱进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闻。

“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到时候我就去住院，乖，好吗？”

洛星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心里止不住的害怕，一阵阵地把她给侵袭了，“哥，我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求求你......算我求你了，好吗？”

“洛星！我说了，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我要回去住院的话，我得先把学校里的事情处理好，你说对吗？”

“你没骗我吗？到时候真的会....回去吗？”